第10章

"想走?"我攔住她,"今晚,我們得做個了斷。"

 

"你以為你贏定了?"她突然詭異一笑。

 

我心頭一跳,本能地向旁邊閃去。

 

"噗!"一支暗箭擦過我的手臂。

 

"姐姐!"顧玥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回頭,看見她舉著長弓,站在不遠處。

 

"你怎麼來了?"

 

"我..."她話未說完,突然瞳孔一縮,"小心!"

 

Advertisement

我猛地轉身,看見太子妃不知何時掏出了一把短刀。

 

刀尖直指我的心口!

 

千鈞一發之際,一支箭破空而來!

 

"啊!"太子妃的手腕被射中,短刀落地。

 

是顧玥的箭!

 

"賤人!"太子妃捂著手腕怒吼,"你竟敢背叛我!"

 

"我沒有背叛。"顧玥走近,"因為我從來就不是你的人。"

 

"什麼?"

 

"從你派我去將軍府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在做錯事。"她說,"看著姐姐被陷害,被發配軍營,我每天都在懺悔。"

 

"所以你一直在演戲?"太子妃不敢置信。

 

"不是演戲。"顧玥紅著眼看向我,"我是真的把姐姐當親人。這三年,我一直在暗中幫姐姐。"

 

我心頭一暖。難怪這些年總有人偷偷送來藥材和食物。

 

"好一對姐妹情深!"太子妃獰笑,"既然如此,你們就一起去S吧!"

 

她突然從袖中掏出一物。

 

"不好!是火藥!"陳巖大喊。

 

"轟!"一聲巨響。

 

我本能地撲向顧玥,將她護在身下。

 

煙塵散去,太子妃已經不見蹤影。

 

"姐姐!"顧玥擔憂地看著我被震傷的後背。

 

"沒事。"我咳嗽著站起來,"比起軍營的傷,這算不了什麼。"

 

"追!"陳巖帶人去追太子妃。

 

"等等。"我叫住他,"不用追了。"

 

"為什麼?"

 

"她已經中了兩箭。"我說,"跑不遠的。"

 

就在這時,北境大軍趕到。

 

"清兒!"父親翻身下馬。

 

"父親。"我扶住他,"太子妃逃了。"

 

"沒事。"他說,"我已經派人在去京城的路上設伏。她逃不掉的。"

 

"那楚戰他們..."

 

"他們已經帶著太子改道,從另一條路去京城了。"父親說,"等收網時,我們在京城會合。"

 

我點點頭,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姐姐!"顧玥扶住我。

 

"沒事。"我勉強一笑,"就是有點累了。"

 

說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最後的意識裡,我似乎聽見父親在喊:"快找大夫!"

 

我在馬車上醒來。

 

"姐姐!"顧玥立刻湊過來,"你終於醒了!"

 

"昏了多久?"我揉著太陽穴。

 

"一天一夜。"她說,"大夫說你是傷勢加上過度勞累。"

 

我試著坐起來,後背傳來陣陣疼痛。

 

"別動。"她按住我,"大夫說要靜養。"

 

"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們正在去京城的路上。"她說,"父親帶著大軍走另一條路,準備包抄京城。"

 

"太子妃呢?"

 

"被父親的人在半路截住了。"她露出一絲快意,"不過那個毒婦又跑了,還S了好幾個士兵。"

 

我皺眉:"她一定是去京城布置了。"

 

"嗯。"顧玥點頭,"所以父親讓陳巖護送我們先去匯合楚將軍。"

 

"楚戰他們在哪?"

 

"在京城外的一個秘密據點。"她壓低聲音,"太子已經聯系了京城內的親信,就等我們發動。"

 

我沉思片刻:"太子妃在宮中經營多年,隻怕不好對付。"

 

"是啊。"她嘆氣,"光是已知的S士就有數百人,不知道還有多少隱藏的。"

 

"所以我們要先..."

 

話未說完,馬車突然停下。

 

"怎麼了?"顧玥掀開車簾。

 

"前面有人攔路!"車夫喊道。

 

我撐著坐起來,透過車窗看去。

 

一隊黑衣人擋在路中央,為首的赫然是太子妃!

