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一早，金珊早早的坐在餐桌中間，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派頭。

 

就是穿著有些火辣，牛仔短褲都快兜不住屁股了。

 

傅恆剛跑步回來，金珊忙迎上去，也不知是地板太幹淨還是她骨頭軟，一個不穩，正好摔在傅恆懷裡，胸脯還在他身上左右蹭。

 

「表哥，我想去你公司上班，你看這身衣服行嗎？」

 

從傅恆的角度看過去，金珊的波濤洶湧一覽無餘。

 

傅恆眼神晦暗，呼吸都重了幾分，手在金珊屁股上一陣摩挲，咬著牙吐出一句。

 

「胡鬧！抓緊再去換一套。」

 

金珊目的達成，扭著腰走了，傅恆的眼睛在金珊身後一陣流連，舍不得移開，很快身前支起一個小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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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月他都借口忙、累，懶得碰我一下，我還以為他不行，為了維護他男性的尊嚴沒好意思直說。

 

走到一半的時候，金珊回頭挑釁的看了我一眼，不懷好意道。

 

「嫂子幹嘛總盯著我看，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4

 

她話一出口，傅恆也緊張的盯著我。

 

我咧嘴一笑。

 

「不是，我是羨慕你們表兄妹感情真好。傅恆，我有沒有表哥啊，我也想去我表哥家住幾天。」

 

傅恆扯了扯嘴角，說了句沒有，催促著金珊換衣服去了。

 

金珊沒來我都忘了，爛黃瓜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病菌傳染給我，我得趕緊去醫院查查。

 

「我一會要去醫院。」

 

聽我說完傅恆嚇的立馬就軟了，聲音都有些顫。

 

「老婆，你是想起來什麼了嗎？我陪你一起去。」

 

「沒有，我想問問醫生有沒有什麼藥有助於我恢復，讓司機陪我去就行。」

 

傅恆還想說什麼，金珊拉著他衣袖催促。

 

看到檢查單我才松口氣，還好我是健康的。

 

晚上他們兩個回來的時候，金珊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吳媽剛把螃蟹端上來，傅恆臉色驟變。

 

「吳媽，誰讓你做螃蟹的，趕緊端下去！金珊海鮮過敏，以後家裡都不許出現海鮮。」

 

我剛抬起的手默默放下。

 

吳媽一臉無辜，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一頓飯隻有我吃的味同嚼蠟，傅恆和他的“好妹妹”你給我夾一口，我喂你一口，好不熱鬧。

 

晚上我和傅恆剛躺下，金珊嗲嗲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來。

 

「表哥，我有點害怕，你能陪我說會話嗎？」

 

「老婆，表妹她有些認床，我去陪陪她，你先睡啊。」

 

我胡亂的點點頭，傅恆翻身而下，鞋子都沒顧得上穿。

 

我看著監控中的畫面，嘖嘖稱贊。

 

每一帧都是需要狂打馬賽克的程度，沒想到有了孩子他倆還玩的這麼花。

 

主臥的隔音就是好，怪不得金珊非要霸佔主臥不撒手。

 

那頭傅恆衝刺的時候，我默默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身邊的位置才微微下沉。

 

一大早，傅恆的手機鬧鍾響個沒完。

 

傅恆有早起跑步的習慣，難得他今天睡的這麼S，我越過他去關掉，腳一滑，正好撲在他身上。

 

給傅恆砸醒了。

 

傅恆悶哼一聲，睜開眼睛就看到我趴在他身上，眼中快速滑過一抹嫌棄，尷尬的解釋。

 

「老婆，我這幾天身體不適，可能要委屈你了。」

 

他這是誤以為我要對他做點什麼？

 

當著我這個妻子的面，為小情人守身如玉，傅恆可真是一個情種啊！

 

「你鬧鍾響了。」

 

「哦，昨天太累了，沒聽見。」

 

傅恆一走我就按照律師的要求，收集資料。

 

這些年打拼下來，公司股份、車、房都是我們共同所有，正常離婚少不了一人一半。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我讓律師準備好離婚協議，除了這套他們大戰三百回合的房子我嫌惡心，其他的我都要。

 

不知不覺忙到晚上。

 

奇怪，今天吳媽怎麼沒叫我吃飯呢？

 

「吳媽，今天飯還沒好嗎？」

 

「太太，下午先生打電話說晚上他帶飯回來，告訴我不用準備了。」

 

正說著傅恆帶著一堆餐盒大包小包的進門了。

 

離的老遠我就聞到一股獨屬於螺蛳粉的味道。

 

大學的時候我特別喜歡螺蛳粉，可傅恆很討厭這個味，我也就再沒吃過。

 

今天他怎麼想起來吃這個了？

 

是想刺激我找到記憶嗎？

 

5

 

「慧慧快來嘗嘗螺蛳粉，金珊今天特別想吃，我聞著可香了，你也有口福啦。」

 

「吳媽去多拿幾個碗來，我買了很多，你們也一起嘗嘗。」

 

原來是金珊想吃了。

 

這家螺蛳粉做的很正宗，炸蛋也很香，我咬了一口，香味在嘴裡彌漫。

 

傅恆邊吃邊感嘆，以前怎麼錯過了這種美味。

 

金珊吃了兩口眉毛一皺。

 

「表哥，炸蛋太膩了，我有些惡心，給你吃吧。」

 

說著就把咬剩下一半的炸蛋，自然的丟進傅恆碗裡。

 

傅恆頭都沒抬，三兩口就吃光了。

 

我握著筷子的指尖微微泛白。

 

當年我們剛畢業，窮的隻能吃最便宜的面條。

 

