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大佬嬌妻的出逃記錄

第2章

江茯苓起身擁住了我。


我伸手抓住了她。


 


9


 


將這幾年從傅砚修那裡「賺」來的所有昂貴的奢侈品變現後,再加上我從小到大攢的壓歲錢,我們手上剩下一筆充足的啟動資金。


 


江江的目標明確,哪怕已經畢業多年,她還是想堅持少時的理想,每日忙著申請國外研究生。


 


而我被家裡逼著讀書考學,一步步安排著,早就受夠了,隻想好好躺平一段時間。


 


我在島上的咖啡廳找了一份工作。


 


【夏夏,你到底在哪裡?】


 


【昨天去爺爺那,爺爺問起你了,我和爺爺說你在外面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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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和爺爺說你和閨蜜去喝下午茶了】


 


【謊話說多了,爺爺可能會看出來】


 


……


 



 


用爺爺威脅我?


 


自從我將傅砚修的微信和號碼拉黑之後,他就開始用微博私信我。


 


本來也想著拉黑的,但是又覺得他可能會用其他號碼了聯系我,我也就不管了,他愛發就讓他發去吧。


 


自從何夏回來之後,陳江禾的微博發的勤快了起來——


 


幾乎是兩天一條的地步。


 


從他的微博中,可以看到何夏回國後入職了醫院、一群人去郊外露營、還有去會所騎馬的照片。


 


何夏坐在陳江禾的寶貝馬兒身上,神採飛揚。


 


偶爾,傅砚修也會出現在聚會上。


 


在傅砚修的照片上我停留許久。


 


我們之前他是很少陪我出席聚會的,更不要說將我帶到兄弟們的聚會上……


 


他太忙了。


 


可是現在我才驚覺,原來不是沒空,是不值得。


 


真傻啊,夏驚雨。


 


10


 


地主家的傻兒子:【你在搞什麼?】


 


夏夏:【?】


 


地主家的傻兒子:【我今天去他家找他,他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


 


【明哥說他從上個星期開始低燒到現在都沒好,一直陸陸續續的發燒】


 


夏夏:【所以?】


 


地主家的傻兒子:【他的狀態很不好,我們都很擔心他】


 


【之前我不明所以,昨天我沒看到你問了幾句,他才說你將他拉黑了,現在都沒聯系到你】


 


【欲擒故縱這一套挺沒意思的】


 


【你要是想結束關系,你就早點回來講清楚,這樣不清不楚的吊著傅哥,耍手段和何夏爭,挺沒意思的】


 


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


 


夏夏:【你媽在生你的時候,是將人扔掉了,把胎盤帶回來養了麼?】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但我沒想爭過什麼,我一直覺得,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給我我也不要】


 


【本來我和傅砚修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說話,我也不想自證任何。】


 


【不過既然你和何夏關系好,那你就將我帶句話給她——】


 


【我和傅砚修完了,如果她想要,盡管去撿,我沒意見


 


【還有,我之前可能給你留著面子一直都沒說。陳江禾,你挺沒種的。】


 


【你喜歡何夏你就去追,別打著兄弟的名號幫何夏鳴不平。從我和傅砚修在一起的第一天,你就看我不順眼,張口閉口是我比不上何夏】


 


【比不比得上不需要你評判,但作為男人連喜歡都不敢說,你還有臉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滾吧】


 


說完,我將陳江禾也拉黑了。


 


爽了。


 


11


 


海水的比熱容很高,海市一年四季都是春夏。


 


「你看,這兒掉了顆椰子。」我指給一旁的江江看。


 


準備去咖啡店工作,我穿著一件棉麻的白 T 恤。


 


「夏夏。」


 


一瞬間我都以為幻聽了,直到高大英俊的男人風塵僕僕的站在我的面前。


 


陳江禾沒騙人,傅砚修是瘦了很多——


 


下颌線愈發的鋒利,眉弓的弧度更加明顯。


 


傅砚修是濃顏系長相,濃眉大眼,給人衝擊力很強,這種長相在名利場最是吃香,稍加打扮,就顯得貴氣逼人。


 


但我也是第一次覺得這種長相不抗老,狀態不好就能加倍放大。


 


他單手拎著西裝外套,一向平整一絲不苟的襯衣也皺巴巴的,一副開完會就坐飛機急匆匆的趕過來的模樣。


 


如果是之前,我早就像歸巢的鳥兒嬌柔的撲進他的懷裡關懷備至。


 


但現在,我站在幾米之外冷冷的質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為了防止被找到,我和江江籌謀許久。


 


關掉了定位,坐好了攻略,避免需要身份信息的活動,一路輾轉到此,連租房都沒有去警局報備。


 


