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班後，我去託兒所接甜甜。

 

然後去買了一些涼菜，還有紅酒啤酒白酒。

 

今天的任務就是把大姑子灌醉，讓她說出離婚的真實原因。

 

我根本就不相信，他們說的那個原因。

 

作為一個父親，怎麼可能讓自己兒子四處遊蕩，居無定所。

 

我見過他幾面，根本就不像找小三的人。

 

他們離婚，絕對有其他原因。

 

進門之前，我努力扯出一個還算真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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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看到，一群人在家裡蹦蹦跳跳，到處都是垃圾。

 

臉上的笑容，差點沒繃住。

 

「媽媽，你快把東西放下。」

 

甜甜說話的聲音，讓我迅速醒了過來。

 

我望著他們，笑著說道，「昨天太突然，沒有招待好。今天買了一些好酒好菜，晚上多吃一點。」

 

眾人對我突然轉變的態度，搞得有點懵逼。

 

我絲毫不在意，「我去廚房做個拿手菜，等會就開飯。」

 

酒過三巡，大姑子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用力拍著桌子，開始說起她的故事。

 

8

 

「弟弟，我心裡苦呀！我跟他在一起十五年，他居然就這麼跟我離婚了。」

 

林宏遠今天也喝得挺多，他憤怒的說道，「敢欺負我姐，我現在就去弄S他。」

 

男人說完就起身去廚房，我連忙攔住他，柔聲說道。

 

「你先別急，讓姐姐把事情說清楚。如果，真的是他不對，我們就一起去找他算賬。」

 

他乖乖的又坐了回去，「姐，有什麼委屈，今天全說出來，千萬不要憋在心裡。」

 

女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白酒，幽幽說道。

 

「他為了跟外面那個狐狸精在一起，偷偷去查了親子鑑定。他怎麼能這麼不相信我呢！小遠，你是男人，你說那麼多年的感情，親不親生有那麼重要嗎？」

 

林宏遠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憋得難受極了。

 

拿起旁邊的一瓶啤酒，一口灌了下去。

 

他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啤酒，紅著眼睛說道，「姐，他們是姐夫親生的嗎？」

 

林婉秋用手指著他，顫抖著聲音，「你也覺得親不親生很重要，對嗎？養恩大於生恩，他們以後肯定會好好對他，為什麼就非要離婚呢。男人不應該大度一點嗎？」

 

我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SS盯著林宏遠，要是他三觀不正，以後絕對會讓甜甜離他遠一點。

 

我以為她隻是愛佔小便宜，喜歡搬弄是非，沒想到三觀歪成這樣。

 

林宏遠癱在椅子上，小聲嘀咕著，「我的姐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我不信，我不信。」

 

林婉秋深深嘆口氣，一臉無奈的說道，「這真的不能怪我，是他領著好朋友到家裡做客，喝多了發生什麼事，我也是不想的。」

 

半響，林宏遠看著他姐，認真說道，「姐，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把他們倆拉扯大，別再東想西想。」

 

林婉秋連連點頭，轉身對我說道，「海燕，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到處說你壞話，不該說你生了一個賠錢貨，不該…」

 

聽到這裡，我的心隱隱作痛，我的甜甜怎麼能被她這麼詆毀呢。

 

我不能搖頭原諒她以前做的一切，月子仇不共戴天。

 

在坐月子期間，她沒事就帶著兩個兒子來羞辱我，害我常常以淚洗面，怎麼可以這麼輕松原諒她。

 

我冷冷的說了一句，「以後，你自己好好過日子吧！男人是靠不住的，強大自己才是王道。」

 

不知道她能不能聽進去，但這的確是我的肺腑之言。

 

隨後就是長久的沉默，現在知道了原因，但似乎沒什麼用。

 

兩個孩子，別人是不可能再給撫養費，不找她要錢都算好的。

 

聽她的口氣，應該是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不知道能不能找他負點責。

 

這都是些什麼破事，我嘆口氣，去廚房給他們倒了兩杯牛奶解酒。

 

9

 

難得的周末，我睡得迷迷糊糊，聽到了甜甜的悽慘哭聲。

 

驚得我立馬爬起來，快速的跑出去。

 

客廳裡，甜甜躺在地上，鮮血從她頭上流出。

 

我使勁的揪著身上的肉，努力刺激要暈倒的自己。

 

婆婆傻傻的站在旁邊，兩個男孩子，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不是我們，是妹妹自己掉下去的。」

 

我快速撥打 120，大聲朝婆婆喊道，「快給你兒子打電話，讓他趕快回來。」

 

昨天晚上商量好，他出去找個兼職，這才出去半小時不到。

 

我跪在地上，呆呆的看著甜甜，她已經暈了過去。根本不敢隨意移動，查看她受傷情況。

 

隻能頻繁的把手指放在她鼻尖，隨時查看她的呼吸。

 

深深的無力感席卷全身，濃濃的自責快要把我淹沒。

 

我已經記不得自己是怎麼爬起來，跟著醫務人員離開的。

 

他們說什麼，我就機械的做什麼，就像是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

 

醫生告訴我，甜甜流血過多，現在意識障礙，瞳孔散大，必須盡快做開顱手術。

 

我不停的籤字，把存了兩年，準備用來買車的錢，都交給了醫院。

 

林宏遠默默的跟在我身邊，眼裡全是自責。

 

10

 

手術做了五個小時零三分，我在門口一步未離。

 

這幾個小時，我度日如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醫生出來的瞬間，我衝了過去。

 

「你們放心，手術很成功，等麻醉結束後就可以醒過來。以後要注意保暖，避免感冒，保證充足的睡眠。保持良好的情緒，避免過度緊張。」

 

