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一口一個妾身堵的謝廷澤說不出話來，煩躁的扭頭不去看她。

系統在一旁笑的花枝亂顫，我疑惑的問她，“真正的林若容是這樣嗎？”

 

系統道，“她不是原本的林若容，就是一個npc，沒有什麼思維和感情，隻會按照設定行事，而原本的林若容，本身就是封建產物，換她來的話，估計行為也和npc差不多。”

 

我了然的點點頭。

 

回到相府時，孟玉如早已站在門口迎接，再看見二人的和離書後，得意的朝林若容抬下巴，“林姐姐，現在的我是不是有資格懲戒你了。”

 

她本是想膈應林若容，卻沒料到林若容反應飛快，“是，姐姐如今是當家主母，要打要罰聽候差遣。”

 

孟如玉沒想到林若容話茬接這麼快，笑容僵在嘴角，上不去也下不來。

 

她捂著臉上的劃痕鑽進謝廷澤懷裡，“林姐姐那日是要置我於S地，相爺定要為我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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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廷澤受了一路的氣，正愁沒地發，便順著孟玉如，“林夫人行徑狂妄，今日打二十大板以示懲戒。”

 

林若容的身體流產不久，又受了傷，這二十板子下去不S也得殘。

 

我看向系統，她做了個放心的表情，“雖是肉體凡胎，有生老病S，但她是不會有痛覺的。”

 

林若容聽見二十大板，面上毫無恐懼，待行刑人來後，她規規矩矩的趴在凳子上，等待受刑。

 

在她的世界裡，隻有接收指令和完成指令，現在她便要完成被打二十大板的指令。

 

動手的人像是被孟如玉買通，下手格外的重，可林若容卻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孟如玉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謝廷澤也在一旁看著，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打了五板後，他的手不由得攥了起來。

 

他很清楚的知道，林若容如今的身子受不了這些，她真的會S的。

 

“林若容，隻要你開口求我，本相就饒你一名。”

 

林若容仍是神色如常，靜靜趴著。

 

不是她不想求情，而是她的腦容量處理不了復雜的事。

 

她無法一邊挨打，一邊求情，所以隻能先將先前的二十大板命令完成，再來向謝廷澤求情。

 

她的身下漸漸溢出鮮血。

 

“住手！”

 

十板過後，謝廷澤終於忍不住，厲聲呵斥。

 

孟如玉不滿的撇撇嘴，並未阻止。

 

林若容被抬上來時，下身鮮血異常刺鼻，可她卻像個無事人一樣跪坐起來，朝著謝孟二人道，“都是妾身的錯，惹相爺與姐姐生氣，還請饒過妾身一命。”

 

說著說著，林若容便磕起頭來，一下又一下，額頭也很快滲出淤血。

 

在她的世界觀裡，作為小妾，要打要S全憑主子一句話，為了活下去，她隻能這麼求情。

 

謝廷澤一把拉住她，眼神露出震驚，“林若容！你這是做什麼？”

 

林若容茫然的抬起頭，弱弱道，“妾身在求情呀...”

 

謝廷澤覺得無法和她交流，氣憤的甩開她的手，“林若容，你別跟我裝瘋賣傻，若你再不低頭，你就這麼等著傷口腐爛而S吧！”

 

林若容果然露出害怕的表情，抓住謝廷澤的衣擺，將頭深深低到他鞋子上，“不要，妾身不想S，妾身低頭...”

 

系統在我身邊瘋狂捶腿，“男主這個表情，啊哈哈哈，笑S我了，我得把這一段劇情錄下來給其他系統看看，哈哈哈哈哈...”

