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嫡女坐三年牢後,全府求我回歸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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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兒救了玥兒。"他打斷母親,又叫來小翠,"你與清兒有過節?"


 


"沒有!"小翠慌忙否認。


 


"那為何三番兩次冤枉她?"他聲音陰冷。他終於想明白,我不會在眾目睽睽下害人。


 


"奴婢是擔心小姐..."小翠狡辯。


 


"是你家小姐指使的?"


 


"不是!"小翠嚇得不敢再說。


 


顧玥虛弱地喚她,顧瑾怒火終於壓下:"再有下次,我砍了你的手!"


 


"清兒會水你知道?"他問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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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愣住:"她從前不會的..."


 


顧瑾大步往外走。


 


"你去哪?"


 


"進宮。"


 


他踹開軍營大門,看見士兵們正要把人扔進水池。他二話不說,把他們一個個扔進水中,還抄起長槍打人。


 


"少將軍,這些都是給聖上守城的..."教頭勸道。


 


"怎麼?拿聖上來壓我?"他冷笑。


 


"少將軍好大的氣勢。"身後傳來威嚴的聲音,"莫不是連聖上都壓不住你了?"


 


第3章 大出風頭


 


"太子殿下..."池中士兵們哭喊起來。


 


太子皺眉,讓侍衛將人趕走。


 


"少將軍連本宮也要打?"他看著顧瑾手中的長槍。


 


"微臣不敢。"顧瑾扔下長槍。


 


"你都打進軍營來了,還有什麼不敢?"太子惱怒。這事若傳出去,整個將軍府都要遭殃。


 


"微臣任憑責罰。"顧瑾跪下。


 


"此事本宮自有定論,你不可再來軍營。"


 


回府路上,顧瑾看著準備給我的暖爐。


 


上面繡著梅花,我最愛的花。


 


可我連楚戰的暖爐都沒碰,又怎會碰他的?


 


他煩躁地將暖爐扔出馬外。


 


天黑時他才回府。將軍沉著臉,夫人憂心忡忡。我也在,但與將軍相見,隻是行禮,再無其他。


 


"兒子知錯。"顧瑾跪下。


 


將軍砸碎杯盞砸在他額上:"你是嫌日子太平?"


 


"大不了兒子以命相抵!"


 


"你不怕連累滿門?"


 


"太子已想到折中法子。"夫人看向我。


 


我不喜歡她眼中的歉意。直覺告訴我,這折中法子與我有關。


 


"幸虧有太子出面。"將軍看向我。


 


"爹..."顧玥虛弱地進來,見顧瑾流血,立刻跪下,"請爹饒了阿兄..."


 


她一咳嗽,將軍心就軟了。顧瑾看我一眼,見我無動於衷,心如刀絞。


 


我要走時,他叫住我:"你沒什麼要說的?我今日所為都是為了你。"


 


我冷笑:"少將軍分不清是為我,還是為安撫自己的愧疚。若真為我,該先教訓的不是小翠嗎?"


 


這時陳巖抱來包袱:"太子殿下說,沈姑娘練兵的本事好,這幾個新兵要姑娘訓練。"


 


我明白了,這就是太子的折中法子。讓千金小姐去訓練新兵,是在折辱將軍府。


 


"明早要去軍營。"陳巖說。


 


"我謝謝少將軍了。"我諷刺道。謝他替我討來這份折辱。


 


回到梅園,霜兒要替我去:"小姐受了寒,該休息。"


 


"太子說不是我訓練不放心。"我接過名冊。


 


"他們怎能隻欺負小姐一個人!"霜兒哭道。


 


我也想知道,為何偏偏是我?


 


看完名冊,陳巖卻說:"太子要你親自去領人。"


 


我愣住了。讓我,再次進軍營?


 


我站在太子寢殿院中,心惴惴不安。這裡的氣息與軍營一樣令人窒息。


 


"名冊看得如何?"太子問。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我跪下。這稱呼已成習慣。


 


他屏退眾人,扶我起身,看我滿是凍瘡的手:"昨日讓你訓練新兵,委屈嗎?"


 


我搖頭。比起那三年,這不算什麼。


 


"你阿兄太衝動,本宮若不做些什麼,父皇不會放過將軍府。"他解釋道。


 


我明白。將軍府如今生S全憑聖心一念。


 


"本宮欠你一份人情,你想要什麼盡管說。"


 


"請將軍營的柳娘調來伺候您。"我說,"她從未欺負過我,我怕我走後她會被欺負。"


 


"那你呢?不想為自己要些什麼?"


