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拿我救命錢夜店瀟灑,我死後他卻瘋了

第1章

沈時冕認了一個自稱有抑鬱症的夜場小姐當妹妹。


 


為了討這位妹妹的歡心,他一改往日摳搜,在夜場裡面大肆消費。


 


用光自己的積蓄後,沈時冕便將手伸到了我的包裡,把我攢下的化療錢全部拿走。


 


等我發現追到酒吧時,救命錢已經變成了林青青的業績。


 


我苦苦哀求,求林青青將錢退回來。


 


沈時冕卻一腳將我踹倒在地:


 


“宋曉月,你能不能別這樣自私。”


 


“青青有抑鬱症,這錢能讓她開心,能讓她不想著自S,她比你更需要這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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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私?


 


可我真的要S了,這錢是我最後的希望。


 


……


 


發現錢沒了的那天,我正在醫院裡接受確診白血病後的第一次化療。


 


可到繳費時,POS機卻怎麼也刷不出來足夠的醫藥費。


 


看著上面僅剩的131.40元,我知道,是沈時冕動了這裡面的錢。


 


因為這是他慣用的小伎倆。


 


每次當沈時冕需要錢的時候,他就會從我的卡裡面刷。


 


但不會刷完,會留個131.40元,或者52元。


 


美其名曰,我愛你,或一生一世。


 


沒結婚的時候,我還會感動一下,覺得沈時冕這人挺有情趣的。


 


可現在,我隻感覺到了悲傷和無助。


 


因為沈時冕這次刷走的,是我辛辛苦苦攢下的救命錢。


 


拿不回來這錢,我會S的。


 


從醫院出來,我立馬就打車去了城南的某個酒吧。


 


沈時冕一定在那兒,這是毋庸置疑的。


 


半年前,他認了一個自稱有抑鬱症的夜場小姐當妹妹。


 


為了討這位妹妹的歡心,沈時冕不惜荒廢事業,沒日沒夜的泡在酒吧裡。


 


很快,家裡面這些年的積蓄被消耗完,他開始在我這兒拿錢。


 


我倆因為這事吵個不停,險些離婚。


 


是沈時冕自己哭著跪在我面前,保證不會再拿著我的錢出去亂消費。


 


果然,當初就不應該輕易原諒這個狗男人。


 


撥開酒吧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我找到了正玩的撒歡的沈時冕。


 


“錢呢?”


 


面對我的質問,沈時冕心虛至極,他起身將我拽到角落裡:


 


“曉月,你先回去,等這邊結束,我再和你解釋。”


 


說完,沈時冕就忙不迭的把我往外趕,好像我是什麼很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站在原地沒動,絕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是不是又全部花林青青身上了?”


 


沈時冕沒回答我,隻是將臉埋低。


 


這份沉默便是震耳欲聾的答案。


 


我用力推開面前的沈時冕,疾步往林青青的方向走去:


 


“林小姐,能把那錢退給我嗎?”


 


就在我攤手要錢的瞬間,沈時冕慌了。


 


他以為我要抬手教訓林青青,所以忙不迭的擋在了中間。


 


而沈時冕現在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仇人一般。


 


林青青則將計就計,她紅著眼尾,可憐兮兮道:


 


“冕哥哥,你也是知道這裡面的規矩的……”


 


沈時冕溫柔的摸了摸林青青的頭,轉頭卻惡狠狠的瞪著我:


 


“宋曉月,你能不能別這樣自私。”


 


“青青有抑鬱症,這錢能讓她開心,能讓她不想著自S,她比你更需要這個錢。”


 


這一瞬,我攤著的手就那樣無力的垂下。


 


這錢,我大概是要不回來了。


 


可我還那麼年輕,我還不想S。


 


一直強忍著的情緒此時此刻轟然傾瀉。


 


我紅著眼眶,竟水靈靈的跪在了林青青面前,像個乞討的老者,再次伸出手:


 


“求你了,把錢退回來,我生了病,這錢是我攢下的救命錢,沒有這錢,我會S的!”


 


然而,我苦苦哀求卻隻換來了林青青的陰陽怪氣:


 


“生什麼病?冕哥哥說你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又不用工作,日子可比我們這種牛馬過得舒心多了。”


 


周圍的其他陪酒小姐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看這女的就是裝的,是想訛咱們青青。”


 


“而且青青剛剛不是說了嗎?這女的不用工作,全靠老公養,她怎麼還有臉來要這錢的。”


 


……


 


周遭對我的非議越來越多。


 


可我充耳不聞,隻是拽著林青青的裙角,不斷重復:


 


“求你了求你了……”


 


沈時冕被激怒,他抬腳將我踹倒在地。


 


然後用一種極其厭惡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宋曉月,你要真得絕症了就趕快去S,別在這兒丟人……”


 


“夠了!我們離婚吧!”


 


我失落的望著眼前這個和我相守了十年之久的男人。


 


這次,我不會再原諒沈時冕了。


 


2


 


三日後,我和沈時冕雙雙坐在了民政局大廳裡,準備辦理離婚。


 


為了確保自己的利益,我還帶來了一個律師。


 


沈時冕見我準備如此充分,不由嗤鼻:


 


“離婚可以,但那20萬我不會還的,青青也不會還的。”


 


我沒搭理,隻是低頭和律師繼續擬定財產分割協議。


 


我深知那20萬已經不可能拿不回來。


 


可我要治病,要活下去,隻能另闢蹊徑。


 


幸好,我和沈時冕住的那套房子是我爸媽生前留給我的。


 


隻要將房子保住,我就能活下去。


 


“好了,隻要籤了這個字,咱倆就兩清了。”


 


我將財產分割協議遞到沈時冕面前,示意他籤字。


 


“這什麼?”


