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終極復仇

"這香氣...不可能！"她臉色煞白，"蘇宛的配方早就..."

"早就被您偷走了？"寧暖對著麥克風冷笑，"孫阿姨，哦不...現在該叫您孫總監？"

全場譁然。孫美萍猛地站起想逃，卻被保安攔住。寧暖舉起從家裏帶出的證據："二十三年前，您和我母親共同研發神經修復香料。三年前，您將機密賣給周氏集團，並在實驗中動手腳害死我母親！"

大屏幕突然切換，播放出林美玲在警局的供述："...是孫美萍提供的毒素...周總承諾事後讓我當上寧太太..."

騷亂中，場館側門被轟然推開。陸霆梟拄著手杖大步走來，身後跟著十餘名警察。他行走的姿態穩健有力，哪還有半點殘疾的影子？

"周世坤涉嫌商業謀殺已被逮捕。"他當衆出示搜查令，"孫女士，三年前蘇宛實驗室爆炸案，請你配合調查。"

孫美萍面如死灰："你們沒有直接證據..."

"現在有了。"陸霆梟抬手示意，技術人員捧出個儀器，"寧暖的《記憶宮殿》裏混有特殊分子，與您今天使用的香水產生反應——這正是蘇宛當年設計的防盜措施，隻有竊賊會觸發氣味警報。"

Advertisement

全場震驚的注視下，寧暖被陸霆梟攬入懷中。他當衆吻了吻她額頭："陸太太，該回家了。"

閃光燈瘋狂閃爍。寧暖注意到他右手無名指上，戴著枚與項鏈配套的藍鑽婚戒。

陸氏集團股東大會現場鴉雀無聲。

二十層高的落地窗前，陸霆梟緩緩從輪椅上站起。他左手搭在主席臺邊緣，右腿雖然還有些微跛，卻已能穩健行走。臺下股東們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三年來，諸位辛苦了。"他的手指劃過財務報表，"尤其是我親愛的二哥，幫忙'照顧'我那些股份。"

第二排的陸二爺面色鐵青："你裝殘廢就爲今天？"

"不全是。"陸霆梟按下遙控器，大屏幕切換成車禍現場照片，"主要是爲了查清，誰在我的剎車系統裏動了手腳。"

畫面跳轉到一段偷拍視頻：周世坤遞給陸二爺一個金屬盒："新型神經毒素，沾上一點就終身癱瘓..."

會場瞬間炸鍋。陸二爺拍桌怒吼："這是栽贓！"

"哦？"陸霆梟又播放一段錄音，赫然是林美玲的聲音："...陸二爺承諾隻要寧暖死在綁架中，陸霆梟就會崩潰...他們會平分陸氏..."

寧暖坐在家屬席上，聽著這些陰謀渾身發冷。她終於明白陸霆梟爲何要演那場決裂戲碼——既是引蛇出洞，也是變相保護。

"順便一提。"陸霆梟突然看向她，"陸太太，令堂的配方專利已經追回。周氏這三年所有相關產品，都要向寧氏支付 royalties。"

全場譁然中，寧暖的手機震動起來。林小雨發來一串爆炸性消息：「暖暖！警局剛確認你媽媽當年發現周氏用香料配方制作生化武器！她準備舉報才被滅口！」

"不可能..."寧暖喃喃自語，手指發抖地翻出母親最後的研究筆記。那些看似普通的香料配比，在特定組合下確實會產生神經麻痺效果。

臺上，陸霆梟正展示最終證據：孫美萍的認罪視頻。"...周世坤命令我在蘇宛的實驗瓶裏加入氰化物...林美玲負責調換她的降壓藥..."

話音未落，會場後排突然站起個戴口罩的記者。寧暖敏銳地嗅到一絲不尋常的苦杏味——和那晚林美玲給她的牛奶一模一樣！

"小心！"她尖叫著衝向主席臺。

槍聲與驚呼同時響起。寧暖感到肩胛骨一陣劇痛，卻仍奮力撲倒了陸霆梟。會場大亂，保安制伏槍手時，她已因失血過多而視線模糊。

"暖暖！"陸霆梟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她恍惚看見他猩紅的雙眼，感覺到他顫抖的手按壓著她的傷口。

"城南項目...籤了嗎？"她氣若遊絲地問出這個不合時宜的問題。

陸霆梟將她的頭按在胸口，心跳聲震耳欲聾："傻瓜...哪有什麼城南項目...那是我爲你建的調香基地..."

救護車的鳴笛聲中，寧暖聽見他哽咽的咆哮："你敢有事試試！不是說要幫我復健到能跑馬拉松嗎！"

恍惚間，她仿佛看見母親站在白光裏微笑。蘇宛的手中捧著那本完整的調香筆記，扉頁上寫著：「致我的小太陽：香料不止治愈身體，更能治愈心靈」

三周後的清晨，寧暖在復健室門口停下腳步。

透過玻璃窗，她看見陸霆梟正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男人赤裸的上身傷痕累累，右腿動作已幾乎看不出異常。當他轉身拿水時，突然發現了門外的身影。

"偷看多久了？"他擦著汗走過來，身上混合著汗水與雪松的氣息。

寧暖舉起保溫桶："足夠熬好這鍋湯。"她故意板起臉，"醫生說你過度訓練。"

陸霆梟接過保溫桶，指尖在她腕間疤痕上流連："還疼嗎？"

"比不上某人胸口挨的那槍疼。"她戳了戳他心口處的繃帶，"爲什麼撲上來？明明我已經躲開了..."

"本能。"他捉住她作亂的手指，突然單膝跪地，"寧暖，我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