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迫不及待地靠近我，我像個破布娃娃任他擺布。惡心的口水滴落，語氣竊喜：

“哎呀呀，這可真是個尤物啊。周總對員工真不錯，還有這福利享受呢。”

 

我一動不動，緊緊咬住嘴唇，眼裡一片S寂，絕望地閉上雙眼。

 

4

 

淚悄無聲息地從眼眶落下，如巖漿滾燙灼燒心髒。

 

就差臨門一腳時，周馳野一腳把門踹開，額頭青筋凸起，聲音冷的像從地獄中傳來：

 

“滾出去！”

 

中年男人箭在弦上，還一臉猶豫，卻被他抡起一個椅子砸在身上，屁滾尿流的跑了。

 

我渾身赤裸，眼神空洞的躺在床上，嘴唇早已咬得潰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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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馳野一臉暴怒，發了恨把房間裡的東西摔了個遍。

 

他雙手SS掐住我的脖子，滿臉不可置信：

 

“楚婉卿，你好樣的！你寧願被一個惡心的男人觸碰，你都不肯向我服個軟。你就這麼惡心我？我告訴你，我現在有得是錢，你妹妹心髒病不是需要做手術嗎？”

 

我眼底劃過一絲驚恐，渾身顫抖起來：

 

“你調查我？你要是敢對我妹妹做什麼，我會和你拼命的。”

 

周馳野雙眼猩紅，笑容瘆人，語氣生硬：

 

“那家醫院是我投資的，我就問了一嘴。終於讓我知道你的軟肋了，陪我一晚。不然我可以下令，讓他們不給你妹妹動手術。”

 

看我沒反應，他繼續威脅道：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要你心甘情願主動陪我。不然整個雲城沒有哪家醫院敢給你妹妹動手術。”

 

我心如S灰，良久之後，手顫抖著想解開他的扣子。

 

我全身都在劇烈顫抖，根本解不開扣子，他強硬地帶著我的手，在他身上起伏流連。

 

終於結束後，我痛得嘔出血來，染紅了床單，可是周馳野隻留給我一個離去的背影。

 

我拖著全身酸痛的身子，回到破舊的出租房。

 

就撞上我爸帶著一個彪形大漢在門口蹲我，我看見拔腿就想跑，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一個箭步攔住我，扯著我的頭發狠狠把我摔在地上，兇狠地抽了我十幾個巴掌。

 

我猛然吐出一口血來，我爸兇神惡煞地盯著我，語氣不善：

 

“你個小婊子！看見你爸我竟然不來迎接我，還想跑，真是養了個白眼狼。”

 

他“呸”地一聲朝我吐口水，猛踹我的肚子，聲音兇狠：

 

“趕緊把身上的錢都給我！你那個短命鬼妹妹別治了，把錢拿來孝敬你老爸我才是正經的。不然，你看我打不S你。”

 

在我身上撒完氣，轉頭又獻殷勤，眯著眼賠笑：

 

“大哥，你看。這是我女兒，她有錢，能幫我還錢的。”

 

我僵硬地躺在地上，呆滯無神，氣若浮絲的開口：

 

“我沒錢，你就算打S我，我也沒錢。”

 

我爸更是怒氣滔天，又抓起我的頭磕向地面，笑得奸詐：

 

“我聽說你以前那個男朋友現在是有錢人了，你不給我，我就去找他要。”

 

聽到周馳野的名字，心一緊，顫顫巍巍地扯住他的褲腳，語氣懇求：

 

“ 別去找他，求求你，別去找他。”

 

旁邊那個彪形大漢色眯眯地盯著我看，對我爸說：

 

“這樣吧，我看你女兒長得也挺有幾分姿色的，讓她陪我睡一覺，就當你還了一萬塊。”

 

5

 

我爸點頭如搗蒜，附和道：

 

“您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S丫頭，給我好好伺候大哥。”

 

又不解氣地踢我兩腳，把我拉到一棵大樹前，點頭哈腰：“那您慢慢享用。”

