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把小叔子送到我床上,我重生後卻搶著為我死

第3章

他拿出手機準備拍視頻。


 


怪不得他搶不過夏青柳,白痴來的。


 


我靜靜看著他的動作,心裡絲毫不慌。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敲門聲就響起了。


 


外頭傳來讓人生寒的聲音,夏青柳冷聲叫道:“夏招安。”


 


我看到夏招安抖了一下,“姐......姐?”


 


12、


 


我被夏青柳解救了出來,廁所外頭,嚴聽寒在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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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慌張,拉著我上看下看,“沒事吧?”


 


夏青柳這時說:“我辦公室,沒有攝像頭,去吧。”


 


嚴聽寒對她簡直感恩戴德,“太謝謝了,夏總,你是我公司唯一承認的夏總。”


 


“嚴總,我懂。”


 


隻剩我一頭霧水,“要玩這麼刺激?”


 


我最終還是被嚴聽寒拉去夏青柳的辦公室醬醬釀釀了。


 


而夏招安,因為這件事被夏青柳軟禁了起來,他們爸媽也不敢有什麼意見,因為夏青柳真的有本事把強奸犯的罪名安到夏招安頭上,她要我千萬不能和她家和解,我心領神會。


 


這件事發生的當晚,嚴聽寒和我求婚。


 


看著在我面前單膝下跪的男人,我心中竟然有一絲緊張。


 


嚴聽寒看著我,“我之前還想著,給你許多時間,讓你認真考慮,可是現在,我怕我再不快點你就要被人搶走了,或者,被人傷害,今天的事,讓我很害怕,我不想再等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老婆。”


 


他的話讓我不高興,“被人傷害?你也傷害過我啊,怎麼把你自己摘那麼幹淨?”


 


“我不否認,我真的錯了,你要怎麼罰我都行。”


 


我還是沒有答應他,他也沒有再追問我要不要再嫁給他。


 


夜晚,我和嚴聽寒回到家,發現嚴望歸的房間透出光,他已經回來了。


 


他應該是聽見了我們的動靜,開門走了出來。


 


他的手裡拿著一把青草。


 


“你拿著草幹什麼?”我問他。


 


他回答說:“喜歡,野草,生命力頑強,我就要走了。”


 


“你走去哪?”


 


“病情有點惡化了,我出國去治病,治好了回來找你,嫂子。”


 


13、


 


嚴望歸出國了,我問嚴聽寒,嚴望歸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嚴聽寒隻是和我說,到處都是問題,心髒的問題最嚴重,他是弱胎。


 


嚴望歸走前,給我留下的那把野草,我把它種進了一個小盆裡。


 


野草的生命力真的很頑強,即使被拔出來了,塞進泥土裡就能又活。


 


嚴聽寒向我求了許多次婚,幾乎是一有空就求,可我一直沒答應他,我總覺有什麼東西我沒想明白。


 


我拼了命工作,想成為夏青柳那樣的人,不需要愛情,靠自己,成為強大的人,她對我來說亦師亦友。


 


直到又一次,我加班到深夜,整個辦公室隻有我一個人,夏青柳走到我的工位旁邊,在我身邊坐下。


 


“你真的喜歡這樣嗎?”她問我。


 


“喜歡。”


 


“你不必成為我。”


 


“我想成為你。”


 


夏青柳認真道:“你不想,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我不追求愛情,隻追求事業,但是追求愛情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你不是很喜歡事業。”


 


“你想要愛情,這不代表你是個泡在愛情蜜罐裡的軟蛋,很多人三心二意,虛情假意,多可怕,所以追求和相信愛情,或者,再次相信愛情,需要更大的勇氣和決心。”


 


“你已經足夠強大了,強大的人需要愛這不丟人,你的內心深處,真的是不喜歡他嗎?不喜歡和喜歡都不是隻靠嘴上說說就夠的,我隻是想告訴你這個。”


 


我嘴還是硬,“哼,別人不要的男人,我也不要。”


 


“如果用別人的標準來選擇自己的愛人,那種愛不值錢的。”


 


她的話讓我不禁一愣。


 


我看著她冷冰冰的臉,情不自禁撲到她懷裡大哭,也不知道在哭什麼,但就是想哭,夏青柳的懷抱很溫暖。


 


怪不得她會成為嚴聽寒的白月光,也是,嚴聽寒又不是瞎的,如果夏青柳不好,又怎麼會成為他的白月光?


 


夏青柳現在也是我的白月光了,嚴聽寒之前會喜歡她,人之常情。


 


夏青柳的話讓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好像想明白了,於是我決定,等嚴聽寒下次再向我求婚的時候答應他。


 


下次,大概就是今晚,他天天求,每天換一個鑽戒。


 


所以,我今天特意下了早班,回了租房,破天荒親自下廚,做好飯菜,等著他回來。


 


等待的時候,想起兩天沒倒垃圾了,於是,我收拾完自己的房間,又去到嚴聽寒的房間,將垃圾桶的垃圾倒出來。


 


他的垃圾桶沒多少垃圾,所以那個u盤格外顯眼。


 


我好奇地撿起,插進電腦裡,那個u盤裡有許多視頻,日期都是最近的。


 


在那些視頻裡,我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是嚴望歸。


 


他是出國了,可他並沒有去治療。


 


他真的去徵服巨浪了,他真的去跳傘了,他真的去蹦極了......


