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隊拉練時發現一具殘破屍體,身為隊長的我爸沒認出那是我

第1章

我爸是救援隊隊長,帶著隊員去雪山拉練的時候,發現了被雪堆掩埋的人骨。


 


報警後,他第一時間打電話叮囑收養的姐姐取消過幾天的登山運動。


 


隊員提醒他,要不也打電話關心關心我。


 


他卻生氣開口,“那種十惡不赦的畜生,S在外面才好!”


 


可爸爸不知道,我早就S了。


 


他面前那堆殘破不堪的人骨,就是我的屍體。


 


可他,卻沒認出那是他的親生女兒。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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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骨上有大量銳器敲打的痕跡,而且不夠完整。”


 


“看上去不像是意外,反而像是兇S。”


 


雪堆裡,我的屍骨被人扒出來。


 


有經驗的出警人員第一時間做出判斷。


 


我爸也一臉凝重地點頭,答應會把剩下的遺骨找全。


 


開始行動前,他掏出手機,給我被收養的姐姐打去電話。


 


“暖暖,雪山上出命案了,你報的那個爬山活動就先取消了,這幾天也別出去,注意安全。”


 


“好的爸爸,我會注意的。”


 


電話那頭響起姐姐甜甜的聲音,我爸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好幾句。


 


直到姐姐撒嬌說自己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了,他才掛斷電話。


 


有隊友想起什麼,開口問我爸。


 


“對了老徐,我聽說你那個小女兒前幾天也說自己要去參加什麼登山活動,要不你也給她打個電話?”


 


我爸的臉色卻在瞬間變得陰沉,一臉厭煩地開口。


 


“提那個畜生做什麼?”


 


“連自己親媽都下得去手的牲口,我巴不得她S在外面!”


 


明明已經S了,可我還是感到一陣寒涼的風吹過我的身體,冷得我瑟瑟發抖。


 


原來爸爸這麼討厭我。


 


那他怎麼沒認出我?


 


沒認出眼前這堆不管是誰看上一眼都同情無比的骸骨。


 


正來自讓他恨之入骨的小女兒。


 


02.


 


搜尋工作進行了一天一夜。


 


救援隊的人幾乎將整個山都翻了過來。


 


爸爸更是不眠不休工作了連續48小時。


 


可能找到的遺骨還是少之又少。


 


等警局的人來詢問爸爸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比之前還要凝重。


 


“我們已經把整座山翻了一遍,隻找到了一條腿骨。”


 


“我懷疑,S者是被人分屍丟棄在這裡的。”


 


爸爸口中的話震驚到了警員。


 


“也就是說,兇手極有可能將剩餘的骸骨丟棄到了別的地方?”


 


“不僅僅是骸骨,還有身上其他的人體組織,別忘了,我們現在可隻找到了一隻腿骨而已。”


 


“這是一場極其殘忍的兇S案,兇手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殘暴。”


 


爸爸將自己所有的發現攤開來說。


 


警員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沉默一瞬後給出了回復。


 


“我會召集更多的人手,擴大尋找範圍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個隊員發現了一條掛在樹上的項鏈,拿了過來。


 


看到項鏈,原本情緒低落的我一下就亢奮了起來。


 


這條項鏈是三年前我過生日的時候爸爸送給我的。


 


他一定記得!


 


很快,爸爸就會認出我來了。


 


我激動地挺起了胸膛,期待著爸爸認出我的那一刻。


 


可他的眼隻掠過了那條項鏈,便立刻將其交到了警員的手裡。


 


告訴他這可能是S者的貼身物品,讓他拍照發到網上,看能不能盡快找到親屬,好確定S者的身份。


 


倒是旁邊的隊員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下一秒開口說。


 


“老徐,我怎麼覺得這項鏈有些眼熟?”


 


“之前我看你小女兒脖子上……”


 


我爸的眉頭卻不悅地皺緊在了一起。


 


“這世界上一模一樣的項鏈多的去了,老周,我怎麼覺得今天的你很不對勁?”


 


“該不會是何月那個賤人要求你幫她說話的吧?”