每次傅恆都隻給我加一個滷蛋，我怕他營養不夠，象徵性的咬一小口，借口太鹹夾給他。

 

傅恆每次都大口大口的吃光。

 

半年前，我一時興起，帶他重新打卡那家小店。

 

我還是如往常一樣，把吃了一口的滷蛋夾給他。

 

那一次，傅恆很快就給我夾回來了，語氣頗為不滿。

 

「以後你吃過的東西能不能不要給我，好吃我自己會加。」

 

原來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有些東西早有預兆，是我自己眼瞎心盲。

 

我吃光最後一口螺蛳粉，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平靜的開口。

 

「傅恆，我們離婚吧。」

 

6

 

傅恆手裡的筷子吧嗒一下掉在地上，連帶著金珊都停下，目光灼灼的看過來。

 

「老婆，你為什麼要和我離婚，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傅恆說著就單膝跪在我身前，拉著我的手慌亂不已。

 

我搖搖頭，裝成一副蠻橫模樣。

 

「我失憶了和你結婚當然不作數，我要和你離婚，重新結婚辦婚禮。」

 

傅恆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站起身不著痕跡的擦擦汗，順著我的話說。

 

「老婆你說的對，我們重新結婚辦婚禮。」

 

我目光上移，恰巧掃過他的無名指，傅恆手上的婚戒不見了，隻剩一圈淡淡的痕跡。

 

我故作疑惑。

 

「傅恆，我手上有戒指，你怎麼沒有啊？」

 

傅恆有些不自然的背過手去。

 

「昨天扶金珊的時候硌到她了，我給摘了。我們不是要重新辦婚禮嗎，扔了正好買新的。」

 

我狂點頭，騰騰幾步跑向衛生間。

 

「那我也扔了。」

 

沒等傅恆出聲阻止，哗啦一聲，衝走了。

 

傅恆盯著衛生間看了好半天，抬起的手慢慢垂下。

 

這個戒指是我們確定戀愛的時候在拼刀刀上買的，不值什麼錢，但是刻著我們兩個的名字縮寫。

 

這些年我們掙了很多錢，這對戒指一直沒舍得換。

 

「那我們明天就去辦離婚登記吧，既然重新結婚就得徹底嗎。」

 

傅恆眼裡有些掙扎，金珊在一旁附和。

 

「對啊表哥，嫂子說的對，之前的事她都不記得了，你得重新補給她啊。」

 

傅恆嘴上答應離婚，多年從商的警惕性，他還是拖到了我復查那天。

 

醫生把他拉到一邊，遺憾的搖搖頭。

 

「按照目前的檢查結果看，傅太太幾乎再也不能恢復記憶了。」

 

聽完醫生的話，傅恆明顯松了口氣。

 

轉過頭來安慰我。

 

「老婆你放心，我會永遠陪著你的。等我們辦完婚禮，我重新帶你去度蜜月，把我們走過的地方重新走一遍。」

 

我拿出一沓離婚協議，故作嬌嗔。

 

「那你趕快把字籤好，我可提前說好，錢都得給我，我要帶著豐厚的嫁妝結婚，讓你做一個軟飯男。」

 

傅恆剛打開一頁，我一把撲過去，不滿的和他對視。

 

「怎麼，你還信不過我？」

 

傅恆瞥了一眼滿頁的三從四德和袁府家規，寵溺一笑，大筆一揮。

 

離婚冷靜期這一個月，金珊意外的安靜。

 

離婚證到手的時候我和金珊都松了口氣。

 

傅恆正和我商量哪天舉行婚禮時，金珊哭著跑進來。

 

「嫂子，其實我懷……」

 

7

 

沒等她說完，傅恆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金珊趔趄兩步，捂著臉不可置信。

 

傅恆情急之下用了大力，金珊的臉上很快就浮現一隻巴掌印。

 

傅恆眼中的心疼一閃而逝，嘴裡說著替她爸媽好好教育她，抓著金珊的手就去陽臺了。

 

「你瘋了，為什麼要告訴慧慧你懷孕的事？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孩子可以生，我不會虧待你的，但是傅太太這個位置隻能是袁慧慧。」

 

「就算她這輩子都不能生，也輪不到你。」

 

「你要是再執迷不悟，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滾吧！你不想生，有的是女人願意給我生。」

 

看傅恆是真的鐵了心，金珊顧不得臉上的疼，急切的解釋。

 

「傅哥，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說了，你別不要我。」

 

對著金珊左臉輕吹幾口，傅恆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傻瓜，你是我的寶貝，我怎麼能不愛你呢？她是糟糠，我要是不娶她，誰還願意和我做生意！」

 

「看看這個是什麼？」

 

說著傅恆從懷裡拿出一個首飾盒，十克拉的方鑽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金珊戴在手上高興的不行，激動的送上熱吻。

 

傅恆也不甘示弱，抱著她的頭加深了這個吻，右手還不規矩的在金珊胸前揉搓，兩人你來我往，好一會才不舍的分開。

 

金珊腿都軟了，傅恆把她圈在懷裡安撫。

 

「傻寶貝，我可是親自給你準備了一場求婚儀式呢！我那些好友都會出席見證，你就是我最愛的新娘！」

 

「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你還非要爭一個名分嗎？」

 

兩人出來的時候金珊臉上還掛著淚珠。

 

「嫂子，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其實我懷孕了。剛剛表哥已經教訓過我了，雖然我男朋友拋棄我了，但是我不想打掉孩子，求你再收留我一陣。」

 

「嫂子怎麼會嘲笑你呢，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其實你不說我也看出來了，你最近胃口大開，光長肚子不長肉，我就知道你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