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愛情
第2章
他經常鬧脾氣,但是給他買一串糖葫蘆就能哄好。
所以每次去小吃街都會順手買兩串。
在沉默的氛圍中,我後知後覺。
沈序辭大概還是介意的?
想到某種可能,我瞪大眼。
他不會以為我把他當替身吧!
7
雨越下越大,連老天爺都想讓我解釋清楚。
我轉頭看他:「要不要上去坐坐?這一時半會也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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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序辭頓了頓:「好。」
到家後,我倒熱水時瞥了一眼。
坐在沙發上的高大身影似乎有些拘謹無措。
像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我不由一笑,思緒漸漸放松下來。
把水遞給他後,我自然地靠在他肩膀。
察覺到他的肌肉瞬間緊繃僵硬,喉結滾動。
我輕聲說:「你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沈序辭沉默:「沒有。」
我有些想笑。
「我是真的把心騰空了才決定開始下一段感情的,所以我跟你在一起是認真的。」
「你可以隨意檢查我的手機,沒有任何關於前任的東西。」
餘光裡,他握住水杯的指骨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呼吸急促加重,胸膛微微起伏。
「怎麼了?」
我去牽他的手,反被他扣住。
一個灼熱滾燙的吻覆了上來。
唇齒交纏,寸寸失守。
他的攻勢太過於強烈,我不適地後退,卻被他撈了回來。
下唇傳來微微刺痛時,我陡然從即將溺亡的感覺中清醒過來。
一把將他推開,不敢置信。
我定定看著他,眉頭緊皺。
「你到底是誰?」
接吻的口感為什麼這麼熟悉?
進攻欲極強,裹挾著讓人難以忍受的熱烈不斷糾纏,直到溺斃。
他輕輕喘了口氣,將我按倒。
呼吸貼近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戰慄。
沈序辭的聲音完全變了,像烈酒般低醇沙啞。
「想起來了?」
「我們之間還有更熟悉的,要試試嗎?」
8
怪不得程子異一說到沈序辭就轉移話題。
怪不得跟我熟悉的店家毫無異樣的祝福我們。
怪不得他總是提起關於前任的話題。
我臉盲,別人可不臉盲。
一切都有跡可循。
極度的憤怒和羞惱下,竟然最先控制不住的是眼淚。
沈序辭,不,顧瑾桉似乎一瞬間無所適從。
他慌張地替我擦淚。
「對不起,是我的錯,別哭好嗎?」
我用盡全力一巴掌甩了上去。
「顧瑾桉,騙我很好玩嗎,看我像個蠢貨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很有成就感嗎?」
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是我的錯,你隨便打,打到消氣為止。」
我把手抽回來,冷笑。
「裝什麼,你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怎麼,顧大少爺這麼看我這前任不爽,還想再騙幾天?需要我配合你嗎?」
顧瑾桉將我箍進懷裡,身體卻抖得厲害。
「我從沒想過耍你,我隻是......隻是沒有辦法了。」
「你放手得那麼決絕,不肯給我留一丁點挽回的餘地,我真的想不出辦法了。」
「呵,那你怎麼又不裝了,不是騙得很開心?」
「不開心,快吃醋瘋了,看著你一點一點抹除掉我的痕跡喜歡上別人,我受不了。」
我氣笑了,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程度。
騙我的是他。
委屈的還是他。
我毫不留情又甩了他一巴掌。
「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
顧瑾桉走了。
窗外的雨勢依舊很大,噼裡啪啦的讓人心煩。
我刪掉了他的聯系方式。
順帶把程子異也拉黑了。
睡前我盯著天花板。
某種意義來說這是第二次失戀了。
是不是該象徵性難過一會?
可轉念一想。
沒什麼大不了的,難道被狗咬了一口就不活了?