像是被我的態度傷到了,傅砚修嗫嚅:「店裡給家裡打電話了,說你要的包到了。」


 


之前我在店裡預定了一個缺貨的包,隨手填了家裡的電話。


 


我手裡的包包有些價格偏高,為了賣出好價格,所以請關系好的 SA 幫我聯系了想要的客戶。


 


幾天前,包包從海市出發,算算時間,是該到了。


 


萬般周全,功虧一簣。


 


做人還是不能太貪。


 


12


 


我:「那陸逸宸呢?」


 


像是不滿我的注意力第一時間在別人身上,傅砚修皺眉:「在路上。」


 


江江臉色蒼白。


 


今天是去不了咖啡店了,我嘆了口氣,側身將江江護在身後,示意傅砚修:「去那邊說。」


 


小區東南角有個下沉花園,我帶傅砚修站在花架下停住:「可能是我沒說清楚。」


 


「我本來覺得,你這段時間有其他重要的事,我們的事可以放在後面說……但無論如何,總歸是我不對,我應該早點和你說清楚。傅砚修,我們——」


 


「等……」他著急的打斷。


 


我卻等不了了:「我們退婚吧。」


 


沉默在花園中蔓延。


 


「為什麼……」男人嗓音沙啞,仿佛遇到了沉重的打擊。


 


又不愛,裝成這樣有什麼意思呢?


 


「我們這邊,我會和我家解釋的,你家那兒就辛苦你說明了……畢竟這件事你也有責任。」避開他受傷的眼神,我嘆了口氣:「傅爺爺對我很好,沒有和你在一起讓他失望了……幫我給爺爺帶好。」


 


「謝謝你這三年對我的照顧,我們……好聚好散吧。」


 


「為什麼?」傅砚修激動的抓住我的手臂:「不退婚好不好,夏夏。」


 


「不退婚好不好。」


 


「我不想退婚,我們婚禮的場景都選好了,在你最愛的海島上……我說過要給你一場最盛大的婚禮的。」


 


我嘆了口氣,對著這個自己確實付出過真情的男人還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傅砚修,感情這個事本來就是排他性的,容不下其他。」


 


傅砚修:「是因為何夏麼?夏夏,你聽我說……」


 


我打斷:「夠了!」


 


「別叫我夏夏了,我不是你的夏夏。」


 


傅砚修滿眼疑惑:「可是叔叔,夏爺爺不都……」


 


既然他要將事情講清楚,那我就攤開來聊。


 


「你還記得當初訂婚之前,除了傅爺爺壽宴之外,我們還單獨見了一面,那時你是怎麼說的麼?」


 


「你可能記不清了,我幫你回憶——你說感謝我巷子裡幫了你,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可以同意家裡安排的訂婚。」


 


「我就很好奇了,為什麼我應得的獎勵是我的婚姻?」


 


「你要知道——對女人最大的 MVP 結算畫面從來不是結婚。而願意讓我走進婚姻的不是利益……是喜歡。」


 


看我說著說著,情緒越來越激動,傅砚修企圖安撫我的奔潰,上前一步意圖將我抱入懷中。


 


同時,我猛的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動作。


 


他一時愣在原地。


 


我深吸了兩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語氣緩和下來。


 


可這樣,語氣中就帶著涼:「我不相信風月場中如魚得水的傅總這三年看不出我對你的喜歡,可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


 


「人人都說傅砚修清冷自持,剛開始我也能這樣騙自己。」


 


「你鮮少帶我去好友聚會,鮮少將我介紹給好友,連朋友圈都沒有我的身影……但你的好友都認識何夏,陳江禾認識,程閔認識,蔣固北也認識。陳江禾甚至挑釁到我的頭上,要不是我喜歡你,我夏驚雨是能容忍他在我頭上蹦跶的人麼?」


 


「你可能都忘了,儲藏間的櫃子裡,還放著你和何夏的合照,和她給你寫的信,裡面都是你們一起的點點滴滴……」


 


傅砚修慌亂道:「對不起……夏夏,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忘了這件事。」


 


忘了?


 


我猛的岔開眼。


 


我就說感情啊,是最消耗人的東西。


 


「你沒有對不起我,」我的語氣晦澀又冷靜:「如果你覺得這就是你傅砚修的喜歡,那這樣的喜歡,我不要。」


 


我接著給出另一份說辭:「如果你覺得我們之間隻有利益,那我們就談錢吧。」


 


沒有理會身前慌亂無比的人,我目光決絕。


 


「我相信以傅總的身價,我救你一次,要你一千萬不過分吧……其他的,這三年我幫你擋住了傅爺爺的催婚,演一個合格的未婚妻……當然,你也給我花了很多錢,那我們就算兩清了。」


 


「那傅總,結了一千萬,我們以後就兩清了。」


 


