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昨天想了一整夜，也沒明白自己輸在哪？#

 

……

 

29

 

那天之後，姚晶晶明顯對陸星奕殷勤不少。

 

早上準時和對方下樓一起吃早餐。

 

晚上不動聲色地從保姆阿姨手裡拿過牛奶，送到陸星奕的房間。

 

和對方一起討論鋼琴，小提琴。

 

對了，姚晶晶上輩子拉過小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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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屬於天賦一般，也沒有練得多刻苦的那種人。

 

比專業小提琴手差一大截，但碾壓普通人綽綽有餘。

 

正好陸星奕小時候也學過一段時間小提琴，於是姚晶晶沒事就抱著一把小提琴，故作謙虛地請教對方。

 

她不覺得尷尬，我都快替她尷尬S了。

 

這天晚上，姚晶晶一襲輕紗薄裙，端著牛奶從樓下走上來。

 

我二話沒說，拿起託盤裡的牛奶一飲而盡。

 

她臉色很不善：

 

「這不是給你的。」

 

「我知道，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警告你，別白費心思了，陸星奕不是你能得手的。」

 

聞言，她輕笑一下，態度直白且挑釁。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得手，不過是個男人而已。」

 

「你看起來經驗好像很豐富啊，既然不信的話，咱們就試一試。」

 

在她的注視下，我敲開陸星奕的房門。

 

故意將門虛掩。

 

陸星奕剛洗完澡，身上穿著一件浴袍，微卷的黑色頭發不停淌著水。

 

他隨意地用毛巾擦拭著頭發。

 

一張湿潤的臉龐此刻顯得如此俊逸清新。

 

「怎麼了？」

 

他問我。

 

我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怔忪片刻。

 

「要不要我幫你吹頭發。」

 

他古怪地看著我。

 

「你找我就是為了幫我吹頭發。」

 

好吧。

 

我攤攤手。

 

「不要算了。」

 

「等等。」

 

他突然拽住我，墨色的眸子微動。

 

「吹風機在洗手間。」

 

洗手間？

 

那算了。

 

「我先幫你擦幹好了，坐下來。」

 

我拍拍沙發。

 

陸星奕奇怪地掃我兩眼，臉上掠過不知名的情緒，但還是聽話地坐下來。

 

為了趕走心中的紛亂，我拿著毛巾胡亂在他頭上一頓揉搓。

 

「周允諾，你是故意的吧。」

 

陸星奕氣得握住我的手。

 

我奮力抽出，卻被他再次握住。

 

四目相對。

 

「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

 

陸星奕緊緊握著我，如同小狼崽般的眼神霸道兇狠，好像我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他S也不松手一樣。

 

我已經很久沒看到這樣的陸星奕了。

 

上輩子倒是經常見到。

 

回想起他和孤兒院裡那些壞孩子們打架的場景，再想起舞臺上他彈琴時深情潤澤的眼神。

 

有時候很難相信，他們會是同一個人。

 

「你沒有惹到我，但我要惹你了。」

 

話音剛落，我吻上他的唇。

 

陸星奕似乎愣了一下。

 

短暫的愣怔過後，他開始回應我。

 

兩個人忘情地在沙發上擁吻。

 

吻到氣喘籲籲時，陸星奕暫停了一下。

 

他認真捧著我的臉：

 

「你確定，我們要這樣做？」

 

我好像有點迷戀上他的嘴巴了，忙不迭點頭：

 

「確定。」

 

陸星奕輕笑，語氣繾綣：

 

「我剛剛就想問你，為什麼你的嘴巴裡有一股奶味。」

 

啪。

 

門外傳來杯子摔碎的聲音，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30

 

我朝姚晶晶宣誓完陸星奕的主權之後，對方收斂不少。

 

還以為她已經知難而退，就此罷手，卻沒想到後面還憋著大招。?