於是這些事很快被拋到腦後。
生活和工作一如往常,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9
「淺淺,你聲音怎麼回事,感冒了?」
我吸了吸鼻子。
「有點,睡一覺就好,嫂子,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嫂子語氣擔憂。
「哎喲,程子異說你把他拉黑了,是不是這混小子惹你生氣了,你跟嫂子說,嫂子打他!」
我失笑:「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就別管了。」
嫂子:「行,他要是做錯什麼你盡管教訓啊,不打擾你睡覺了。」
掛斷電話後,實在撐不住了。
我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夢到了很多以前的事。
因為臉盲,我對聲音就格外敏感。
大一刷校友圈的時候看到別人轉發的一段配音作品。
聽完後身子麻了半邊。
顧瑾桉這個名字就這樣闖進我的視野中。
聽說是校草,還兼職聲優,家裡挺有錢的。
大家都叫他顧大少爺。
第一次見到他,顧瑾桉穿著黑色皮衣,右耳銀色耳釘,躁動又桀骜。
我性子安靜,不少朋友評價我像人機。
我和他仿佛兩個世界的人。
但我做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追他。
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他同意了。
這段不被看好的戀愛,一談就是三年。
最終以分手告終,才更符合常理。
顧瑾桉喜歡酒吧的喧鬧,我喜歡安靜的公園。
這不是大事,我們都願意為對方去適應嘗試。
隻有一個永遠無法磨合的地方。
那就是我的臉盲。
我記不住別人的長相。
大概是我經常認錯人,讓從小就是人群焦點的顧大少爺體會到落差。
他不信邪,甚至認為我是故意的。
每天樂此不疲地換不同風格的衣服和聲線讓我辨認。
反復通過這種方式試圖證明我真的在乎他。
一次兩次是情趣,次數多了就變味了。
他生氣,我哄,和好,周而復始。
最後一次吵架,是在畢業季。
顧瑾桉的朋友穿著他的衣服,而我又沒認出來。
其實隻要買一串糖葫蘆給他,氣就消了。
可那一刻無力到甚至連腳都挪不動。
也許是因為吵了這麼多次過於疲憊,也許是因為畢業季的迷茫,也許是因為家境和性格差距太大,也許是在他身上聞到了屬於女人的香水味......
我說:「那分開吧。」
他愣住了,半晌,語氣冷得可怕。
「程淺,你什麼意思?」
「分手。」
這大概是我做過最冷靜的一個決定。
我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糾纏。
10
醒來時,發現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頭很疼,全身肌肉酸軟,喉嚨幹澀無比。
下意識咳嗽幾聲,病房門從外打開。
熟悉的灰色大衣和無框眼鏡。
我看著他把手放在我額頭上。
「退燒了,喝點水?」
沈序辭的打扮,顧瑾桉的聲音。
「你是怎麼進我家的?」
他沉默了一會。
「你一直都用的這個密碼。」
我也是腦子燒糊塗了。
一般六位數的密碼都用的同一個。
純粹是懶得換。
見我沒說話,他倒先緊張地解釋了一長串。
「是程子異說你的電話打不通,讓我來看看,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沒有故意跟蹤你。」
「你甲流高燒暈倒了,我就把你送醫院了。」
「嗯,謝謝你。」
他將一個保溫盒打開。
「餓嗎,喝點粥墊墊肚子。」
「好。」
要不是他趕來,說不準現在躺在哪呢,這也不是矯情的時候。
沒一會兒,程子異來了。
顧瑾桉跟他交代了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我的姑姑,姑奶奶,你嚇S我了!」
程子異戴著口罩,聲音委屈巴巴的。
我嗓子疼,懶得跟他多說。
「閉嘴。」
他立馬噤聲,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臉色。
「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了,別生氣了。」
「桉哥求了我幾個月了,他真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看不到從前一點影子,那卑微的模樣看得我都有點於心不忍,你分手後也變得沉默寡言,我看你們都忘不掉彼此,就想著撮合一下,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愣住了。
我忘不掉他嗎?