 

謝廷澤一臉便秘樣，氣到說不出話來。

 

林若容和孟如玉，都不理解他說的低頭是什麼意思。

 

我雙眼微眯，審視起謝廷澤。

 

他似乎，很喜歡讓我向他服軟求情。

 

恐怕隻有我和他之間，才明白他想做什麼吧。

 

我一直都覺得，謝廷澤對我的厭煩，是因為孟玉如的出現。

 

可我忘了，謝廷澤此人心高氣傲，而我偏偏又見識過他最落魄的樣子，連他的官位，都是在我父親的託舉下才輕而易舉的成功。

 

如今他的權力越來越大，可面對我時卻始終低了一頭，總能讓他想起過去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

 

所以，他想法設法打壓我，在孟如玉還未出現前，便已有了苗頭。

 

他撒嬌說我穿素白最好看，不讓我穿戴首飾和豔麗衣服。

 

京中那些貴族聚會，他也從不讓我參加，說勾心鬥角不適合我，讓我安心在家讀書寫字。

 

我並未意識到他的控制，還滿眼感動的以為他是心疼我。

 

原來他不是因為劇情的控制而愛上孟玉如，而是他對我的愛本身就有雜質。

 

原來如此。

 

【9】

 

謝廷澤走的時候，踹飛了好幾把椅子。

 

他覺得是林若容在故意氣他，試圖冷她幾天好好懲罰她。

 

可他錯了，如今的林若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他不生氣。

 

她不懂服軟，謝廷澤便不給她治傷，腐爛的傷口散發惡臭，深夜，林若容發起了高燒。

 

寂靜的夜晚，隻有我陪著她，感受到她越來越弱的呼吸，我卻替她感到解脫。

 

就這麼走了也好，即使她沒有痛覺，我也看不得她繼續受罪。

 

可我沒想到，謝廷澤突然來了。

 

他粗暴的推開門，“林若容你到底想怎麼...”

 

話還沒說完，他看見奄奄一息的林若容，猛然慌了神。

 

“容兒，你怎麼了容兒...”

 

“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謝廷澤慌亂的喊著，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的聲音有多恐慌。

 

幾名大夫匆忙趕來，隻看了一眼，便搖搖頭說太晚了，怕是不行了。

 

謝廷澤雙眼立馬紅了，嘶吼著說林夫人若是醒不來，今夜都叫他們陪葬。

 

年歲已高的老頭們顫巍巍的重新商討，謝廷澤自知不能將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騎著馬就往宮裡趕，將專門為皇帝看診的太醫帶了回來。

 

這夜，殘破的小屋裡，燈火通明，擠滿了人。

 

太醫抱著治S人的態度，為林若容扎了幾針，轉身

 

出去熬藥。

 

謝廷澤將滿屋亂作一團的人都趕了出去，一個人靜靜守在床頭，不知在想什麼。

 

就這這是，孟如玉突然走了進來，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阿澤，你在這幹什麼呢。”

 

她來到謝廷澤身邊，看了眼床上的林若容，“姐姐素愛裝病讓阿澤擔心她，可你明日還要上早朝，若是累著了我會心疼的，我們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太醫呢。”

 

謝廷澤推開孟如玉拉他的手，淡淡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孟如玉神色一僵，調整半響後，她語氣軟了下來期期艾艾，“可一直都是你陪著我，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謝廷澤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你沒看見她快沒命了嗎？我今晚隻想陪著她。”

 

謝廷澤對她的態度算不上差，可孟如玉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咬了咬嘴唇，眼角含淚跑開了。

 

孟如玉本以為他會追上來，可跑到門口都不見有人喊他，狠心一跺腳揚長而去。

 

謝廷澤沒有看她，煩躁的站起身走來走去，時不時試探林若容的鼻息，嘴裡還一直念叨著，

 

“容兒，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系統不知何時出現，我問它，“劇情對人物的影響真有這麼大嗎？”

 

“並沒有，更多的是遵循人物內心本身，否則，你當初也不會攻略成功謝廷澤。”

 

我了然的點點頭，所以謝廷澤對孟如玉也是發自內心的動了真感情。

 

謝廷澤正細心的幫林若容壓被角，我諷刺的勾了勾嘴角，既然你對她動了真心，如今做出這副模樣，又是給誰看呢？

 

【10】

 

一夜驚險過去，宋太醫不虧是御用太醫，幾針下去竟真讓林若容好轉了過來。

 

天邊泛起魚肚白，林若容悠悠轉醒，謝廷澤立馬湊了上去，語氣欣喜，“容兒，你醒啦。”

 

NPC林若容生命力極其頑強，剛醒過來就要喝水吃東西，謝婷澤急忙喚人奉上她最喜歡吃的慄子糕。

 

