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注視著董思文的眼睛，似笑非笑：“我爺爺還有一個傳家本領，他的針線活做得好極了。”

 

董思文驚恐地注視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卓晃一字一頓地說：“他最擅長的，就是縫人的嘴。”

 

接著，卓晃把她拎到我面前，手一松，將她狠狠甩在地上。

 

她趴在地上，努力伸手去拽我的褲腿：“宣萱……求求你了，饒了我吧……我不想S在這裡！”

 

“饒了你？”我冷笑一聲，目光冰冷地盯著她，“你當初綁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要饒了我？”

 

她嗫嚅著，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我拿出手機，點開昨天的新聞，將屏幕舉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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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這個吧。”

 

她愣了一下，顫抖著抬頭看向屏幕。

 

當看到老人的照片時，她的瞳孔驟然收縮，慌亂地伸手抓向手機：“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她的反應驗證了我的想象。

 

在火災中受傷的人不是我的外婆，而是她的爺爺。

 

我緩慢地，一字一頓地重復她在年會上對我說過的話：“是不是你之前做了什麼虧心事，才會發生這樣的事啊？”

 

“爺爺……”她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緊接著，她爆發出一聲悽厲的哭喊，“爺爺——！”

 

她整個人撲倒在地上，拼命用手抓著地面，哭得撕心裂肺。眼淚混著鼻涕，流得滿臉都是，樣子狼狽不堪。

 

“宣萱，我求求你，放過我！讓我去救我爺爺！”她抱住我的腿，泣不成聲，“你幫幫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隻要你能救我爺爺，讓我做什麼都行！”

 

我俯下身，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甩開。

 

我冷笑著：“要怪，就怪你積德不夠。再說了，人老了，總得有個結果的嘛，你急什麼？”

 

董思文已經哭得涕泗橫流，她抱著我的腿，聲音沙啞：“宣萱，我求求你……我真的求你了！隻要你肯救我，讓我幹什麼都行！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諒我……我沒有想那麼多……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你不知道？”我冷笑一聲，聲音拔高，“你隻想著你的視頻能不能火，隻想著流量，隻想著怎麼害別人，卻從來沒想過別人的命是不是命！現在出事了，你求我救你爺爺？憑什麼？”

 

我越想越氣，上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

 

卓晃站在我身旁，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攬住我的肩膀，低聲問：“你想怎麼處理她？”

 

男人們也跪在我的腳下：“首領夫人，您盡管吩咐，無論什麼，我們都會幫您做。”

 

我看著地上這個可憎的女人，對她沒有絲毫的同情。

 

她昧著良心賺的流量，現在都會反噬給她。

 

我咬著牙：“S在這裡，或者你去對警察自首，選一個。”

 

董思文嘴唇顫抖：“我……我……”

 

卓晃徹底沒了耐心，他對手下的男人們揮了下手：“把她關到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去。”

 

8

 

自我被董思文騙到這部落，已經過了七天七夜。

 

卓晃無微不至地照顧我，他拉著我一起在空地上跳舞，教我分辨草藥，還帶我去山間看日出。

 

我幾乎都想留在這裡當壓寨夫人了。

 

誰想上班，要不是為了賺錢，誰願意上這個破班。

 

最後一個晚上，我靠在卓晃的肩上，對他說了我的想法。

 

我還是要回家，要和我爸媽說一下我們的事。

 

畢竟他這個部落首領的身份……

 

一般人接受起來還是有點困難。

 

卓晃原本在給我編一條手鏈，聽到這話，手指頓了頓。接著，他溫柔地笑：“我知道，你有你的生活，你的家人，還有你的事業。”

 

我點點頭：“這裡很美，但我……”

 

卓晃靜靜看著我，握住我的手：“宣萱，你知道的，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陪著你。”

 

我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其實……我在你們城市裡也有家，還有公司。我沒有告訴過你吧？我在城裡注冊了一家公司，是個不大不小的老板。”

 

我瞪大了眼睛：“什麼？你還有公司？！”

 

卓晃笑得溫柔又得意：“你以為我是隻會打獵的山裡人嗎？我一直都在城裡經營著公司，這幾年賺了一些錢。這裡雖然是我的根，但我知道，現代生活才是你的習慣。我們可以回到城裡，繼續在一起。”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

 

和他在一起，我以為是女大學生愛上貧困山區生……

 

結果是部落首領霸道總裁拐騙女大學生啊！

 

“那你為什麼從來沒告訴我？”我有些不滿地拍了他一下。

 

卓晃笑著抓住我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因為我想等到你願意嫁給我的那一天，再告訴你這些。”

 

“誰要嫁給你了！”我紅著臉別過頭。

 

9

 

回到城市後，卓晃陪著我將外婆安頓好，又親自幫我安排了心理醫生，叮囑我一定要好好休息。

 

然後，他帶我去了他的公司。

 

他的公司坐落在城市繁華的商務區，卓晃則自然而然地牽著我的手，在眾人注視下介紹我：“這是我的未婚妻，以後就是你們的老板娘。”

 

我聽了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心底卻止不住地甜。

 

我幾乎已經忘了被關在籠子裡的董思文。

 

直到她失蹤的消息在社交媒體上傳開。

 

有人說她跑路了，有人說她被債主追S，還有人說她卷款潛逃國外。一時間，輿論沸騰。

 

我正在公司收拾東西的時候，她的合伙人直接找到了公司。

 

這位合伙人站在寫字樓電梯門口，扯著嗓子喊：“董思文，你這個騙子！你欠我們公司的錢，欠我個人的錢，到底什麼時候還？！你要不露面，我就天天來鬧！”