 


沈時冕不屑的將協議接過。


 


但等他看清楚上面的內容時,原本的一臉不屑卻化為局促和不安。


 


我敏銳的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那房子是我爸媽留給我的,屬於婚前財產,既然我倆已經離婚,這房子也該完璧歸趙。”


 


沈時冕沒能回答我的問題,隻是將協議放回了桌上,轉而催促起我:


 


“你不是要拿離婚證嗎?我看那邊櫃臺剛好有空,我們先把證扯了再說。”


 


我拉住急於逃離的沈時冕:


 


“你是不是對我的房子做了什麼?”


 


沈時冕明顯的心虛了,但他還是強裝出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樣,公然在眾人面前指責我:


 


“好你個宋曉月,又是鬧離婚,又是請律師的,原來是衝著錢去了。”


 


“你這種勢利眼的女人,必須離婚,立馬離!”


 


說罷,沈時冕拽著我就要往櫃臺去。


 


好一出栽樁嫁禍的大戲。


 


“演夠了嗎?”


 


“房子……應該也沒了吧?”


 


我眼含熱淚的看著沈時冕。


 


比起疾病引發的疼痛,我現在更多的是心痛。


 


從青澀懵懂的初戀到年少歡喜夫妻,再到現在的情天恨海。


 


整整10年的青春,終究還是付之東流。


 


這時,林青青來了。


 


她踩著恨天高,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毫不在意的略過我,直奔沈時冕而去。


 


林青青嬌嗔著:


 


“冕哥哥,你還沒有和這個黃臉婆離完婚嗎?”


 


沈時冕就這樣在我這個妻子面前,堂而皇之摟住了林青青的細腰。


 


他和風細雨的寬慰她:


 


“快了,青青你再等等,我今天一定讓你名正言順的成為我的妻子。”


 


話落,我隻覺得我的太陽穴直突突的跳。


 


“所以……沈時冕,你和林青青早在一起了,對不對?”


 


沈時冕點點頭,他說:


 


“對,我和青青早在一起了,她現在不單單是我認的妹妹。”


 


“你也猜對了,房子沒了,它已經被我給賣了。”


 


“畜生!”


 


“把我的錢和房子還給我!”


 


我心中一直壓抑著的怒火終於爆發,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大廳。


 


沈時冕捂著被打腫的左臉,表情猙獰,但他立馬就笑了:


 


“就算你今天S了我,那錢你也拿不回來,因為早被我花光了。”


 


“我給青青衝業績,我給青青買各種奢侈品和黃金,我帶著她去吃高檔西餐。”


 


“宋曉月,你沒招了吧?”


 


我確實沒招了。


 


錢沒了,房子沒了,10年的青春也沒了。


 


“宋曉月,接受現實吧!我已經不愛你了。”


 


可我現在不要沈受冕愛我,我要錢,我要足夠多的錢去治病。


 


求生的欲望讓我再次奮起反抗這糟糕的現實。


 


我將目光鎖定在了林青青的身上。


 


下一秒,我失控般的衝向她,去搶奪她手腕和脖子上的金飾。


 


然而,在我觸碰到那些金飾的那一瞬間,沈時聞那雨點一樣急的拳頭就落在了我身上。


 


在徹底昏S之前,我聽見沈時冕聲嘶力竭的咒罵我:


 


“宋曉月你這個賤人,得了絕症就趕緊去S,我現在多看你一眼都反胃!”


 


3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婚沒有離成。


 


當然,沈時冕也沒能讓林青青名正言順的成為他的妻子。


 


張律師一臉歉意的站在我旁邊:


 


“宋小姐,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房子已經轉售他人,你想拿回來,估計是難了。”


 


“不過……你可以報警試試,隻是會麻煩點,時間拖的久一些。”


 


我無力的擺了擺手:


 


“算了。”


 


我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和沈時冕耗下去了。


 


因為,我真的快S了。


 


出了院,我回到已經被搬空的家。


 


精疲力盡的我,隻能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昏昏欲睡。


 


這一覺很長很長。


 


長到足矣看完我這不幸的一輩子。


 


我一直在做夢,夢見了爸爸媽媽,也夢到了17歲的沈時冕。


 


那時的他還會甜甜的對我笑,溫柔的叫我月月。


 


會費盡心機的為我準備各種早飯,然後塞到課桌兜裡,叮囑我一定吃完。


 


到了大學,我倆相距整整一千多公裡。


 


我隨口說了一句”我想你了”,沈時冕就連夜坐飛機來到我的城市,陪我吃早飯。


 


那時候的我老是會問他:


 


“以後我們要是分開了,怎麼辦?”


 


沈時冕又氣又急的將我摟在懷中:


 


“我們永遠不會分開,我沈時冕永遠愛你宋曉月!”


 


原來,”永遠”真的隻是愛情裡的一個助興詞罷了。


 


隻是那時候的我不懂而已。


 


這時,突兀的電話鈴聲吵醒了我。


 


我用盡全身力氣,忍著劇痛接下電話。


 


是林青青的。


 


她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房子裡:


 


“宋曉月,你猜我現在在哪兒?”


 


“我在你最想去的海邊,而你的老公沈時冕正在下面為我準備沙灘煙花呢!”


 


“你想看嗎?時冕說你的夢想就是和他來海邊放一次煙花,可他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他喜歡我,所以帶我來了,我勸你還是乘早放手。”


 


我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隻能任由林青青對我挖苦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