 

看著男人壓在我身上，我真的好累啊，累到我直接想咬舌自盡算了。

 

可我一想到玥玥，千瘡百孔的心還殘留一朵小花。

 

我餘光注意到身旁有個磚頭，趁他不注意，用盡力氣往他頭上砸。

 

彪形大漢應聲倒下，我報了警，去做了筆錄。

 

我滿身狼藉地回到出租屋，卻沒想到玥玥回來了。

 

她看見我這副模樣，撲到我懷裡嚎啕大哭。

 

“姐姐！是我害的你變成這個樣子的，都是因為我！我就是個害人精！”

 

我強撐著力氣安慰她：“玥玥，你情緒不能太激動的。我沒事的，你別哭了。”

 

我溫柔地擦去她的淚，輕聲細語哄道：

 

“玥玥，你答應姐姐，要好好治療。一周後就要進行手術了，手術成功後，我就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

 

她連連應好，“玥玥要永遠和姐姐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門被拍的啪啪作響。

 

我打開門，徑直對上周馳野的雙眼。

 

他的眼神一瞬間冒出火星子，他指著我脖子上的牙印，厲聲質問：

 

“楚婉卿，你就這麼飢渴，剛和我睡完就去找別的男人睡。”

 

我不想吵到玥玥，扯著他下來第二層樓梯間，滿身疲憊：

 

“你管我和誰睡，你昨晚說的我陪你睡一覺，就給我一百萬。覺也睡了，趕緊把錢打給我。”

 

周馳野臉色鐵青，難看到極點，聲音陰沉：

 

“我改變主意了，你給我當一個月的情婦，等我玩膩了，我就會把錢給你。”

 

我頭疼地看著蠻不講理的周馳野，無力地開口：

 

“周馳野，你有未婚妻了。我不想成為人人喊打的小三，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你要是真的這麼恨我，我很快就會S了，你就不用再看見我了。”

 

他態度依舊強硬，又威脅道：

 

“你不想給你妹妹動手術了嗎？”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無力感深深把我籠罩。

 

當我們僵持不下時，一聲尖叫打破僵局：

 

“救命啊！有人跳樓了！”

 

我莫名渾身一抖，腿一軟跌倒在地，周馳野眼疾手快扶住我。

 

我推開他，手腳並用地爬上樓梯，房門是開著的。

 

我如遭雷劈，愣在原地，遲遲不敢出聲和進去。

 

我懼怕隻要我一出聲，昨晚玥玥幸福的假象，其實都隻是鏡花水月。

 

我鼓起勇氣，輕輕推開門，輕聲呼喚妹妹的名字。

 

“玥玥，我回來了。你別跟姐姐躲貓貓了，出來抱抱姐姐，好嗎？”

 

小房間裡回蕩著我的聲音，卻沒有玥玥的軟聲回應。

 

我看見了餐桌上應該是被她隨手撕下來的小紙條：

 

“姐姐，對不起，我要食言了。玥玥不想成為困住你的籠子，我那麼好那麼好的姐姐，應該是自由自在的美麗小鳥。”

 

大顆大顆的淚水滑落打湿紙條，我連爬帶滾地跑下樓，卻不慎重重地滾下樓梯。

 

6

 

“楚婉卿！”

 

周馳野慌張的聲音從身後從來，他緊緊抱住我。

 

我摔得根本站不起來，我抬手給了周馳野一巴掌，拖著破敗的身體往前爬。

 

周馳野被我打懵了，回過神，直接把我打橫抱起，飛奔跑去。

 

樓下已經被圍起來警戒線，周馳野高聲大叫：

 

“快讓開，我們是家屬。”

 

我看清楚了倒在血泊中的就是我的玥玥，她面容蒼白，臉上神情平靜祥和，好像隻是睡著了一樣。

 

周馳野把我放下，我顫抖著把她緊緊抱進我的懷裡，獻血染紅了我的全身。

 