 


我笑了笑:"隻想守著老將軍,別無所求。"


 


出宮時我走得太急,不慎摔倒,卻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見過楚將軍。"我忙退開。


 


"沈姑娘腳傷還未好?"他皺眉。看來我沒用他的藥。


 


我不答。我與他,本就不該多說一字。


 


"本將送沈姑娘回府。"他對侍衛說。


 


"本將送沈姑娘回府。"楚戰說完,侍衛便退下了。


 


一路無言,他記得從前我總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如今這樣的安靜讓他不適應。


 


"你阿兄的事我聽說了,皇上雖有厲色,但不必太過憂心。"他開口。


 


我沒應聲,我從未憂心過。


 


"太子此舉是為將軍府好,你若有委屈,就想想老將軍。"


 


我依然沉默,這點委屈與那三年相比,不值一提。


 


"清兒。"他忽然喚我。


 


我心跳一頓,但很快壓下,他即將是我妹夫,我不該有這感覺。


 


"你何時養成了這不說話的習慣?"他皺眉。


 


我想了想,是在軍營吧。那裡沒有朋友,說多了也沒人聽,就連辯解也無用,索性就不說了。


 


"今晚演武場有比武,還是老位置。"他轉移話題,"記得與你阿兄一起來。你最愛的馬鞭已經備好了。"


 


我眸中亮起又暗下的光芒,隻道:"多謝將軍。"


 


到了宮門,他遞給我一個包袱,似是前日馬車裡的那個,我讓人送去了梅園。


 


回府見老將軍,他問:"剛從宮裡回來?太子可有為難你?"


 


"沒有。"我替他捶腿,"孫女沒事。"


 


"那今晚的比武,你要去嗎?"


 


"不去。"我低頭繼續捶腿。


 


"為何?你從前最愛看比武。"老將軍問。


 


"那是從前。"我笑笑。從前我總坐在最好的位置,身邊是顧瑾和楚戰。如今我連站在角落的資格都沒有。


 


"去吧。"老將軍說,"你阿兄也會去。"


 


"孫女想陪祖父。"


 


"你是怕見楚戰?"


 


我搖頭:"我早就不在意他了。"


 


"那就去看看。"老將軍說,"你從小就愛騎馬打仗,別因為那些事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


 


我還是去了。但沒去老位置,而是站在角落裡。


 


楚戰一出場就引來歡呼,他騎馬的姿勢依舊那麼帥氣好看。


 


"姐姐。"顧玥來了,身後跟著小翠。


 


我轉身要走。


 


"等等。"她叫住我,"這是你的位置。"


 


"那是將軍府嫡女的位置。"我說。


 


"可你比我更懂馬術。"她紅著眼,"從前你總能看出將士們的破綻,教他們改正。"


 


"那是從前。"


 


"姐姐..."她拉住我的衣袖。


 


我甩開她的手:"別叫我姐姐,你是顧家嫡女,我是外人。"


 


"姐姐..."顧玥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陣喧哗聲打斷。


 


場上有匹烈馬發狂了,馱著一個新兵在場中橫衝直撞。那新兵顯然駕馭不住,眼看就要被甩下馬去。


 


眾人驚呼,卻無人敢上前。


 


我下意識要衝出去,卻被顧瑾攔住:"你要做什麼?"


 


"救人。"我說。


 


"你已不是將軍府的小姐,沒資格上場。"他冷聲道。


 


我冷笑:"少將軍是怕我丟了將軍府的臉面?"


 


說完不等他反應,我已翻身上了場。


 


三年洗衣生涯並未讓我忘記馬術。我很快追上那匹烈馬,一個翻身躍到馬背上,奪過韁繩。


 


那新兵已經被甩了下去,所幸隻是些皮外傷。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他跪地叩謝。


 


我勒住烈馬,這才發現場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看我,包括楚戰。


 


他的目光讓我如芒在背。


 


這時顧瑾走來:"還不下馬?"


 


我翻身下馬,卻見他臉色陰沉:"你可知自己鬧了多大的笑話?一個外姓人,竟敢在將軍府的比武場上大出風頭!"


 


"我隻是救人。"


 


"救人?你分明是想出風頭!"他冷笑,"你以為這樣就能讓人記起你從前的身份嗎?"


 


我心口一痛:"少將軍說得對,是我僭越了。"


 


說完轉身就走,卻聽身後傳來楚戰的聲音:


 


"本將倒覺得,沈姑娘的馬術比從前更好了。"


 


第4章 簡直是個笑話


 


"本將倒覺得,沈姑娘的馬術比從前更好了。"


 


楚戰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聽見了。顧玥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沒有回頭,隻是加快了腳步。


 


"站住。"顧瑾叫住我,"你若真想救人,明日起就去訓練那些新兵吧。"


 


我轉身看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太子不是讓你訓練新兵嗎?正好,讓大家看看你的本事。"他冷笑。


 


原來是要讓我出醜。


 


"好。"我應下。反正已經沒有尊嚴可言,又有什麼好怕的?