 

"她怎麼..."顧玥臉色大變。

 

"不是她。"我眯起眼睛,"是她的替身。"

 

"替身?"

 

"太子妃這種人,怎麼可能隻有一個替身?"我冷笑,"這是要把我們引入圈套啊。"

 

"那怎麼辦?"

 

我看了看四周的地形:"讓陳巖帶人應付他們,我們走另一條路。"

 

"可是你的傷..."

 

"顧玥。"我打斷她,"你相信我嗎?"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相信。"

 

"那就聽我的。"我說,"是時候讓太子妃知道,她惹錯了人。"

 

"小姐,您確定要這麼做?"陳巖擔憂地看著我。

 

"確定。"我說,"你帶人正面吸引他們注意,我和顧玥從山路繞過去。"

 

"可是山路太危險了..."

 

"正因為危險,他們才不會想到我們走這條路。"我笑道,"況且,顧玥的箭法足以護我周全。"

 

顧玥堅定地點頭:"我一定保護好姐姐。"

 

"那..."陳巖還想說什麼。

 

"別擔心。"我打斷他,"記住,一個時辰後在前面的破廟會合。"

 

說完,我和顧玥趁亂鑽入山林。

 

身後傳來打鬥聲,陳巖他們已經和假太子妃的人交上手了。

 

"姐姐。"顧玥扶著我在山路上前行,"你的傷..."

 

"沒事。"我咬牙,"這點痛算什麼。"

 

她紅了眼眶:"對不起..."

 

"傻丫頭,說什麼呢。"

 

"如果不是我..."

 

"顧玥。"我停下腳步,"你記住,從今以後,我們是真正的姐妹。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她撲進我懷裡:"姐姐..."

 

"好了。"我拍拍她的背,"專心趕路。"

 

我們沿著山路前行,四周寂靜得有些可怕。

 

"太安靜了。"顧玥警惕地張望。

 

"嗯。"我點頭,"小心有..."

 

話未說完,一支箭破空而來!

 

"趴下!"我推開顧玥。

 

"姐姐!"她驚呼。

 

"我沒事。"我捂著被箭擦傷的手臂,"看來是早有埋伏。"

 

樹林中走出十幾個黑衣人。

 

"將軍府的大小姐果然聰明。"為首的人冷笑,"可惜,太子妃早就料到你會走這條路。"

 

"是嗎?"我站起來,"那她怎麼不親自來?"

 

"她自然有更重要的事。"那人說,"我們隻要拖住你們就夠了。"

 

"更重要的事?"我心頭一跳,"該不會是..."

 

"姐姐!"顧玥突然喊道,"京城方向有狼煙!"

 

我看過去,果然看見遠處升起濃煙。

 

"不好!"我臉色大變,"太子妃這是要..."

 

"沒錯。"黑衣人獰笑,"等你們到京城時,一切就都晚了。"

 

第18章 你一定會來

 

"顧玥!"我突然喊道。

 

"在!"她立刻會意,抽箭上弦。

 

"嗖嗖嗖!"三箭連發,逼退了最近的敵人。

 

"走!"我拉著她突圍。

 

"追!"黑衣人在後面緊追不舍。

 

"姐姐,你的傷..."顧玥擔憂地看著我滲血的繃帶。

 

"別管我。"我咬牙,"京城有變,我們必須趕到!"

 

"可是..."

 

"你想想楚戰,想想太子。"我說,"如果太子妃得手,他們都會有危險。"

 

她不說話了,隻是默默地扶著我加快腳步。

 

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

 

"姐姐,讓我斷後。"她突然停下。

 

"不行!"

 

"我的箭法你還不放心嗎?"她露出堅定的笑容,"況且,我也不是三年前那個無能的大小姐了。"

 

我看著她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麼。

 

"好。"我點頭,"小心。"

 

"放心。"她張弓搭箭,"一個時辰後,破廟見。"

 

我轉身繼續前行,身後傳來箭矢破空的聲音。

 

"啊!"有人慘叫。

 

我嘴角勾起。這個妹妹,確實已經長大了。

 

一路狂奔,終於看見了破廟。

 

"小姐!"陳巖迎上來。

 

"顧玥呢?"他問。

 

"她斷後。"我喘息道,"京城有變,我們必須立刻趕過去。"

 

"可是太子妃的人還在..."