 


“她從小就心機,你可別著了她的道。”


 


周叔還想替我說些什麼,奈何我爸已經被人叫走了。


 


看著他忙忙碌碌的背影,我的心也徹底沉到了谷底。


 


我爸之前不是這樣的。


 


他也很愛我。


 


可十年前,他白月光被酒鬼丈夫家暴去世,隻留下一個女兒。


 


我爸不顧我媽的反對將人接到家裡,像對親女兒一樣照顧她。


 


我媽接受不了,要和他離婚。


 


兩人大吵一架後,我媽抱著我爬上了高高的大橋,準備跳河。


 


橋上的風很大,我太害怕,就求我媽把我放下來。


 


後來,我媽永遠睡在了冰冷的河床中,我卻活了下來。


 


我爸接到撈屍隊打來的電話,二話不說甩了我兩個巴掌,說我是S人犯,是我害S了我媽。


 


以後他隻有徐暖一個女兒。


 


我甚至被迫改了姓氏,隻能叫何月。


 


我知道,爸爸恨S了我。


 


現在我終於S了,他應該開心了吧?


 


03.


 


搜尋工作還在繼續。


 


學校裡的老師給爸爸打來電話,說我不見了。


 


“何月從昨天晚上起就不在學校了,我問過和她同寢的同學來,說她昨天白天就不在。”


 


“何月爸爸,你能聯系到何月嗎?不行的話我們先報警試試看。”


 


電話那頭老師的聲音很是焦急,我爸的臉上卻隻有濃濃的不耐。


 


“宋老師,何月這個孩子一直喜歡撒謊。”


 


“之前她就經常撒謊逃課,你不用管她,等她玩夠了,就會自己回去了。”


 


“可是……”老師還想說些什麼,可我爸的電話已經掛斷。


 


隻因徐暖給他打來電話。


 


“爸爸,我有些不太舒服,你什麼時候忙完啊?”


 


我爸前一秒還因為我緊皺在一起的眉頭瞬間舒展,耐心的回復著徐暖的問題。


 


“爸爸這還需要一段時間。”


 


“暖暖是哪不舒服啊?要不要緊?要不要爸爸請假回家陪你?”


 


耐心的語句,噓寒問暖的態度,聽的我心頭一酸。


 


自從媽媽走後,爸爸就再也沒有用這樣溫柔的語氣和我說過話了。


 


他總說我是S人犯,這個家是因為我才散的。


 


可是爸爸,明明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我也想要你的關心。


 


哪怕隻有一句。


 


當天晚上,我爸還是請了假回了家。


 


看著床上24小時有專人貼身照顧,一不舒服就有專業醫生隨時待命的徐暖,他的眼中滿滿都是藏不住的關心。


 


“暖暖,你怎麼樣?”


 


“爸爸!”徐暖開口,眼神裡滿滿都是驚喜,立刻撲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看著他們父慈女孝的畫面,明明已經成了靈體的我居然也鼻頭一酸。


 


可我沒有眼淚。


 


隻能看著爸爸對著床上的徐暖噓寒問暖。


 


良久後,徐暖從爸爸的懷裡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卻滴溜溜的轉,試探性的開口問我爸。


 


“爸爸,你不是說搜尋工作好幾天才能結束嗎?”


 


“那些被肢解的屍體全都找到了?”


 


我爸的表情頓時愣住,下意識的開口。


 


“你怎麼知道是被肢解的屍體?”


 


原本心情低落的我眼神一下亮了,一臉期待的看向爸爸。


 


雖然爸爸沒能認出他親手送給我的項鏈,但這麼明顯的線索,他不應該會放過吧?


 


可徐暖隻用一句話就輕易化解了僵局。


 


“我看新聞上說的。”


 


“爸,那個人真的好可憐,也不知道她的家人知道了會有多難過。”


 


“是很可憐,但我們還沒確認她S者的身份,她的家人……應該還不知道她去世的消息。”


 


我爸應和著她口中的話,絲毫沒有意識到徐暖眼底一閃而過的得意。


 


我心底好不容易升起來的希望也被掐滅了。


 


爸爸,那是我啊!


 


你都已經發現端倪了,還是認不出我嗎?


 


04.


