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隨父出徵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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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令行喊了娘娘,還是對我說的。


我壓著聲音:「丞相莫不是有斷袖之癖,就喜歡我們這些上陣S敵有陽剛之氣的男子?」


 


謝令行噙著笑,不緊不慢伸出手。


 


黑眸盯著我,緩緩抬了抬手指。


 


「把她給本相帶回來。」


 


他不信我沒重生,也不按常理出牌。


 


父親氣得吹胡子瞪眼:「成何體統!」


 


可那群人隻聽令於謝令行。


 


他們縱馬朝我疾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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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是謝令行那張熟悉不過的臉。


 


我抿緊唇,拎起紅纓槍。


 


面色冷凝。


 


橫掃馬腿,斜劈騎手。


 


飛沙走石,黃沙漫天迷了視線。


 


下一瞬,一杆紅纓槍突破黃沙。


 


轉瞬間刺向馬背上淡漠如雪的男子。


 


驟然停住。


 


矛尖距離謝令行的脖子,不過分寸之間。


 


我直勾勾望向他,壓下心中的顫意,平靜道:「謝丞相,這裡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還望你能謹言慎行。」


 


他卻像是沒看到,再往前一點就能刺穿他的喉嚨的紅纓槍。


 


嗓音染著詭譎笑意:「娘娘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好聽。」


 


瘋子!


 


可他偏偏沒再做什麼驚世駭俗之事。


 


8


 


一場鬧劇結束。


 


謝令行彎唇,極為友善地放我們一行人入了城關,徹底安頓下來。


 


父親本不在乎我,不過是怕我鬧大了,惹得謝令行不愉殃及他。


 


他依舊問了許多。


 


我一一編了令人信服的借口。


 


剛送走父親,身後一具灼熱的身軀緊緊貼上我的後背。


 


那人修長的手緊緊攏著我的腰,細細摩挲。


 


溫熱的唇在我的耳後輕吻。


 


依舊是笑著:「娘娘跑了一路,撒謊了一路,不累?」


 


我鎮定自若:「謝丞相,旁人不知我是女子便罷了,可你知道。我們男女授受不親,你今日隨意進出我的房間,傳出去影響我的名聲,日後難以嫁人。」


 


他眼神晦暗:「你還想嫁給誰?」


 


轉瞬間單手扣住我的下颌,迫使我轉頭。


 


他低頭迫切吻上來。


 


熟悉氣息鑽入我的鼻腔。


 


可我從懷裡掏出貼身匕首,毫不猶豫刺向他。


 


卻被他察覺到,單手握住匕首,血液順著匕首一下下滴落在地面上。


 


可他不放手,仍然緊握著。


 


「娘娘,乖一點。


 


「待會再給你刺。」


 


說罷,不顧手上的傷低頭又吻下來。


 


他撬開我的唇,不由分說探入勾纏。


 


我掌心握緊匕首,卻無法再用力斷他手掌。


 


他雖是個瘋子,做事時常不按常理來。


 


在宮裡的那段時間,我懼他、畏他,甚至像個沒有尊嚴的玩物一樣被皇帝送給他。


 


可也隻有他會在宮裡那個吃人的地方護著我。


 


我閉了閉眼,努力忽視那點異樣的情緒。


 


許久後,他松開我。


 


他身上那股躁鬱的氣息才算緩解了許多。


 


唇畔含笑。


 


「你同我說話,刺傷我,可我隻想親你。


 


「你想S我,也都隨你。」


 


他低低笑了起來。


 


像個瘋子一樣,眼神卻執拗地盯著我,將我視為掌中之物。


 


我驟然松開手,扔了匕首,後退一步。


 


「你僭越了。」


 


「為何逃,為何讓你嫡姐頂替你入宮?就這般不想見我?


 


「小沒良心的,別再氣我了。」


 


謝令行氣得肝疼。


 


他說他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等著我入宮。


 


他在宮裡等了許久,想著這一世待我好些。


 


我卻一聲不吭跟著父親跑到大漠。


 


他的指腹摩挲我臉上蹭的黃泥。


 


「扮成這副鬼樣子,是怕我找到你?


 


「從那一刻起,我便猜到你也重生了,卻還躲著我,就這般怕我?」


 


怕麼?


