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上離婚綜藝後,我爆火了

第1章

求婚紀念日,影帝丈夫為了在醫院照顧白月光而爽約。

 

系統判定我攻略失敗,收回了我的演技系統。

 

後來,我在比賽中五官亂飛被全網群嘲。

 

影帝丈夫在採訪中回應:“她的拍戲,不是我標準意義上的拍戲。”

 

我心灰意冷,轉頭和他上了離婚綜藝。

 

最後一期,他捧著婚戒,在鏡頭前罕見地紅了眼眶。

 

“我人生中的最佳女主,再嫁給我一次,好不好?”

 

1

 

鄭予澤打來電話時,我正坐在西餐廳內。

 

“抱歉知遙,我今晚有事來不了。”

 

我拒絕了三次前來詢問是否要開紅酒的服務員,並表示不用了。

 

“鄭予澤,你明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求婚紀念日又不是結婚紀念日,大家都忙,沒必要每個紀念日都過吧?”

 

他不理解我的執著。

 

無奈的語氣中夾著責怪。

 

“許念她被燙傷了臉,如果處理不好會留疤。”

 

我問:“她沒有助理和家人嗎,就非你不可?”

 

鄭予澤不耐煩地勸告我:

 

“陸知遙善良點吧,你知道臉對一個女演員意味著什麼。”

 

被倉促掛斷的電話響起忙音。

 

時針即將指向十二點。

 

耳邊冰冷的機械音開始宣告:

 

“攻略任務失敗,即刻收回宿主的演技系統。”

 

從認識鄭予澤到結婚,我用了十三年。

 

可許念的突然出現,告訴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

 

我看著落地窗中的倒影,自嘲地笑了笑。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系統被抽離的疼痛開始蔓延到全身。

 

我從椅子上猛然跌落,重重摔在地上。

 

意識模糊間,我聽見有人驚慌大喊:

 

“她休克了,快叫救護車!”

 

2

 

三個月前,《我是演員》綜藝第一輪淘汰賽。

 

鄭予澤因戲約和節目組請假一周。

 

電話裡他交代我:“新評委是我的老朋友,在演技指導上她比我更專業,你要認真演。”

 

但我怎麼也沒猜到。

 

新評委會是三金影後,許念。

 

許念端坐在評委席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選手池中的我。

 

節目組是懂造勢的。

 

鄭予澤昔日的緋聞對象,對上他的現任小演員妻子。

 

大屏幕上來回切換著我和她的鏡頭。

 

許念說:“聽說這一季有不少跨界選手,期待你們的表現。”

 

我沒空糾結許念為何突然回國。

 

也沒空追問她為什麼重新聯系上鄭予澤。

 

系統交給我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

 

我必須牢牢把握這次站上舞臺的機會。

 

本次競演的內容是清宮劇中的姐妹反目名場面。

 

這段戲我在家對鏡練習了幾百回。

 

表演老師給予了我充分的肯定。

 

我有自信能演好。

 

後臺備場時,和我對戲的新人妹妹一臉愁容。

 

“沒想到這麼快就對上陸姐,要淘汰了啊。”

 

她很有天分,也很有靈氣,未來可期。

 

所以用不上我安慰她。

 

我隻說:“好的對手相互成就。我們先一起完成,再想其他的。”

 

這場戲很完美,簡直媲美原劇。

 

結束時,場中的觀眾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評委點評環節。

 

前兩位評委,給我和新人妹妹各投了一票。

 

最後的懸念落到許念身上。

 

許念先是提到了新人妹妹表演中可圈可點的地方。

 

隨後又翻看著我的簡歷發問:

 

“陸知遙,之前讀的是導演系?”

 

我一愣,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提這個,但也點頭承認了。

 

她說:“我不會看在朋友的面子有所保留。”

 

接著許念的話炮彈一般向我砸來。

 

“說實話,我覺得你的表現很差。臺詞功底一般,表情、肢體語言都很套路,沒有帶給我任何驚喜。”

 

聚光燈下,我手足無措地站著,有些難以置信。

 

真的……有這麼差麼?

 

許念紅唇輕啟:

 

“如果跨界隻是為了出名,我建議你趁早放棄。”

 

場面一時變得很尷尬。

 

連擅長救場的資深主持人都擦了擦汗。

 

最後還是許念自己把話圓上的。

 

“抱歉,我一向心直口快。這些話是說給圈內一些不尊重演員這份職業的人,沒有故意針對你。”

 

最後,許念毫無意外地將票投給了新人妹妹。

 

在我還沒來得及接受淘汰的事實時。

 

許念突然開口:

 

“對了,是不是每位評委都有一張復活卡?”