 

周末。

 

因為公司業務的事，我飛了一趟德國。

 

那兩天，父母正好要錄制上次的那個訪談節目。

 

家裡隻有陸星奕、周俊寧、姚晶晶三個人在。

 

返程時，我坐的下午兩點的飛機，到家已是凌晨一點。

 

經過三樓，我發現陸星奕的房門居然是開著的。

 

才剛走進去，房間的燈便被人按亮。

 

姚晶晶衣衫半裸躺在床上，姿勢撩人。

 

正朝我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

 

陸星奕睡在她的旁邊，異常安靜。

 

「回來啦，我們可等你好久了。」

 

聽到她說「我們」，我才注意到了沙發上的周俊寧。

 

「你們做了什麼？」

 

周俊寧淡然掃了我一眼，將手裡的 IPAD 丟到茶幾上。

 

我拿起來打開圖庫。

 

基本都是姚晶晶和陸星奕的各種照片，在床上、車裡、浴室。

 

角度抓拍得很巧妙，陸星奕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很享受。

 

我扔下 IPAD，走到床邊，輕聲呼喚陸星奕。

 

對方完全沒反應。

 

我實在想象不到，這輩子的周俊寧和姚晶晶已經壞到這種程度了。

 

「你們想怎樣？」

 

「陸星奕的事業生涯，外加長盛集團下半輩子的經營權，問你要 20 億不算多吧。」

 

姚晶晶輕飄飄說出一個數字。

 

我看向周俊寧：

 

「你也是為了錢嗎？」

 

對方直視著我：

 

「不然呢？」

 

「這麼大筆錢我沒辦法私自決定，得先打電話給爸爸。」

 

撥通電話後，我三言兩語說清當下的情況。

 

父親和母親這兩天住在電視臺附近的一家五星酒店，離我們住的地方最多四十分鍾。

 

很快，他們就到了。

 

31

 

母親第一時間衝到床邊呼喊陸星奕。

 

如同之前一樣，依舊沒反應。

 

她看到隻穿著一件浴袍，披頭散發的姚晶晶，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還未等人有所反應，母親已經衝上去「啪啪」給了姚晶晶兩個耳光。

 

「你什麼時候拍的照片？用什麼手段拍下來的？」

 

姚晶晶不可置信地捂著臉，完全不敢相信母親會打她。

 

「媽，你打我？」

 

「有人生沒人養的小賤人，誰給你的膽子算計我兒子。」

 

姚晶晶面色崩潰：

 

「你罵我？」

 

「不知廉恥的東西，我罵你怎麼了，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下三濫的邊角料，給我兒子提鞋都不配。」

 

「你兒子，你兒子，他才不是你兒子，我跟周俊寧才是你的孩子，你這個老糊塗蟲。」

 

姚晶晶氣得大叫。

 

「你是不是瘋了。」

 

母親也氣急敗壞。

 

「我就是瘋了，告訴你們，三天之內不湊齊 20 億，我就會把所有視頻和照片公之於眾。」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周俊寧，這就是你回來周家的目的？」

 

父親啞著嗓子開口道，面色緊繃，目光沉沉看著沙發上的始作俑者。

 

「你不仁，我不義，這都是你們逼我的。」對方冷峻開口。

 

「你們想要多少？」

 

「20 億。」

 

「周俊寧，你是不是瘋了。」母親破口大罵。

 

「我沒瘋，不想給錢的話就等著陸星奕身敗名裂，長盛集團倒閉。」

 

周俊寧眼神發著狠。

 

「你也不想因為你兒子的事影響到公司股價吧。」

 

母親著實被氣瘋了，揚起一隻手又要去打周俊寧，卻被對方一把推開。

 

我走過去，將她扶住。

 

「爸，媽，你們先出去，我來跟他們談。」

 

父親深深朝我望過來一眼，拽著暴跳如雷的母親走了。

 

32

 

我打開 IPAD，一張一張刷著上面那些露骨又大膽的照片，淡然開口：

 

「別說 20 億，20 塊我都不會給你們。」

 

姚晶晶涼涼嗤笑：

 