 


當然怕。


 


即使是現在,我已經不像是前世那樣弱不禁風,對他也依舊有股刻在骨髓的懼意。


 


看到他就會想到在宮裡那段時間的所有經歷。


 


我伸手蹭了蹭嘴唇,擦去他的氣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離開。」


 


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一錯不錯。


 


半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9


 


夜裡。


 


我才知道,原來這些天裡,嫡姐並不是消停了。


 


她給父親寄了許多信,說了她在宮裡的遭遇。


 


妃嫔欺負她。


 


皇上有凌虐人的癖好。


 


就連吃穿用度,都比在將軍府差了許多。


 


可父親嚴肅著臉,提筆寫下:


 


【你與皇上如今是夫妻,夫妻之間哪有隔閡?


 


【木已成舟,為父看著皇上及冠,知道他品行尚可,你好好跟皇上過日子。】


 


後來,嫡姐再寫信說她如何被皇上N待。


 


父親隻字不回。


 


如今朝堂上風起雲湧,許多人覬覦他的權力。


 


倘若他出了錯,手上的兵權就會如同蝗蟲過境,被瓜分得一點不剩。


 


父親語重心長同我講了這些事。


 


他讓我記住自己的選擇。


 


再次提到當初的那句話。


 


若是我敢當逃兵,他會先行解決了我。


 


他說,同意讓嫡姐入宮還有一個原因。


 


就是讓皇上全心信任他,將手裡的那一萬兵權轉交於他。


 


如今嫡姐這般抗拒,怕是根本不願意當這個傳話筒。


 


他不知道皇上什麼性子,我卻再清楚不過。


 


上一世,父親也傳信於我,讓我勸勸皇上。


 


可我當初向他、嫡母和嫡姐都寫了求助信,如石沉大海般無人理會。


 


那封信我剛看完,就被謝令行拿了去。


 


他吻著我,將我抵在榻上。


 


笑道:「想要兵權,怎麼不問我要?」


 


見我悶聲不回。


 


他解開我的衣衫。


 


「全部吃下去,你父親想要的兵權我給,如何?」


 


我哭著說不要了。


 


最後卻還是吃了下去。


 


他被我硬拉著,不給父親一點利益。


 


這一世,同樣的手段又使在了嫡姐身上。


 


她比我好點,父親回了信,嫡母心疼她。


 


而我孤身一人。


 


10


 


我莫名笑了聲。


 


不知是在笑嫡姐,還是在笑前世的自己。


 


嫡姐似乎並不知道,她寫的信都被父親當作反面事例,全部攤開讓我看。


 


「你嫡姐已然後悔,若是你如她那樣,別怪我不顧父女之情!」


 


因此,她與上一世的我如出一轍的苦難,擺列在我眼前。


 


嫡姐給我寄來信。


 


【姐姐近來得了聖寵,塞外艱苦,念及姐妹情,不如將妹妹接入宮裡?】


 


聖寵?


 


身上的鞭痕印、咬痕、燭油印。


 


難道就是所謂的聖寵?


 


我提筆,回了一封:


 


【聖恩浩蕩,姐姐好生享受。】


 


身後,一隻溫熱的大掌落在我肩上,視線落在案上。


 


熟悉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可要我幫你出氣?」


 


我淡淡撥開他的手。


 


「不用,我自己會來。」


 


他的視線如影隨形,不放過我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門外驟然響起大喊聲:


 


「匈奴夜襲!匈奴夜襲!全軍戒備!」


 


我驟然抬頭。


 


上一世,匈奴來犯的時間比此時晚了整整一個月!


 


那場持久戰持續了大半年。


 


匈奴不S心,時不時便生出一些事端,惹得父親苦惱不已。


 


我換上盔甲,拿起紅纓槍,背著一把劍,毫不猶豫衝了出去。


 


盡管皇上性格扭曲,不配為帝。


 


可百姓是無辜的。


 


謝令行什麼都沒說。


 


始終跟在我身後,想要看看我的決心。


 


「你不恨皇上,反而想要為他守住江山?」


 


我匆匆趕往城門。


 


聞言,隻是沉聲道:「江山從來不是一個人的江山,我想守的是百姓的江山。」


 


我想見大漠的光景,不想見這裡生靈塗炭。


 


11


 


匈奴來勢洶洶。


 


似乎清楚城中多少兵馬,什麼實力。


 


他們一邊耗著城中的糧草,一邊攻打城門。


 


火攻、投石、弓箭,幾乎樣樣齊全。


 


我們被打得無還手之力。


 


夜深時,我帶著一支精銳隊伍,從小門偷偷潛到匈奴營地後方。


 


這些日子裡,我每日練武都沒有懈怠分毫。


 


隻為了有朝一日,匈奴來犯時,我也能兇猛上陣S敵!