 


就是在幾天之內發生的事情,他幾乎一刻不停,如此高強度他的身體根本受不了,所以最後一個視頻裡,他在別人的幫助下攀上雪山,看上去很虛弱,他對著鏡頭叫了一聲我的名字,然後張著嘴巴,說了一句話,可是沒有聲音,隨後暈了過去,鏡頭搖晃慌亂。


 


我的心猛然跳動一下,扯得我五髒六腑都疼。


 


14、


 


過了一會兒,嚴聽寒回來了,他並沒有因為我親自下廚而驚喜,也沒有向我求婚。


 


他心事重重。


 


我直接拿出u盤,“這是怎麼回事?”


 


他苦笑著:“你發現了?這是他想要給你看的。”


 


“那為什麼在你的手裡?”


 


“你擺脫了家族的控制,他可沒有,他要給你東西,中間不知道還要經過多少人,要不是我,這個就要落到爸媽手裡了。”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你把它扔進垃圾桶了。”


 


“因為我不想給你,你看了你還能忘得掉他?我想扔到外面,這樣你永遠看不到了,可是他是我弟弟,我的良心又過不去,所以我扔進了垃圾桶,想著如果你發現了,那你就看,如果你沒發現,那就永遠別看了,你知道嗎?你發現了,我反而還松了一口氣。”


 


我確忘不掉他了,但我並不喜歡他。


 


我的眼皮發顫,“那他現在......”


 


“還沒S,在醫院。”


 


現在輪到我松一口氣了,“我想去看他。”


 


“嗯,我和你去。”


 


我和嚴聽寒第二天就出了國,我還帶上了那盆野草。


 


嚴望歸沒能和我說話,他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


 


“他還能醒嗎?”我問嚴聽寒。


 


嚴聽寒反問我:“很難說,你希望他活還是S。”


 


“當然是活。”


 


“如果他S了,你能不能忘掉他?”


 


“看了視頻後,忘不掉。”


 


“我覺得你也忘不掉我,他能為你做到的,我隻會比他做得更好,你會知道,他對你的愛在我對你的愛面前根本不夠看,隻要你想,我都能為你做到,你想他活,那他就活。”


 


“什麼意思?”


 


15、


 


嚴聽寒沒有回答我,他讓我回國,向我發誓嚴望歸一定會好的。


 


夏青柳也打電話給我,讓我回去,說她需要我幫她處理一些公司上的事。


 


嚴望歸有他的家人陪著,他的事,確實沒有我說話的份,又了嚴聽寒這個作為他的親哥哥的保證和夏青柳的催促,我還是帶著那盆野草離開了。


 


是嚴聽寒開車送我到機場的。


 


他的車開得很平穩,我想起曾經的他,也和毛頭小子一樣,喜歡在女孩面前炫車技,猛一下猛一下的,弄得我想吐。


 


直到那一次我和他說他這樣開車我不舒服後,他的車再也沒有讓我難受過。


 


到了機場,我和嚴聽寒告別,我們隻是簡簡單單說了句再見。


 


就如嚴聽寒所說,嚴望歸真的好了,他又活生生站在我的面前,帶著嚴聽寒的心髒。


 


他哭著和我說,“哥哥他沒有騙我,原來爸媽真的愛我比愛他更多,這都能答應,是不是很可笑?”


 


他給我展示他胸口上的傷疤,傷疤下是嚴聽寒跳動的心髒,我曾無數次趴在嚴聽寒的胸膛上聽到這顆心髒跳動的聲音。


 


我一時崩潰大哭,開始捶打嚴望歸,但隻是捶打,難道我能開口責怪他嗎?我有什麼資格?是什麼身份?我現在,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嫂子。


 


確實不能怪他,怪我自己。


 


不對,都怪嚴聽寒,都怪他非要把嚴望歸送到我的床上,他自作自受。


 


我在心裡責怪嚴聽寒,卻又止不住去想他,去愛他。


 


我沒有參加嚴聽寒的葬禮,我不敢,我不敢看到他的黑白遺像和棺材。


 


嚴望歸和我還是住在租房裡。


 


這晚,他和嚴聽寒一樣,進了我的房間。


 


他坐在床邊,我好像看到了曾經嚴聽寒的影子。


 


“我夢到我哥了,他們說,同一顆心髒會共享記憶,你說這是我哥的記憶嗎?我好像看到你們,你們結婚,在一起,好像過了幾十年的樣子,我很羨慕,不對,這應該不是記憶,你和我哥還那麼年輕,怎麼會過了幾十年?”他喃喃說著。


 


我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輕笑著:“睡這吧,你哥怕我,讓你哥進我的夢裡,看我罵不S他。”


 


嚴望歸躺在我身邊,“我現在有了我哥的心髒,那你能不能,就當我是我哥,喜歡一下我。”


 


“我不喜歡你。”我還是這樣回答。


 


“是因為我哥嗎?”