 

"沒時間管他們了!"我打斷他,"準備馬!"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林中跑出來。

 

是顧玥!

 

"姐姐!"她氣喘籲籲,"他們...被我解決了..."

 

我松了口氣,突然看見她手臂上有血跡:"你受傷了?"

 

"小傷。"她學著我的語氣,"比起軍營的傷算什麼。"

 

我哭笑不得:"上馬!"

 

一行人立刻啟程,向京城疾馳。

 

遠處的狼煙越來越濃。

 

太子妃,你最好祈禱我們來得不算太晚。

 

否則,這次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京城近在眼前,城門卻緊閉。

 

城牆上站滿了守軍,但他們的旗幟...

 

"不對勁。"我眯起眼睛,"那不是皇宮侍衛的旗幟。"

 

"是太子妃的人。"顧玥說,"她控制了城門。"

 

就在這時,一騎快馬從側面疾馳而來。

 

"將軍有令!"來人喊道,"讓小姐速去東門會合!"

 

我認出他是父親的親信:"什麼情況?"

 

"太子妃發動了。"他快速道,"她控制了城門,宮中S士也都暴露了。太子正在東門外與楚將軍會合。"

 

"父親呢?"

 

"將軍帶兵在南門佯攻,吸引守軍注意。"

 

我立刻做出決定:"陳巖,你帶人去支援父親。顧玥,你跟我去東門。"

 

"是!"

 

一路疾馳到東門外,果然看見楚戰和太子率領一隊人馬。

 

"清兒!"楚戰翻身下馬。

 

"京城什麼情況?"我問。

 

太子臉色凝重:"太子妃控制了城門,宮中的暗樁也都浮出水面。她脅迫了幾位重臣的家眷,現在朝中動蕩。"

 

"她想幹什麼?"

 

"她在等。"楚戰說,"等北境其他將領表態。一旦他們倒向她,京城就會大亂。"

 

"所以我們必須盡快進城。"太子說。

 

"可是城門..."顧玥看著緊閉的城門。

 

我突然想起什麼:"東門地道!"

 

"什麼?"

 

"三年前我在軍營,曾聽人提起。"我說,"東門下有條秘密地道,是太子妃用來運送物資的。"

 

"你確定?"

 

"確定。"我點頭,"而且,我知道入口在哪。"

 

楚戰立刻下令:"傳令下去,準備突襲。"

 

"等等。"我說,"不能大張旗鼓。太子妃既然設了這條地道,一定有人把守。我建議..."

 

"你想親自去?"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和顧玥先行,你們準備接應。"我說,"一旦我們打開城門..."

 

"不行!"他打斷我,"太危險了!"

 

"楚將軍。"太子突然開口,"讓她去吧。這是最好的辦法。"

 

楚戰沉默片刻,突然把我拉到一邊。

 

"答應我。"他緊緊抱住我,"一定要活著。"

 

"放心。"我靠在他懷裡,"我還要嫁給你呢。"

 

夜色掩護下,我和顧玥摸到了東門外的一處廢棄糧倉。

 

"就是這裡。"我指著角落的一口枯井,"地道入口在井底。"

 

"姐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顧玥好奇。

 

"在軍營時,我負責洗衣服。"我苦笑,"太子妃的S士經常在這裡進出,我偷聽了不少。"

 

"原來如此..."她心疼地看著我。

 

"別想那些了。"我系好繩索,"你在上面替我望風。"

 

"不。"她拉住我,"我和你一起下去。"

 

"顧玥..."

 

"姐姐。"她認真道,"這次讓我保護你。"

 

我看著她堅定的眼神,終於點頭:"好。"

 

井底很深,水早已幹涸。

 

借著微弱的月光,我們找到了一個隱蔽的石門。

 

"這門..."顧玥試著推了推。

 

"別費力了。"我說,"肯定有機關。"

 

仔細檢查後,在井壁上發現一塊松動的石頭。

 

"找到了。"我按下石頭。

 

"咔嚓"一聲,石門緩緩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