 


我帶人潛進敵營,悄悄S了幾人。


 


沒有引起敵營的注意。


 


與此同時,城中煙花在空中綻放,火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


 


營帳中的人發覺動靜,傾巢而出。


 


就連單於也一同來到營地門口。


 


我伸手從手下那拿到弓箭。


 


對準單於。


 


箭矢飛出。


 


正中單於的心口。


 


一群人群龍無首,四下慌亂。


 


我們在暗處,一箭接著一箭射出。


 


信號彈騰空而起。


 


遠處傳來千軍萬馬震動地面的聲音。


 


我與手下一同S出去。


 


紅纓槍橫掃千軍,是黑暗中唯一的亮色。


 


突然,我聽到身後傳來聲響。


 


拔出佩在背上的長劍,正欲回身砍過去。


 


箭矢破空的聲音在我耳邊蹭過。


 


身後想要偷襲我的那人瞬間倒地。


 


我看到騎馬而來的謝令行,他不緊不慢放下弓箭。


 


我朝他喊了一聲:「你就是不來,我也能S了剛剛那人!」


 


他隻是盯著我,什麼也不說。


 


12


 


這次大勝後,父親對我刮目相看。


 


「不愧是我的女兒,隨我,有種!」


 


我垂首沉默。


 


【哦,上一世你不是這麼說的。


 


【你說,我是崔家的恥辱。


 


【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連枕頭風都吹不動。】


 


我吹動了的,吹的是謝令行。


 


讓他不許給予父親任何幫助。


 


他或許是個合格的將領。


 


但他不是合格的父親,更不是合格的丈夫。


 


在我想,事情或許已經結束時。


 


嫡姐又傳來信。


 


【軍戶裡的李仁品行不錯,可以考慮接觸。】


 


身後,一隻手伸來抽出我手裡的紙條。


 


我的房間,好像謝令行一直自由進出。


 


他掃了一眼,沒說話將紙條燒了。


 


謝令行淡淡瞥了我一眼:「李仁品行不端,不許接觸。


 


「你想知道什麼,我知無不答,無須聽崔由依的。」


 


崔由依就是姐姐的名字。


 


我隻知道謝令行神通廣大,卻不知他竟然如此消息靈通。


 


他記憶過人,上一世的事情他都記得。


 


就連我侍寢那日穿的什麼衣裳,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才知,原來上一世軍營中有個軍戶,便是李仁。


 


他無意間發現嫡姐在河中洗澡,認出了嫡姐女子的身份。


 


自此,便日日夜夜騷擾她。


 


他一個卑不足道的軍戶,仗著知道這個秘密,威脅嫡姐與他苟合,甚至提拔他一舉成為軍中副將領。


 


他如日中天,嫡姐備受折磨。


 


匈奴攻破城門時,嫡姐將他推了出去,自己獲得了生機。


 


如今她在宮中禁受皇上的折磨,聽聞我在軍中過得如魚得水,便想著用此法來逼我走上她上一世的道路。


 


我沉默許久,忽而抬眸看向他:「上一世,你怎麼從來不同我說這些?」


 


他淡淡解釋:「你總是怕我,隻有在那事上,你才舍得多看我幾眼。」


 


所以他一直覺得,我應是喜歡他的。


 


尤其喜歡他的房中之術。


 


我垂眸,攥緊掌心。


 


他同我說,那些匈奴之所以這般清楚城中的實力,是有皇上的示意。


 


上一世皇上就是用的此招,將一座城池裡的所有人逼得傷的傷,S的S。


 


怪不得。


 


這一世匈奴來得這般快。


 


怪不得。


 


上一世嫡姐脫離後不久,援兵便趕到。


 


這段戰事,一直都是皇上為了收攏兵權使出的計謀。


 


他總喜歡說,穩固江山,總得需要有人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