 

她望向我,眼中是滿滿的惡意。

 

3

 

這期節目播出後,承包了一周的熱搜。

 

#《演員》後宮起火冥場面#許念大氣等詞條頻頻霸榜。

 

經紀人好意勸我不要看。

 

我想再找找關於那場戲的其他評價,到底是點開了。

 

打開的一瞬間,海量的惡評淹沒了我。

 

“許念不愧是影後,太敢說了,給內娛一點小小的震撼。”

 

“念念嘴上說不給熟人留情面,結果還是復活了小三姐,太大氣了!”

 

“什麼小三?好像有瓜,我蹲。”

 

“鄭予澤和許念是大學同班同學,感情一直很好,可惜許念出國時被小三姐插足。”

 

“樓上的不要瞎說,抱走我家三好影帝不約。”

 

“陸知遙就是走後門啊!每個動作和表情都精心設計過,我不信鄭影帝在家沒給她透過題。”

 

“就我一個人覺得陸知遙的表情時常有些奇怪嗎?”

 

明明不是這樣的。

 

可鋪天蓋地的評論讓我不知從哪開始解釋。

 

看到後面,手機被經紀人抽走了。

 

她安慰我:

 

“我們好好演戲就夠了,網上的輿論早晚會過去的。”

 

確實,被罵證明不夠好,我還要更努力才行。

 

從排練室精疲力盡地回到家。

 

鄭予澤正好在看那期《演員》。

 

他坐在沙發上說:“網友都愛起哄,別放在心上。”

 

我心頭一暖,想走過去擁抱他。

 

但看清他頭頂的好感度後,我頓住腳步。

 

許久未進的95%,此刻降到了80%。

 

好感度是此消彼長的。

 

這裡減了,就會漲到其他地方。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淋下。

 

我問:“你認為,許念對我的評價客觀嗎?”

 

鄭予澤沒有站在我這邊。

 

他語氣冷淡地說:

 

“許念話糙理不糙,你確實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大概是看我沉默不語,鄭予澤皺起眉頭。

 

“我認識許念十多年了,她是直來直往,落落大方的人。如果針對你,最後沒必要把你復活,別想太多。”

 

深秋的夜裡有些涼。

 

我躺在床上,將被子用力往身上裹緊了些。

 

鄭予澤接了通電話,又將剛穿上的睡衣換下。

 

他直接拖著回來還沒打開的行李箱來到床邊。

 

“我去片場了。你別太有壓力,照顧好自己。”

 

我起身拉住他的衣角乞求:“明早再去好不好?”

 

鄭予澤把我的手掙開放進被窩,隨後替我掖好被子。

 

“知遙,別讓我為難。”

 

永遠都是這句。

 

我悶在被子裡,輕輕“嗯”了一聲。

 

他嘆了口氣沒有多說,轉身離開。

 

我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我發現鄭予澤上了熱搜。

 

打開#帝後cp好嗑的詞條,評論區是一水的好配。

 

狗仔很敬業,凌晨時分仍在蹲守在海邊。

 

許念一襲白裙,舉著仙女棒揮舞。

 

鹹湿的海風,吹動鄭予澤的白襯衫和額前碎發。

 

不遠處,煙火錦簇地炸開。

 

像重新回到了二十歲。

 

她在鬧,他在笑。

 

鄭予澤發消息向我解釋:“新電影試戲,不要誤會。”

 

可我深知,鄭予澤是體驗派。

 

至少快門按下的那一刻,煙花最璀璨時他望向許念。

 

眼中的深情足以證明:他動心了。

 

4

 

胸腔內像塞了團湿棉花。

 

又沉又重,堵得我喘不過氣。

 

系統提醒我:“檢測到攻略對象好感度大幅下降,請宿主及時幹預。”

 

我苦笑:“有人努力一生,仍是配角。有人出場一分鍾,就是主角。我該怎麼補救?”