「周允諾，我倒要看你能犟到什麼地步。」

 

「姚晶晶，如果是上輩子的你，想要勾引陸星奕可能還有一點希望。

 

「這輩子……難道你對你自己形象怎麼樣，心裡沒點逼數嗎？」

 

姚晶晶猛地瞪大眼睛，仿若見鬼一般。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唇角翕動：

 

「周允諾，你也重生了對不對。」

 

我冷冷哂笑，沒有回應。

 

周俊寧看看我又看看姚晶晶，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難怪，那個時候你會跟陸星奕在一起。」

 

她倏然抬頭，眼睛裡迸發出滔天恨意。

 

「那天在孤兒院，你是故意不讓爸媽收養我的對不對。」

 

我嘖嘖搖頭：

 

「不止如此呢，是我建議媽媽全家搬去德國，建議爸爸賣掉老房子，還讓他調陳叔去北邊的分公司上班。

 

「我要切斷你跟我們周家的所有聯系。」

 

「你這個賤人。」

 

姚晶晶瞬間破防，一個巴掌朝我劈過來。

 

卻被我緊緊捏住手腕。

 

「多謝誇獎，我連周俊寧都下得了手，更何況區區一個你。」

 

周俊寧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表情凝重地看過來。

 

「周允諾，你他媽是什麼意思？」

 

姚晶晶卻已明白怎麼回事。

 

「你是故意讓人販子抓走他的。」

 

「錯，我隻是適當地選擇了明哲保身。」

 

「周允諾。」

 

周俊寧縱身一躍，朝我飛撲過來，雙手緊緊掐住我的脖子，兩隻眼睛猩紅。

 

「我早就懷疑這個事了，當年果然是你故意見S不救，害得我這些年過得連狗都不如，你這個惡毒的賤女人。」

 

我順手操起書架上的一個瓷器，用力朝他腦袋砸過去。

 

周俊寧瞬間吃痛，放開了我。

 

「你過得連狗都不如是你活該，因為你是個畜牲，就該過畜牲的日子。

 

「我已經救過你一次了，可你是怎麼對我的，狼心狗肺的東西。

 

「你知道每次我聽到你這些年過得悲慘又可憐的時候有多開心嗎，簡直想開 Party 慶祝。

 

「周俊寧啊周俊寧，你他媽也有今天。

 

「哈哈哈，笑S，你這輩子怎麼長得這麼矬，還這麼矮呢，都沒我高。

 

「姚晶晶，你每次看到他的時候是怎麼忍住不笑的，他比上輩子矮了十五公分诶，真難為你找他找了這麼多年。

 

「不過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輩子的周俊寧就是個扶不起的阿鬥，還是去工地搬磚比較合適。」

 

……

 

姚晶晶恨得咬牙切齒，嘴巴裡咯茲作響。

 

「那又怎麼樣，至少我扳回過一局，上輩子是我贏了。」

 

「你確實扳回過一局，但你也知道那是上輩子的事情。

 

「眼下窮困潦倒，身無分文才是你的處境，希望你這輩子腎病復發的時候還有錢去醫院換腎。」

 

「哈哈哈……」

 

姚晶晶突然瘋狂大笑。

 

「為什麼我會沒錢，我這不是馬上就要有 20 億了嗎？你也不想看見陸星奕的職業生涯葬送在你手上吧？難不成你想看到長盛集團破產。」

 

我沒反駁她，隻是用手機調出陸星奕這間房與樓下車庫的監控。

 

畫面中，姚晶晶與周俊寧一起將意識不清的陸星奕扶進車裡，擺好角度後瘋狂對著手機拍攝。

 

沒過多久，兩人又將他背進電梯，來到三樓房間，繼續如法炮制。

 

重生一世，這兩個人是又貪又蠢。

 

「你們剛剛要多少來著，20 億？

 

「抱歉，20 億我沒有，我努努力讓法官判你們 20 年吧。

 

「不過我也知道不可能，你們既沒S人，也沒放火，最多判個三五年也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