 

此時卓晃正在門口陪我，他看了一眼，冷聲吩咐：“讓保安先把人請進來。”

 

他這是把自己當成老板了？

 

那人被帶到會議室，一進門就開始控訴：

 

“董思文欠了我們公司五百萬，說是要投資新的網課項目，結果人影都不見了！之前合作的那些項目，簡直就是噩夢！她說自己是全網最真誠的網紅，結果呢？捏造人設，哭窮賣慘，賣的課全是PPT套模板，成本不超過兩千塊錢，居然還敢賣到兩萬！”

 

他越說越氣，拿出手機開始翻資料：“你看這個，是她承諾的收益圖，全是假的！還有她那天發的所謂探訪孤兒院的直播，根本是租了幾個群演演戲！還有她所謂的公益基金，捐款的賬目到現在都查不到！”

 

我一看這簡直太精彩了，趕緊偷偷錄了視頻，發到了網上。

 

網友們一邊倒地開始討伐董思文：

 

【果然網紅沒一個真誠的！這人設崩的！】

 

【我就說她的課肯定有問題，當時看了一眼就覺得割韭菜套路太明顯。】

 

【笑S，孤兒院是租的，爺爺是不是也是編的？】

 

【她爺爺不是S了嗎，那間養老院著火，最後S了個姓董的老頭。】

 

很快，有人扒出了更多黑料——包括她私生活混亂，曾經冒用別人的作品謀利，甚至還有幾段與富商之間曖昧不清的緋聞。

 

而卓晃在聽完董思文的合伙人控訴後，冷靜地說：“你的公司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接下來我們談談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那合伙人顯然有些意外：“你什麼意思？”

 

卓晃微微一笑：“董思文欠你的賬，我可以替她還。不過——你們公司接下來的所有股份，我要全部收購。價錢，我會按照市場標準出。”

 

對方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你、你要買我們的公司？”

 

卓晃點了點頭：“沒錯。我對你們公司的某些資源很感興趣，尤其是你們之前那些非遺推廣的項目。這些項目雖然被董思文做得一塌糊塗，但方向是對的。我有能力，也有資金把它做起來。”

 

合伙人激動起來：“如果你真有心接手，那當然好啊！我立刻把股份轉讓合同拿過來！”

 

卓晃的辦事效率驚人，當天便籤署了意向書，並讓財務部門啟動審計程序。

 

幾天後，董思文的公司便正式易主。

 

卓晃接手後，第一件事就是全面清理董思文留下的爛攤子，將她那些騙人的項目全部砍掉，把公司轉型為專注於非遺保護和原住民文化推廣的機構。

 

他決定將盈利的一部分投入到部落的發展中，為當地修建學校和醫療站。

 

我忍不住問：“你早就計劃好這些了嗎？”

 

他笑著走過來揉了揉我的頭：“計劃倒談不上，隻是覺得這些資源不能浪費。非遺保護是件有意義的事情，我小時候在部落長大，見過太多寶貴的文化被遺忘。現在有機會，我就想盡力做些事情。”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紅著臉小聲嘀咕：“你這樣……讓我覺得你好像真的是個大英雄。”

 

卓晃低笑著將我拉入懷中：“我是你一個人的英雄，宣萱。隻要你願意，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10

 

在卓晃的努力下，他的部落周邊的原住民也得到了妥善的照顧。

 

那些不願意留在部落裡的人，得以去城市工作。孩子們也有了讀書的機會。

 

我還從他口中聽到了董思文的消息，她S了。

 

董思文在籠子裡度過了數天，沒有手機、沒有鏡頭、蚊蟲叮咬，食物短缺，水更是被刻意限制。

 

她在籠子裡日漸消瘦，渾身被蟲子咬得皮開肉綻。那些曾經用來裝點人設的美貌和光鮮，早已化為烏有。

 

起初，她還對守衛大喊大叫，威脅說自己有多大的背景，但漸漸地，她開始不斷地哀求他們。她哀求、哭喊，甚至下跪磕頭，隻為換取一口幹淨的水，卻無人同情。

 

但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激發了一些惡人的獸性，他們強奸了她。

 

她發現自己懷孕後，徹底崩潰了。

 

有人聽到她在夜裡自言自語，罵人，或者哭喊著向不存在的觀眾懺悔。

 

一個深夜，她用盡全力撞向籠子的鐵杆。一次又一次，頭上鮮血四濺，直到整個頭骨塌陷，身體無力地滑落在籠子裡。她的雙眼仍然睜著，S不瞑目。

 

她的屍體被扔到後山的荒野中，那是野獸出沒的地方。

 

董思文的屍體被山中的動物啃得七零八落。骨頭散落在泥土中，頭顱不知滾到了哪裡，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至於她的臉，早已被利齒撕咬得面目全非。

 

聽到這些，我內心沒有半分同情，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一天晚上，卓晃拉著我來到部落最高的山頂。

 

夜空中繁星點點，遠處的篝火微微跳動。

 

“宣萱，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做。”

 

我看著他從兜裡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盒子打開時，月光下，一顆巨大的鑽戒像是星星掉落了下來。

 

“你願意嫁給我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我愣住了，眼眶瞬間湿潤。

 

“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我想守護一輩子的人。你非常善良，單純，美好。我知道我的身份可能讓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會很復雜。但隻要你願意，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你，保護你。”

 

卓晃單膝跪在我面前，目光堅定地望著我。

 

“宣萱，做我的妻子，好嗎？”

 

我的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我點了點頭，哽咽著說：“我願意。”

 

我知道，我找到了最溫暖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