我一遍又一遍地親吻她的額頭，輕聲叫著她的名字：

 

“玥玥，不要睡了，我是姐姐啊。你睜開眼看看我，是姐姐呀。”

 

玥玥像一個沒有生息的娃娃，靜靜地安睡在我懷裡。

 

我幾乎感覺不到自己心髒的跳動，整個人都枯竭了，面如S灰。

 

周馳野想抱過玥玥，送上救護車，可我SS不松手。

 

他隻能把我們一起抱起，送上救護車，他開著車，緊隨其後。

 

我的情緒極為不穩定，發瘋般抱著妹妹的遺體不松手。

 

醫生給我打了鎮定劑，把妹妹的的遺體送去火化。

 

周馳野一臉沉思，靜靜地盯著我看。

 

他的電話響起，是醫院打來的。

 

“周先生，您和林小姐的婚檢報告出來了，你方便的話，盡快來醫院取一下。”

 

掛斷電話後，周馳野便起身去拿了檢查報告。

 

他隨意快速的翻了一遍，視線落在林若瑤血型那向，不由自主地張大了嘴巴。

 

他眉心緊皺，眼皮止不住地跳動，喃喃自語：

 

“林若瑤是A型血，可是我是稀有血型啊。她說是她給我捐的血，可是根本就對不上啊。難道……”

 

周馳野立刻撥打電話：“查一下我之前手術的全部經過，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鎮定劑過去後，我萬念俱灰，眼裡一片茫然，整個人身上泛著S氣。

 

林若瑤氣勢洶洶地闖進來病房，抬起手就打了我幾個耳光，潑婦罵街：

 

“楚婉卿，你個賤女人。你還敢勾引周馳野，你個不要臉的，看我不打S你。”

 

說罷還想繼續打，被趕來的周馳野抓住手臂，他眼神狠厲，聲音冰冷得可怕。

 

“夠了，你別鬧了。”

 

林若瑤一臉委屈地瞪大雙眼，淚眼婆娑：

 

“阿野，你為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兇我……”

 

周馳野打斷她的話，不耐煩地說：

 

“我勸你安靜點，我等會有事要問你。你先出去等我。”

 

林若瑤被他嚇到，不敢再出聲，唯唯諾諾地走出去。

 

周馳野不經意拿起擺放在床頭我的病歷，翻到特定的一頁。

 

目光定睛，他的瞳孔猛然緊縮，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僵住。

 

原本面無表情的冷漠神色瓦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濤駭浪。

 

周馳野神色變化莫測，拿著報告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他嘴唇輕啟，像是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失去全身的力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像個木頭一樣呆愣在我面前，最終隻是招來護士拿冰塊，輕柔地敷上我的臉龐。

 

他溫柔出聲：“你先好好休息。”幫我掖好被子，轉身離開。

 

7

 

我全程一臉S寂，他知道了，那又怎麼樣呢？

 

全部的我，都已經S了。

 

林若瑤戰戰兢兢地等在門外，周馳野扯著她來到樓梯間。

 

周馳野臉色陰沉，眼裡怒火中燒，語氣冰冷萬分：

 

“到底是不是你給我捐的血？”

 

林若瑤完全扛不住他的質問，情緒崩潰地跪下，抱著他的雙腿哭訴：

 

“阿野，是我對你撒了慌。不過我也是有苦衷的，我太愛你了。我當時對深受重傷的你一見鍾情，可是你無情無義拋棄你的初戀念念不忘。”

 

“後面你又生病了，當你醒來的時候，問是不是我救得你，我頭腦一熱，就對你撒謊了。阿野，你別生我的氣啊，我是真的太愛你了。”

 

“楚婉卿再怎麼說，她都是因為錢拋棄你了。是我一直待在你的身邊的，這些年和你在一起的人一直是我啊。你不能這樣對我的。”

 

林若瑤鼻涕橫流，哭得狼狽極了。她又想起來什麼，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