 


我爸在家裡陪了徐暖一整天。


 


直到半夜救援隊的人打來電話,說山下的補給站有重大發現,讓他趕緊回去一趟。


 


我爸匆匆穿好衣服準備出去,徐暖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抱著剛到家時我爸送她的那個洋娃娃,眼淚汪汪的望著他。


 


“爸,外面打雷了,我害怕……”


 


我爸的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眼看他就要被徐暖成功留下來了,電話那頭的周叔狂發數十張現場照片。


 


隻是看了一眼,我爸的瞳孔猛地一縮,繼而安撫了徐暖一句。


 


“暖暖乖,讓阿姨陪你,爸爸很快就回來。”


 


然後飛一般的狂奔下樓,直奔現場。


 


等我爸到了補給站,準備進現場看看,先一步到的周叔卻動手攔下了他。


 


“老徐,我勸你還是別進去……”


 


我爸卻撥開了他的手,“我做救援這麼多年了,什麼樣的情況我沒見過?”


 


“讓開!”


 


可下一秒,當他衝進現場,看到被警戒線圍住的那口井後,忍不住跑到旁邊大吐特吐了起來。


 


一口井裡,全都是腐爛的味道。


 


泡發了的碎屍塊被打撈出來,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旁邊還擺著一堆被標記好裝進密封袋的兇器。


 


有錘子,有斧頭,有鋸子。


 


甚至還有磨盤。


 


警局的人說,這些都是兇手用在被害人身上的工具。


 


而且,不僅僅是在分屍的時候。


 


“S者還活著的時候,這些工具就在她身上挨個用了個遍。”


 


“我們在現場找到了多處血痕以及殘留在石頭上的皮上組織,應該是被害人受不了疼痛努力反抗留下的。”


 


“她是被虐S的。”


 


“S者信息也大致推測出來了,女,身材高大,左腿骨有被犬科動物撕咬後留下的骨裂,S者應該行動不便……”


 


每說一句,我爸的眼眸就比之前更加深沉一分。


 


爸爸他,是在為我難過嗎?


 


下一秒,旁邊的周叔叔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忽然開口。


 


“老徐,我怎麼記得你家小女兒左腿也有些殘疾,而且她的身形……我記得也和這孩子差不多。”


 


“老周!”


 


我爸眼底的同情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憤怒和不滿。


 


“何月那個賤人都和你說什麼了?你最近提起她的頻率有些高!”


 


“我說了,那個賤人就算S在外面也和我沒關系!”


 


“更何況,她那種惜命到能看著自己親媽去S的人,又怎麼會S?”


 


周叔叔還想說些什麼,可我爸已經走到了一邊。


 


下一秒,旁邊的警員接到了老師的報警電話。


 


“徐哥,你小女兒的老師報警,說徐月失蹤了。”


 


我爸卻抓起手機狠狠砸向地面。


 


“夠了!有完沒完?”


 


“受害人都已經慘成這樣了,你們還陪著那個小畜生玩這種過家家的遊戲!”


 


“她喜歡玩失蹤那就讓她玩好了!破案最重要!”


 


警員還想說些什麼,可我爸的手機忽然響起。


 


徐暖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爸爸,雷聲真的好大,我好害怕……”


 


聽著徐暖的嗚咽聲,我爸第一時間出聲安撫。


 


“暖暖乖,爸爸現在就回來。”


 


可他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身後的警員喊住。


 


“徐哥!你回來!”


 


我爸被迫停住腳步。


 


原來是宋老師冒著大雨來了。


 


她帶來了那天我離校的監控,上面紅色的衝鋒衣和遇害者的一模一樣!


 


05.


 


宋老師要求立刻對比受害者和我的DNA。


 


可我爸隻是看了一眼,嘴角就勾起不屑的弧度。


 


“宋老師,我不知道那小畜生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居然讓你能為她做到這種程度。”


 


“但這種小孩子的把戲,我見得多了!”


 


“如果那個小畜生是想用這種手段博得我的注意,那請你轉告她,我不在意!”


 


宋老師的眼眶都要急紅了。


 


“何月爸爸,我沒有和何月串通什麼,這是我從學校監控室拿到的監控。”


 


“何月的室友說,她報名了兩天前的登山運動,至今都沒有回去,種種跡象表明,她極有可能就是受害者……”


 


“夠了!”我爸卻不悅的打斷她的話。


 


“她就是一個撒謊精,把你們全都耍的團團轉!”


 


“我現在就告訴你,別說她隻是在撒謊了,就算她真的S了,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隻會拍手叫好!”