因為照顧她，謝廷澤沒去上早朝，此刻正端著食盒小心翼翼的喂她。

 

林若容小口小口的吃，很是優雅，謝廷澤曾嫌我不夠端莊，如今的林若容應當讓他十分滿意。

 

林若容看了眼謝廷澤，滿臉幸福，“多謝相爺，妾身自己吃吧。”

 

他愣了愣，卻還是將食盒給了她，喂了她一口水後問道，“容兒你現在感覺如何？”

 

林若容抬起頭，甜甜的笑著，“妾身感覺很好。”

 

他不可置信的攥住林若容的肩，“很好？若是我遲來一步，你昨晚就S在這了，你現在跟我說你很好？”

 

林若容不懂他又發什麼瘋，糕點也不敢吃了，嗫喏道，“相爺昨晚照顧了妾身一整晚，妾身很感動...”

 

謝廷澤手指骨節泛白，他強忍著怒意，“林若容，你別在給我這麼陰陽怪氣，我最見不得你這副不肯低頭的樣子，若你肯服軟，我保證今後隻有你與孟玉如二人。”

 

林若容仍是一臉得體，“可照顧夫君是我們女人的本分，隻有我與孟姐姐怕是照顧不好相爺吧。”

 

“你！”

 

謝廷澤正要開口，卻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正SS的攥著林若容的肩。

 

他松開雙手，手指因太過用力有些酸痛，他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你...不疼嗎？”

 

他攥了許久，可林若容卻不曾失態，就好像一個沒有痛覺的...物件。

 

“相爺，我不疼。”

 

林若容乖巧回答。

 

謝廷澤猛然後退兩步。

 

不對，這一切都很不對。

 

容兒明明最怕疼了。

 

謝廷澤記得很清楚，那年林若容為他擋箭，傷在肩膀上，清理傷口時她疼的S去活來，此後每每過多牽扯，都會隱隱作痛。

 

可如今的被這麼大力的掐著，她的反應也根本不像是裝的。

 

她不像往日的林若容，也不像是...一個人。

 

謝廷澤猛然驚醒，跌跌撞撞的最後兩步，巨大的恐懼包裹著他，他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像是忙著要證明什麼東西。

 

謝廷澤很聰明，也很敏銳，可面對林若容時卻有些遲鈍，他到此刻才終於發現林若容不是在鬧脾氣，而是真的變了。

 

系統有些擔憂，“男主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我搖搖頭，“他不會發現的，就算是，他也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11】

 

謝廷澤那日走後，很久沒有來找林若容。

 

我以為他是去陪孟如玉，也懶得管他，一邊陪著NPC發呆，一邊等待系統帶我離開。

 

可孟如玉卻找了過來。

 

原來她許久未見謝廷澤，還以為是在林若容這裡，氣勢洶洶的帶了一群人闖了進來。

 

林若容正在練字，猛然看見這麼大陣仗也絲毫不慌，起身行禮，“孟姐姐來了。”

 

孟玉如美目怒視，“是我還叫你一聲姐姐才對，姐姐真是好手段，也不知最近鑽研出什麼勾引人的法子，竟讓我的阿澤幾日不來找我。”

 

林若容抬起頭來，微微一笑，“你我同為相爺的女人，不可爭風吃醋讓相爺煩心。”

 

孟如玉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冷哼一聲，“姐姐還真是大度。”

 

林若容道，“那是，不然怎麼會有你。”

 

孟如玉面色有一瞬的猙獰，“你不就借著早認識幾年阿澤便託大拿喬，那有如何，現在相爺還不是隻愛我一人，你算個什麼東西！”

 

林若容連連附和，“是是是，相爺當然隻愛你一人。”

 

她徹底被林若容擺爛的樣子激怒，“你把阿澤藏到哪去了，今日不說出來，我就劃畫你的臉，讓你在勾引阿澤！”

 

天地良心，林若容是真的不知道謝廷澤去哪了，不然她也想趕緊說出來保住自己的臉。

 

林若容原地頭腦風暴，孟如玉早已按捺不住，指揮身後一群人動手。

 

她沒有反抗，很容易被按在地上，冰冷的利刃劃過臉，我扭頭不忍心看下去，卻見謝廷澤的一聲怒吼，“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