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腦梗病危,我淡定放棄黃金搶救6分鐘

第1章

1


 


公公腦梗摔倒在地,血流了一地。


 


我淡定地拿拖把將地上的血跡擦幹淨。


 


身為媳婦的我直接放棄了腦梗搶救的黃金6分鍾,


 


上一世,我第一個發現公公受傷,當即叫來救護車講公公送去了醫院。


 


手術進行前需要直系親屬的籤名,可當我聯系老公來醫院籤字的時候,他卻覺得是我吃醋他陪著初戀,一切都是叫他回去的借口,怎麼都不肯來醫院籤字。


 


最後公公因沒得到及時的救治去世了,老公沒有見到公公的最後一面,將這一切歸結到我身上,趁我不注意將我亂刀砍S。


 


【都怪你!我爸那麼大把年紀了,你作為一個兒媳婦卻不照顧好他!既然他在世的時候你做不到盡孝,那就去S,到了陰曹地府繼續去盡你做兒媳該盡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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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回到了公公摔倒在地的這一天。


 


……


 


我再一睜眼,看見公公躺在地上。


 


我從小就有嚴重的暈血,我下意識地要打電話給老公。


 


手機解鎖,上一世被老公用菜刀砍的畫面在我腦子裡揮之不去。


 


疼痛感好像還在,手指一頓,我收住了要打給老公的衝動,轉而打給了老公的堂哥,蔣池。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了。


 


“老公,你快回來。爸摔倒了,他腦袋留了好多血,怎麼辦,我從小就暈血,你快回來!”


 


我假裝慌忙打錯電話,語氣著急中帶著哭腔。


 


“你別慌張,我現在過來。”


 


堂哥家離我們很近,平時走路十分鍾都不到。


 


果不其然,五分鍾不到,門外有人敲門。


 


我連忙開門,看見來人我假裝驚訝。


 


“哥?我,我不是打給了蔣一鳴嗎?”


 


他沒有解釋,而是一把抱起公公往樓下跑,還出聲讓我跟上。


 


等到醫院,公公身上的血已經將堂哥的衣服染湿了。


 


“誰是病人直系親屬,病人情況緊急,需要直系親屬籤字!”


 


護士急衝衝地從急救室出來,手裡還拿著病危通知書。


 


“我是他兒媳,我來。”


 


“不行,需要病人的直系親屬籤字。”


 


隨後她看向一旁的堂哥。


 


“我是他侄子。”


 


堂哥解釋,護士皺眉。


 


“他其他家裡人呢?”


 


“護士,你們先手術吧,我來聯系直系親屬。”


 


護士拿著病危通知書又回到了急救室。


 


我當著堂哥的面掏出手機打給老公。


 


第一通電話,掛斷。


 


第二桶電話,掛斷。


 


第三通電話終於接通了,我按了免提,所以蔣一銘不耐煩的聲音充斥著整個走廊。


 


“你有完沒完?要S嗎?一個勁兒的打電話!”


 


“老公,爸剛剛摔倒了,流了很多血,需要直系親屬籤字,你趕緊來和平醫院!”


 


一如既往的冷漠,上一世也是如此。


 


想起上一世他拿菜刀砍我的畫面,我目光瞬間冷了下來,但不得不做戲。


 


電話那頭的蔣一銘一聽對我吼道。


 


“爸摔倒了你送他去醫院阿,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我又不是醫生!你知道我在阿黎這裡,所以吃醋故意打電話這樣講是吧?我告訴你,沒用!你是個廢物嗎?離了我就不能活了嗎?”


 


說完,電話那邊響起了一道溫柔帶有哭腔的女聲。


 


“阿銘,我好害怕…”


 


不等我說什麼,他已經講電話掛斷了。


 


周圍的人都以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用力握緊拳頭,指尖泛白,我苦澀地笑了笑。


 


堂哥氣極了,叉著腰在病房前走來走去。


 


當機立斷道。


 


“接著打!我就不信,一個女人還能比自己的老子重要!”


 


上一世也是如此,隻不過上一世我是自己偷偷躲在樓梯間打的電話。


 


但是這次,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人證。


 


聽到堂哥這樣講,我又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面撥了個電話過去。


 


卻不想,這次電話才響兩聲就掛斷了。


 


再打過去,卻發現我已經被拉黑了。


 


我表面著急,眼淚無助地流了下來。


 


實際上卻狠狠地松了口氣。


 


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2


 


堂哥抓了抓頭發,大喊一聲”操”。


 


後又拿出自己的手機,手指顫抖地打電話給蔣一銘。


 


我忙抬頭,一臉感激地看著他。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接通的瞬間堂哥厲聲開口。


 


“蔣一銘,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裡,在幹嘛!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到和平醫院來!”