 


“不是因為你哥,我就是不喜歡你,況且,就算我們在一起了又能怎麼樣呢?他會一直擋在我們中間,我看著你,心裡想的是你哥,這有意思嗎?”


 


嚴望歸的眼睛突然亮了,“我不介意,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我介意,我不願意,我不喜歡你。”


 


嚴望歸閉上眼,“那你會忘掉我嗎?”


 


“忘不掉。”


 


“那就好,起碼你還能記得我,人有兩個心房,你公平點,我和我哥一人一個。”


 


16、


 


我終於知道嚴望歸為什麼一直執著於我會不會忘掉他這一件事了。


 


因為他在三個月後S了,嚴聽寒健康的心髒在當時救了他一命,但是並沒有讓他長命百歲,他還是因為在視頻裡那樣透支身體S了。


 


我難過得連哭都哭不出來,兜兜轉轉,還是S了,嚴聽寒,嚴望歸,兩個人,一個都沒留住,嚴聽寒弄這一出有意思嗎?


 


如果那天他問我的時候,我的回答是能忘掉就好了,如果那天在機場,我和他說我願意嫁給他就好了。


 


我記得,在那三個月裡,嚴望歸每天都問我會不會忘了他?會不會隻記得嚴聽寒?有沒有喜歡上他?


 


和嚴聽寒天天跟我求婚一個模樣。


 


我去參加了嚴望歸的葬禮,我看到他的黑白遺照心中還是揪了一下,因為他和嚴聽寒是兩兄弟,眉眼間還是有些像的。


 


大家都往他的遺像前放一朵又一朵的花,隻有我放了一盆野草,希望他來世能像這盆野草一樣,生命力頑強。


 


葬禮結束後,一個女孩子找到我,看上去還比我小幾歲,她走到我面前,二話不說一個巴掌就往我臉上招呼,清脆響亮,她的美甲讓我的臉上多了幾道紅痕。


 


她扯著我的衣服罵我:“都怪你!都怪你!把他害S了!你把他害S了!”


 


沒人上前攔她,我任打任罵,直到她冷靜下來,我將她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問她:“你是誰?”


 


她紅著眼睛,像兔子,說話沒好氣:“我和嚴望歸一起長大,你說我是誰?”


 


“那你認識我?”


 


她說話沒好氣:“我認識你,他就是因為你不願意和我結婚,本來他不會那麼快S的,非要為了你去爬什麼山,跳什麼傘,拍什麼視頻,現在好了,他S了,你開心了吧?”


 


“本來......本來我和他一起長大,雖然他說把我當妹妹,但是......但是我爸媽和叔叔阿姨都說我會和他結婚,我一直都當他是丈夫的,沒把他當哥哥。”


 


“結果他回一次國就變成這樣了,你還是他前嫂子呢,你怎麼能這樣?”


 


“你到底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法子勾引他?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我在心中嘆了口氣,這兩兄弟,說他們一模一樣一點都不假。


 


“我不喜歡他,我們什麼都沒做過。”我回答道。


 


那個女孩顯然不信,“怎麼可能?不可能的,他還說你是他的白月光,他怎麼什麼都沒和你做過?”


 


“他把我當成白月光,我就一定要喜歡他嗎?”


 


那個女孩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真的?那他和你表白了嗎?牽過手嗎?親過了嗎?”


 


“沒有,都沒有,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做過。”


 


那個女孩沉默了一會兒,抽了抽鼻子又說:“雖然你是無辜的,但是我還是不原諒你,他明明說過等身體好了就陪我去旅遊的,結果......還是為了你,他把答應過我的事都為你做了。”


 


“那我陪你去。”


 


“啊?”


 


17、


 


於是,我代替嚴望歸,和那個女孩爬高山,趟河流,聞花香,踩青草,慢慢撫平她內心的傷痛,我眼睜睜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


 


她和我說了很多嚴望歸小時候的事,隨後,她又會問我嚴聽寒的事,我都說不記得了,我不會將那些記憶放出。


 


再然後,她說她原諒我了,她一直喊我姐姐。


 


我們去了意大利,意大利的男人擅長甜言蜜語,她在那裡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


 


她結婚了,我參加了她的婚禮,她笑得很幸福。


 


夏青柳的事業也蒸蒸日上,她弟弟再也不能和她搶任何東西了。


 


一切都平靜了下來,都回到了正軌。


 


我向夏青柳請了一個長假。


 


長到我能踏上巨浪,長到我能摸到白雲,長到我能看到耀眼的極光和危險的火山。


 


也長到我能攀上嚴望歸曾攀上過的雪山,站在他曾站過的位置,看他曾看過的風景,想著他視頻最後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我有過無數次機會問他到底要和我說什麼,但是我沒問,因為我不在乎。


 


幸好我沒問。


 


所以現在,我可以讓自己一直想著這件我不在乎的事,一直執著於這個問題,猜他到底要和我說什麼,因為我沒有答案,所以我可以一直想,我可以一直想嚴望歸。


 


因為我不敢想嚴聽寒,我的左手食指上永遠包著一張創可貼,創可貼下是我不願觸摸到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