隨著我最後幾字的落下,傅砚修身型一顫,幾乎維持不住自己的風度。


 


但他傅砚修怎樣,以後都和我夏驚雨無關了。


 


我退後兩步,看著身前風塵僕僕格外憔悴的男人,狠下心做了了斷——


 


「傅砚修,我祝你和何夏。」


 


我一字一頓的說:「百年好合。」


 


我們完了。


 


13


 


回家的路上,傅砚修沒有追來。


 


意料之中。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居高位者自有自己的傲氣。


 


14


 


我們租住的別墅旁邊一家居住著一對心地善良的老者,他們在院子中種滿了浪漫的花。


 


而現在花下站著一個陽光俊朗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衝鋒衣,凌亂的褐慄色的頭發襯得膚色格外的白,左耳還打了三個耳洞,從上到下帶了一排黑鑽耳釘。這樣放蕩不羈的男生,現在卻神色可憐。


 


陸逸宸和江江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


 


我曾經很感謝他在我不在的日子中出現,陪江江度過了江家破產、江父酗酒、她最難的那段時間……


 


但也是這個男人,在江江付出一切後,殘忍的告訴她。


 


他要訂婚了,他們之間九年的感情就是個笑話。


 


瞟了一眼,我徑直從他身邊越過。


 


「夏驚雨。」男人叫住我,語氣懇求:「能不能讓江江見見我。」


 


我是不是太給這些男人臉了?


 


還是我這幾年太善良了,讓他們以為我好說話了?


 


我沒有回頭:「滾。」


 


15


 


陸逸宸在我們家門口站了一天,從早上到傍晚,片刻不離。


 


我拉開客廳落地窗的窗簾瞟了一眼,嘖嘖稱奇:「真經曬啊。」


 


「別看了,」江江端出最後一道菜:「吃飯。」


 


「哦。」我聳聳肩,安穩的坐上桌吃飯。


 


我才懶得管懺悔者的破事。


 


我又不是耶穌。


 


晚上的時候,院門外的男生已經離開了。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江江又有沒有說些什麼。


 


我隻管窩在臥室的懶人沙發上翻看最近愛上的一本詩選,享受著寂靜的夜,等待明天的來臨。


 


不要因為錯過太陽而錯過璀璨的群星。


 


16


 


第二天我出門上班的時候又遇到陸逸宸了。


 


這次,我還是當作看不到的想從他身邊繞開,他先我一步將我攔住了:「夏驚雨,能不能幫我將這個拿給她……她不愛吃早飯。」


 



 


瞟了一眼印著高檔酒店標識的盒子,我大膽開麥:「怎麼?你是覺得江江她缺這麼三瓜倆棗是麼?她想吃,我明天開始天天給她訂,輪得到你在這假惺惺?」


 


「早知道如此,當初幹嘛去了?現在小區物業管理這麼松了麼?什麼人都往裡面放。」


 


我管他是滬上闊少還是粵上富爺。


 


傷了我姐妹,通通不得好S。


 


17


 


連著幾日之後,陸逸宸終於消失了。


 


意料之外,輪到傅砚修等在了門口。


 


我們這兒是什麼很賤的地方麼?還需要他們輪流打卡?


 


我叼著荷包蛋狠狠的咬下去:「為什麼不能一起來,今天這個兒來,明天那個兒來,一刻都不得清闲。」


 


江江笑倒在我的懷裡:「一天天的這個嘴啊。」


 


江江可以整日呆在家裡不見人,可是我還有工作得去上班。


 


出門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撞上傅砚修。


 


「夏夏。」


 


對於陸逸宸我一巴掌,對於傅砚修我更是降龍十八掌。


 


連一個眼神我都不想給,我埋頭就走。


 


這個狗賊竟然跟我跟到了咖啡店。


 


行叭。


 


我忍著不適逼著自己忽視掉那道如有實質的視線,專心幹自己的事。


 


但是男人的目光像細密的線,層層纏繞在我身上。他的氣場很強,讓人根本無法忽視,連店長上餐的時候都會刻意避開他附近的區域。


 


「夏夏,他是你的誰啊?」午餐的時候店長終於忍不住悄聲詢問:「他一個上午都在盯著你。」


 


我:「前夫。」


 


在店長震驚的眼神中我補充:「都怪那天我推開了門……」


 


店長再沒有張口。


 


隻是默默的將給傅砚修的咖啡調到了最大的苦度。


 


就這樣艱難的過了一天。


 


等我回到家,甩開他的那一瞬,我渾身輕松的呼了一口氣。


 


可是沒完,第二天一早傅砚修又出現在院門口。


 


這次手裡還拿著一個公文包。


 



 


沒完了是吧。


 


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