 


那頭聲音有些嘈雜,似乎在人多的地方。


 


“哥?林雅那女人真夠可以的。竟然拉著你一起來演戲!林雅那蠢貨鬧也就算了,你跟著她鬧什麼?我現在這邊真的有事,沒空陪你們在這邊鬧!每次我隻要來阿黎這邊,她必定鬧這一出,想讓我回去各種各樣的借口!這次竟然拉著你一起演戲!她就不能獨立一點嗎?我還有事,掛了!”


 


蔣遲正要開口講話,那邊卻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蔣遲看著被掛斷的手機,一個又一個地撥打蔣一銘的電話。


 


可電話那邊隻有冷漠的機械音。


 


蔣遲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無力到失望。


 


最後,蔣一鳴竟直接將蔣遲的電話拉黑了。


 


蔣遲再也抑制不住憤怒,對著那邊忙碌的機械音大罵。


 


我流著淚,雙手握著臉無聲的哭泣。


 


其實,是怕我自己控制不住嘴角的笑。


 


護士臺的護士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將手機遞給我。


 


“你用我的手機打吧,人命關天。”


 


我接過手機,感激地看著她。


 


電話撥通後沒多久就接通了,隻不過聽見我的聲音,蔣一銘直接咬牙切齒,破口大罵。


 


“你他媽到底是要怎樣阿?要S你自己去S行不行?沒了我你是不能活嗎?我現在一聽見你的聲音我就惡心!這次回去就離婚,我真他媽受不了了,傻逼!”


 


說完,直接將電話掛斷。


 


剛才同情我的人,現在紛紛都憤怒了起來。


 


“養兒子有什麼用?自己親爹都病危了,兒子還在陪小三呢!”


 


“真他媽給男人丟臉,呸,什麼玩意兒!”


 


人受再大的委屈的時候隻要沒人看見都會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但隻要有人在這時候稍微關心一下自己,那是真繃不住。


 


淚水溢出眼眶,嘴角不自覺地往下癟,我將手抬起來在臉上胡亂地擦。


 


剛剛一直在我旁邊圍觀全程的一名女性遞給了我一張紙,還有一張名片。


 


我定睛一看,離婚律師溫沁。


 


我接過紙擦了擦眼淚,又將名片不動神色地放進衣服口袋裡。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醫生出來手術室,疲憊地摘下口罩,對著我和蔣遲無奈地搖了搖頭。


 


“老人年紀太大了,流血量也大,哎,我們已經盡力了。”


 


說完,他不再說話,徑直地穿過我們。


 


原本公公的葬禮需要蔣一銘來主持,但蔣遲說什麼也不讓我們聯系他。


 


“他這個不孝子,不配做我大伯的兒子。就是可惜了大伯從小愛護那畜生,養出了一個白眼狼出來!”


 


蔣遲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的怒火幾乎壓制不住。


 


蔣遲算是蔣家學問最高,最有能力的人,所以他說的話大家都不去反駁。


 


就這樣,我和蔣遲聯系殯葬服務,就在我以為蔣一銘不會出現的時候,他出現了。


 


今天是公公下葬的日子,大家正準備一起出發給公公送行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蔣一銘的怒吼。


 


“林雅,你給我滾出來!誰讓你這麼做的?你現在為了騙我回來,不惜聯合大家哄騙我是吧?行,真有你的!”


 


見到蔣一銘的那一瞬間,上一世瀕臨S亡的恐懼感強烈地湧向了我。


 


我抱著公公的遺詔,不受控制地發抖。


 


眼角流出了生理性地淚水。


 


“鬧夠了沒有?當初我們接連打幾個電話聯系你,你怎麼說的?你在那賤女人那裡什麼都不肯聽我們說!你現在回來做出這幅樣子給誰看!滾!我們蔣家沒你這樣的畜生!滾!”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蔣遲這麼生氣。


 


“哥,林雅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們一起聯合起來欺騙我!不行,我要找我爸問清楚,他到底怎麼想的,配合林雅玩這一出鬧劇!”


 


說著,蔣一銘一邊大喊公公,一邊四處找公公的身影。


 


蔣遲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小心地將公公的骨灰放在靈堂上,走向蔣一銘,將他狠狠地拽到公公的骨灰前。


 


3


 


“跪下!你不是要找大伯嗎?這裡面裝的就是!你到底是有多無知,多愚蠢,會認為我們都在聯合起來騙你!你是有多大的臉!”


 


蔣遲的情緒有些激動,大嫂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不知是不是蔣遲的情緒過於激動,大嫂安撫他的動作停了下來,僵硬地挪開了。


 


蔣一銘看著靈堂上的骨灰和我手裡公公的遺照跌坐在地。


 


雙手揪著頭發,痛苦大哭。


 


突然,他抬頭,目光陰狠地看著我。


 


像一隻野獸一般,嘶吼著撲向我。


 


“都怪你!我爸那麼大把年紀了,你作為一個兒媳婦卻不照顧好他!既然他在世的時候你做不到盡孝,那就去S,到了陰曹地府繼續去盡你做兒媳該盡的義務!去S!去S!去S!”