我不停的道謝，認真牢記醫生說的注意事項。

 

林宏遠把我摟在懷裡，不停的拍著我的後背。

 

「老婆，沒事了，沒事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使勁把他推開，「啪啪啪…」幾巴掌給他甩了過去。

 

「需要你的時候，不在身邊。讓你帶著甜甜去吃早飯，你就是這麼帶的。你難道不知道那兩個多兇殘嗎？」

 

拍拍胸口緩緩氣，繼續說道，「要是甜甜離開，我會一把火把你們燒了，所有人一起給她陪葬。等我們回家後，最好不要再看見他們，否則，後果自負。」

 

「如果她們不離開，我們就離婚。要麼他們滾，要麼你們一起滾。」

 

男人低著頭，一聲不吭。

 

我現在對於他們林家的人，沒有一點好感。

 

坐在甜甜的病床旁邊，輕輕握著她的小手。

 

看著她頭上厚厚的紗布，我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是我捧在手心裡的寶，現在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甜甜，都是媽媽的錯，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傷。」

 

我不停的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似乎，這樣才能安心一點。

 

幾個小時後，甜甜睜開了眼，可憐兮兮的說道。

 

「媽媽，是他們把我推倒的，他們說我是賠錢貨，那個房子是他們的，讓我滾。」

 

我的怒氣值唰唰唰的往上升，轉頭看向林宏遠。

 

「讓那群人等著我回去，能說出這樣的話，你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教的都是什麼玩意，怪不得她老公要跟她離婚。」

 

男人的眼睛立馬紅了，他站起身子，一拳一拳打在牆上。

 

甜甜「啊…」的叫出聲，臉上全是害怕的神色。

 

我輕輕摟住她，「要發瘋去外面，醫生剛剛才說過，不能過度緊張。你給我滾出去，好好想想這事怎麼辦。」

 

我現在是鈕祜祿.米海燕，沒有人能阻止我保護甜甜。

 

一切不安因素，都必須格S在搖籃裡。

 

11

 

一周後，甜甜出院了。

 

這期間，林家除了林宏遠，其他人沒有過來看過一次。

 

就連道歉也沒有，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這事。

 

思考良久，我把甜甜帶回了娘家。

 

那個家，我擔心她的安全，環境也不適合養傷。

 

媽媽問我怎麼回事，我也隻能說了一個大概。

 

「海燕，你要知道，我跟你爸還有你哥都不是S人。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受這麼多委屈，等會我們一起過去。」

 

她握著我的手，認真說道，「日子能過就過，不能就回來，媽媽拿退休金養甜甜。」

 

我眼圈紅紅的，那個男人當初是我非要嫁。

 

現在這個爛攤子，卻要家人一起收。

 

我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的回到家，打開門一看，裡面嘻嘻哈哈，歡聲笑語。

 

冷冷的看著他們，想到我的女兒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們在我的家裡開心的又蹦又跳。

 

這樣的家，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看到這麼多人到來，他們很明顯愣了一下。

 

婆婆扯出一個尷尬的笑，「海燕，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親家，你們來之前怎麼不說一聲，我好買點好酒好菜招待。」

 

林婉秋在旁邊說道，「海燕，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什麼事大家先商量一下嘛！請家長過來是幾個意思。」

 

我冷笑著說道，「有事就往娘家跑，不是跟你學的嗎？現在，你帶著兩個兒子，給我家甜甜道歉。小小年紀就這麼壞，你這個媽怎麼當的。」

 

林婉秋笑著說道，「小孩子一起玩耍，推搡打鬧不是很正常的嗎？讓甜甜以後注意一點就好了。」

 

我親媽從旁邊竄了出去，「啪…」的一巴掌，直接把她扇翻在地。

 

「不好意思，剛剛手滑了，這隻是大人之間的玩鬧，你下次注意躲一下。」

 

婆婆的眼裡全是淚花，她連忙跑過去扶住林婉秋。

 

可憐兮兮的說道，「海燕，你怎麼能這樣，趁我兒子在外面上班，帶著一群人欺負我們老弱病殘。」

 

我疑惑的看向她，「剛剛不是說了嗎？是手滑了，欺負是這樣欺負的。」

 

給了老哥一個眼神，他快速抓住一個小屁孩。

 

接過老爸遞過來的黃荊條，「既然你不好好教他們，今天隻能讓我這個舅媽越俎代庖，幫你們好好管教他們。」

 

12

 

「啪啪啪…」鞭子抽在孩子的屁股上，鬼哭狼嚎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我冷冷說道，「誰讓你們推甜甜的？誰教你們說賠錢貨的？誰說這房子以後是你們的？」

 

才打幾鞭子，他就哭著說道，「嗚嗚嗚…是我媽，我媽說的。」

 

我狠狠地再抽了幾鞭子，才放他離開。

 

轉頭看向林婉秋，「你這心，怎麼這麼毒。怪不得你老公要跟你離婚，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活該。」

 

「你也是一個女人，現在是老賠錢貨嗎？離了婚還跑回來啃老，比賠錢貨都不如。」

 

林婉秋瞪了一眼她兒子，扯出一個笑臉。

 

「弟妹，你這有點屈打成招，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教他們推甜甜，更是不可能的事。」

 

老哥實在受不了了，大聲說道，「這是什麼玩意，能不能揍？人類說話，一隻狗在這裡亂叫什麼。」

 

我惡狠狠的看著她，到現在，這個女人還在狡辯。

 

反手就是幾巴掌拍過去，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子不教母之過，這幾巴掌算什麼，我的甜甜差點被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害S。」

 

婆婆走過來，攔在她的前面，滿臉淚花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