剛分手那會,刷朋友圈經常能看到共友發的視頻。
酒吧裡,紙醉金迷,顧瑾桉過得十分瀟灑。
我知道這是發給我看的。
他一直都這麼幼稚又高傲,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我他一點都不在意。
我隻是冷漠的刪除拉黑,反正這又不是我的朋友。
幾天後凌晨又收到一條陌生的好友申請:
【程淺,你可真狠啊。】
說實話,三年的感情,我自己都沒想到我的心腸能硬到這種程度。
分手過了很久,生活都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該吃吃該喝喝,仿佛從沒出現過這麼個人一樣。
直到我某天找一張截圖時翻到一張清理時遺漏的合照。
我看了很久,下巴傳來涼意才回過神。
心髒處細密的疼痛終於後知後覺地蔓延。
原來並不是那麼無所謂啊。
可是這點難受依舊沒有任何影響。
我以為,早就釋懷了。
11
甲流痊愈之後,我接到大學室友的電話。
她來海城出差,想跟我碰個面。
我們約在了一家環境安靜的日料店。
談天說地,聊了很多。
她有些感嘆。
「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我笑笑不接話。
「你和顧瑾桉要結婚了嗎?」
我微愣:「大學那會就分手了啊,你們不是知道嗎?」
「啊,我以為你們復合了。」
「去年我去蘇市出差,逛古城的時候看到他了,好家伙狂狷邪魅的酷哥變成溫潤如玉的總裁了,我都沒敢認。」
「他笑著說你喜歡江南古韻建築,他先來踩踩點。」
她給我豎了個大拇指。
「我當時就覺得你是這個。」
室友的話讓我想起了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快畢業那會,我縮在顧瑾桉懷裡,討論著去哪畢業旅行。
他說要帶我去美國,白天去莊園馬場,晚上在頂樓看紐約的夜景。
我笑著說都行,但我更想下江南。
小橋流水,煙雨人家,這樣的風景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顧瑾桉嗤笑說我真沒追求。
但最終他還是捏著我的臉同意了。
胸口微妙地堵了一口氣似的。
不上也不下,最後變得酸脹難言。
分別後,我站在門口望著陰沉沉的天空出神。
「你好,請問你是程淺嗎?」
我轉過頭,旁邊站了一個黑色風衣戴眼鏡的男人。
幾乎第一時間腦子裡就跳出一個名字。
沈序辭。
也確實沒猜錯。
「我是顧瑾桉的舅舅,抱歉,剛剛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你們分手後,小桉出過一場車禍,在去找你的路上。」
「後來去國外復健半年,才能重新站起來。」
「從這之後他脫胎換骨一樣,成熟穩重,成為了合格的接班人,但他從來就沒有放下過你,你們分手那天,其實他剛讓我姐認可你們的關系,他從來不是玩玩而已。」
我喉嚨有些幹澀,嘴唇發僵。
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序辭伸手扶了扶眼鏡。
「當然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讓你產生任何心理負擔,他的遭遇跟你並沒有任何關系,我們甚至很感激你能讓他成長。」
「隻是他剛大病一場,狀態很不好,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去見他一面。」
「不管你們最後能不能再續前緣,我都由衷的祝福和感謝你。」
他遞給我一張小卡片。
上面寫了地址和密碼。
是我的生日。
半晌,我極輕地說了句謝謝。
12
我來到顧瑾桉的住所時。
整個房子的窗簾都被拉上。
空蕩昏暗,毫無生機。
客廳的茶幾上,有一本看了一半的書。
我心情有些復雜,顧瑾桉這麼沒耐心的人都學會看書了。
往右是一整面玻璃櫃,上面放滿了石膏娃娃。
一半塗了色,一半沒塗。
最下面一排擺滿了大小不一精致的禮物盒。
每一份都貼著寫了日期的便籤。
【To 程淺】
我打開了一份,裡面是一個手工杯。
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
我其實物欲很低。
寫作賺了筆錢,比起逛街,我更喜歡去手工坊花一個下午做一樣東西。
家裡的擺件和杯子,大部分都是我親手完成的。
既解壓又有成就感。
顧瑾桉說我闲得慌,他覺得無聊又浪費時間。
如今他也開始做這種無聊的事了麼?
顧瑾桉打開房門時,我正好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
「醒了啊,吃點東西?」
他穿著灰色絲質睡衣,還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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