 


我毫無防備,他雙手SS地掐著我的脖子,哪怕我用盡力氣想要推開他也是無用功,就在我以為我就快要S的時候,禁錮在我脖子上的那雙手松開了。


 


我掙扎地爬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


 


這才發現,是蔣遲和另一個男生把蔣一銘拉開了。


 


我顫抖地將眼角的淚水擦拭掉。


 


蔣遲一拳打在蔣一銘臉上。


 


“你清醒一點!”


 


蔣一銘此刻S紅了眼,就在他起身要和蔣遲廝打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手機鈴聲是韓梨錄的音。


 


是屬於韓梨的專屬來電提示。


 


看樣子,蔣一銘是真的很愛韓梨啊,哪怕在這樣憤怒的情況下,他都能冷靜下來接她的電話。


 


“喂,好。我現在過來,你別害怕!”


 


說完,他掛斷電話就要出去。


 


“你要幹什麼去?你作為大伯的親兒子,你不送他最後一程嗎?”


 


蔣遲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蔣一銘。


 


“既然你們都在,也不少我一個。阿梨現在需要我,我必須去!”


 


說著就要往外走。


 


“你簡直瘋了!不許去!你沒回來也就算了,但是你現在已經回來了就哪兒都不準去!


 


你要是敢去,我們蔣家從此沒有你這號人!你要為了一個女人,跟所有人決裂是嗎!


 


你看清楚!這個在你父親病危的時候盡心盡力的人才是你的妻子!”


 


不知道是哪句話戳中了蔣一銘,他逐漸放緩腳步。


 


回頭看公公的骨灰盒一眼之後掏出手機給韓梨發了短信。


 


4


 


殯葬儀式結束後,蔣一銘呆呆地跪在公公的墓碑前,看著公公墓碑上的照片猛然大哭。


 


看著他悲痛欲絕的樣子,我心裡隻有痛快與恨。


 


我不敢單獨和他相處,所以準備趁大家都在的時候提離婚的事情。


 


話到嘴邊還未說出口,蔣一銘的手機又響了。


 


蔣一銘沒有接,可電話那頭的人好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在第三個電話來的時候蔣一銘接起了電話。


 


不知對方說了是嗎,他瞬間慌張了。


 


忙起身就要朝山下走去。


 


“你又要幹什麼去!”


 


蔣遲神色不悅地叫住蔣一銘。


 


“哥,阿梨出事了。她兒子剛剛病重去世,阿梨受不了打擊,現在在鬧自S!我必須得去!”


 


聽到這話我隻覺得可笑,兩年前我也曾和蔣一銘有過一個孩子。


 


可那孩子終究與我無緣,它在我肚子裡待了六個月還是走了。


 


當時的我悲痛欲絕,可蔣一銘怎麼說的。


 


他臉上的欣喜抑制不住,告訴我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等時機成熟了我們再要孩子。


 


可惜當時的我被愛他的那顆心給蒙蔽了雙眼,以為他不願我傷心,所以故作堅強。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孩子是他親手拿掉的。


 


他把加了量的墮胎藥放進我每天晚上必喝的牛奶裡面,且以手機有輻射的借口將我手機收走,大半夜我被痛醒尋求幫助的時候家裡卻空無一人。


 


我自己爬到鄰居家請鄰居幫忙叫的救護車!


 


可孩子終究是沒保住!


 


但如今,他卻能對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這般上心!


 


我隻覺得可笑。


 


蔣遲回頭看了我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蔣一銘已經跑到車前開車走了。


 


不過也好,蔣一銘如今對韓梨的痴心已經到了執念的地步。


 


所以我此時提離婚的話應該比較容易。


 


我聯系了在醫院給我遞名片的溫律,請她幫忙擬了一份離婚協議。


 


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韓梨S了!


 


這件事是我後來刷手機視頻的時候知道的。


 


因為那個抱著韓梨屍體痛苦的人正是蔣一鳴!


 


而發表時間正是公公下葬,蔣一銘提前離開的那天。


 


我著急地翻遍了所有的評論區,才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爆料的自稱是醫院的護士,說是韓梨不到一歲的孩子因病去世,韓梨承受不住打擊,從醫院的天臺上跳了下去,而蔣一銘匆匆趕來卻恰好看見韓梨從樓上跳下來的過程,深受打擊。


 


評論區都在歌頌蔣一銘和韓梨的愛情。


 


“哇,這個男的看上去好深情啊!我什麼時候能談上一個啊!”


 


呵,談吧,一談一個不吱聲。


 


“天哪,這個男的看上去好愛啊!純愛戰士應聲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