 


回到梅園,霜兒端來熱水給我泡手。她看著我的手說:"小姐的手都裂開了。"


 


我搖頭:"不礙事。"


 


"方才在比武場,奴婢看到楚將軍一直在看小姐。"


 


"別說了。"我打斷她。


 


"可是..."


 


"他是顧玥的未婚夫。"我說,"我不該有那些心思。"


 


"小姐還喜歡他?"


 


我沉默。喜歡嗎?大概是的。可那又如何?從前我以為隻要足夠熱情就能融化他的冰冷,直到看見他對顧玥溫柔的眼神,我才明白有些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別人窮極一生都得不到的東西。


 


"小姐..."霜兒欲言又止。


 


"去休息吧。"我說,"明日還要訓練新兵。"


 


夜深人靜時,我獨自站在院中。寒風中,梅枝搖曳,卻再也開不出從前的花了。


 


就像我的心,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天還未亮,我就到了演武場。


 


那些新兵已經在等著,見我來了,都露出輕蔑的表情。一個女子來教他們練武,這在他們看來簡直是個笑話。


 


"參見教頭。"他們敷衍地行禮。


 


我沒理會他們的態度,直接開始訓練。


 


"你們先繞場跑十圈。"


 


"什麼?十圈?"有人不滿,"一個女人也配..."


 


話未說完,我一個掃堂腿就將他放倒。


 


"現在變成二十圈了。"我冷聲道,"還有誰有意見?"


 


沒人敢吭聲了。


 


他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時,我開始教他們基本功。


 


"馬步要扎穩,重心要放低。"我一邊示範一邊說。


 


"教頭,您這樣真的有用嗎?"有人問。


 


我二話不說就是一掌,他連退三步才站穩。


 


"如何?"


 


"好...好厲害!"他眼中終於有了敬畏。


 


不知何時,楚戰來了,站在遠處看著。


 


我裝作沒看見,繼續訓練。


 


直到太陽升得老高,我才讓他們休息。


 


"教頭,您從哪學的武藝?"有人問。


 


我看著遠處的楚戰:"從一個很厲害的人那裡學的。"


 


那人順著我的目光看去:"是楚將軍教的?"


 


我搖頭。那些都是從前的事了。


 


楚戰朝這邊走來,新兵們趕緊行禮。


 


"沈教頭的武藝很好。"他說,"你們要好好跟著學。"


 


"是!"新兵們齊聲應道。


 


我轉身要走,他卻叫住我:"沈姑娘。"


 


"將軍有事?"


 


"你的手..."他看著我裂開的手。


 


"不礙事。"我說完就走了。


 


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的狼狽,更不想要他的憐憫。


 


"沈姑娘。"楚戰又一次叫住我。


 


我不得不停下腳步:"將軍還有事?"


 


"你的手..."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這是軍中最好的傷藥。"


 


我看著那個玉瓶,心中一陣苦澀。從前我受一點小傷,他都不會給我藥。如今倒是處處為我著想,可惜已經晚了。


 


"多謝將軍。"我沒接,"但這藥還是留給顧小姐吧。"


 


"你明知我不是..."


 


"將軍。"我打斷他,"您是顧家的未婚女婿,我是外姓人。您這樣,會讓人誤會的。"


 


他眸色一暗:"你就這麼討厭我?"


 


"不敢。"我垂眸,"隻是不該。"


 


不該讓他對我溫柔,不該讓自己心動,更不該傷害顧玥。


 


"清兒..."他忽然換了稱呼。


 


"沈清。"我糾正他,"我姓沈。"


 


說完轉身就走,生怕他看到我眼中的淚光。


 


回到梅園,霜兒端來熱水給我泡手。


 


"小姐的手都裂開了。"她心疼道。


 


"不礙事。"我笑笑。


 


"楚將軍今日去看小姐訓練了?"


 


我點頭:"他是去看新兵的。"


 


"他分明是去看小姐的。"霜兒說,"奴婢看他的眼神不一樣。"


 


"別說了。"我打斷她。


 


我不能讓自己有任何幻想。那樣的心動,已經害過我一次了。


 


夜裡我做了個夢。夢見三年前那個雨夜,我被人推下城樓,渾身是傷地躺在雨中。


 


楚戰從我身邊走過,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驚醒時,枕巾已經湿透了。


 


第二天訓練時,我的手傷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