 


冷血的話,讓宋老師的身體都忍不住開始顫慄。


 


她質問我爸爸,“何月可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冷血?”我爸口中發出一聲嗤笑。


 


“冷血的人是她才對!”


 


“當年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媽從河上跳下去卻不救人,這種S人犯,理應千刀萬剐!”


 


宋老師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他,扭頭去尋求其他警員的幫助。


 


可我爸卻攔下了她,讓她不要為我這種人浪費警力。


 


宋老師氣憤離開,臨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


 


“何月爸爸,你會後悔的!”


 


看著爸爸面上的嗤笑,我知道,他不會。


 


畢竟他那麼恨我,每天都要咒我不得好S。


 


可心裡卻鈍得厲害,比被分屍的時候還要痛。


 


我忽然想離開了。


 


可一股無形的力把我捆S在了爸爸身邊,寸步難離。


 


我拼命的捶打自己半透明的身體,可手隻能從身體上穿過。


 


而爸爸又動了。


 


徐暖催著他回家。


 


我隻能跟在爸爸身後和他回了家。


 


徐暖正坐在沙發上織圍巾。


 


看到她,我爸陰沉的臉上才揚起些許笑容,摸著她的腦袋問。


 


“不是說害怕打雷嗎?怎麼不去臥室待著?”


 


徐暖的笑容很甜,抓著我爸的胳膊很自然地撒嬌。


 


“反正都是睡不著,想著爸爸你每天在外東奔西走會冷,所以想給你織條圍巾御寒。”


 


“可是我太笨了,怎麼織也織不好……”


 


確實,那圍巾醜的就像是把條蜈蚣展開來,可我爸還是興高採烈把它圍在了脖子上。


 


“誰說的嗎,隻要是暖暖織的,都好看。”


 


我難過的低下了頭。


 


我也給爸爸織過圍巾,學了好久,織廢了好多條。


 


終於織出了一條能拿到商店賣的那種圍巾。


 


我興高採烈的捧著自己的作品來到爸爸面前,可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扔給了外面的流浪狗。


 


“S人犯織的圍巾,我可不敢要。”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條費盡心血的圍巾被流浪狗撕成碎片,想要撲上去搶救,可卻被惡狗一口咬住小腿。


 


血順著我的小腿流下來,我哭著向爸爸求救。


 


可他卻連看都不看我一樣,揚長而去。


 


自此,我的小腿永遠留下了殘疾,走路一跛一跛的,可爸爸卻從未關心過我一句。


 


也是,從徐暖被接回來的那天他就說過。


 


以後,他會把徐暖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待。


 


他確實做到了。


 


現在,徐暖遠要比我這個親生女兒更像親生的。


 


可爸爸,你知道嗎?


 


十年前媽媽跳河的那個晚上,不是我不想救。


 


是有人拿走了我的電話手表。


 


06.  


 


窗外下了好大的雨。


 


我孤零零的縮在臥室最角落的位置,看著我爸拍著徐暖的背哄她入睡。


 


或許是太累,連他自己也慢慢睡了過去。


 


徐暖卻在他睡著後慢慢起身,朝著書房的位置走了過去。


 


我看到爸爸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可他沒有起身,隻是緩緩翻了個身,繼續裝睡。


 


我知道,爸爸知道徐暖根本不怕打雷。


 


可他還是十年如一日的縱容著她的謊言。


 


就像十年前,我爸媽爆發出那麼激烈的爭吵也是因為她。


 


她悄悄在我媽的房間裡放了一張和我爸的親子鑑定,事後又偷偷銷毀。


 


為此,我爸媽吵的不可開交。


 


一氣之下,我媽抱著我離家出走。


 


我媽也不是跳河自S的,她是被徐暖推下去的。


 


她還想推我,可我SS抱住了橋墩,她隻能用力扯掉我的電話手表,再用惡毒的聲音咒罵我。


 


“你活下來也沒用!我會告訴叔叔,是你貪生怕S害了你媽!”


 


“以後,你就是沒爸媽的孩子!”


 


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我媽屍體被打撈上來的瞬間,我爸一腳將我踹進河溝裡的場景。


 


他對我又踢又罵,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女兒,是一個惡魔。


 


“你這個畜生!喪盡天良的東西!”


 


“你媽當著你的面跳了河,你都不知道喊人救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