 

系統也不知道,隻能反復說明規則。

 

“任務失敗將面臨收回演技系統的懲罰,您的夢想永遠無法實現。”

 

成為演員,是我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的執念。

 

不同於鄭予澤的天賦異稟,我深知自身的局限。

 

如果沒有演技系統加持,我恐怕這輩子都無法觸碰到業界的天花板。

 

也許接觸鄭予澤是為了任務。

 

可經過漫長的十三年,我早已在過程中混淆了真心和任務。

 

再一次見到鄭予澤,是在《演員》節目決賽彩排。

 

他回歸了,許念卻沒走,而是成為新的常駐評委。

 

此時鄭予澤對我的好感度為65%。

 

眼睜睜看他的愛日漸消減,是一場凌遲。

 

受他影響,演技系統給我的幫助也有所降低。

 

看完我的表演後,鄭予澤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後臺的工作人員突然衝進來喊:“著火了,快跑!”

 

不知火從何起,也不知火勢多大。

 

等人群疏散到逃生通道,樓道內早已彌漫起黑煙。

 

我被人群帶著往外擠,一時失了方向。

 

評委席離逃生門最遠。

 

不知道鄭予澤去哪了,有沒有跟上。

 

我在人群中大喊著他的名字。

 

沒有回應。

 

我一下慌了神,撥開人流往回跑去。

 

評委席上空空如也。

 

等我想再原路返回,卻發現門鎖燙得驚人。

 

我被困在演播廳了。

 

“有沒有人,救救我!”

 

空曠的場地回蕩起我的呼救。

 

“有沒有人,我在這裡!”

 

五分鍾過去了,我喊得力竭。

 

煙越來越濃。

 

我癱坐在地,開始寄希望於會有人來找我。

 

鄭予澤……會發現我掉隊的。

 

“陸姐!”我聽到有人喊我。

 

等人走近了,我才看清是場務小吳。

 

他將我攙扶起來。

 

“快跟我走,這邊有另一條通道。”

 

我連忙問:“我先生他在哪?”

 

“放心,大家都安全下樓了。我剛剛點人數發現你不在,就趕緊上來找。”

 

小吳指著一根外露的水管說:

 

“小心這裡,剛才念姐在這被燙傷了。”

 

我的心陡然懸起來:“予澤沒出事吧?”

 

“澤哥,”小吳停頓一下,“他很好。”

 

我衝出大樓,一眼在人群中搜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緊繃的心終於有了歸處。

 

我奔向鄭予澤,緊緊地抱住他。

 

劫後餘生的淚水在此刻決堤。

 

“演播廳的煙好嚇人,我喊了很久都沒有人回答。”

 

我顫抖的嗓音帶著沙啞。

 

“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害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萬幸萬幸,神沒有對我太殘忍。

 

我將頭深深埋進鄭予澤的懷裡,卻明顯感覺到他的僵硬。

 

“你怎麼那麼傻?人都往外跑,你卻往裡衝。”

 

沒有任何安慰,一貫責備的語氣。

 

我錯愕地抬起頭。

 

看見我掛在鄭予澤脖上黢黑的雙手。

 

也看見他蹙起的眉,審視的目光,微抿的唇。

 

他面對我的神態,總是這樣不滿意。

 

一旁的房車有人推開門問:

 

“澤哥,念姐的冰袋來了嗎?”

 

我這才注意到鄭予澤手上提著兩袋冰。

 

“你沒事就先回家。許念受傷了,暫時顧不上你。”

 

他撂下這句話,登上開往醫院的房車揚長而去。

 

5

 

一連三天,鄭予澤都在醫院陪護。

 

許念粉絲擔心她的狀況,將醫院圍得水泄不通。

 

迫於輿論壓力,院方出面說明隻是普通燙傷,已在妥善治療中。

 

每天我都在電話裡問鄭予澤幾時回家。

 

他語氣中透露出疲憊:

 

“許念是因為我受傷的,節目負責人也在全程陪著,我怎麼好意思中途離開?”

 

憤怒的粉絲將聲討的矛頭對向鄭予澤。

 

我再一次帶著哭腔乞求他:

 

“可是我好害怕,你回來看一眼我好不好?”

 

有天在樓下,一顆飛來的石子擦破我的額頭。

 

登時血流如注。

 

我感到一陣後怕。

 

這個方向分明是衝著眼睛射來的。

 

“不要無理取鬧,我說了,別讓我為難。”

 

鄭予澤壓低聲音警告我。

 

我躲在家裡不敢開燈,渾渾噩噩過了幾天。

 

許念終於發了微博謝謝粉絲關心,並表示自己即將康復出院。

 

瘋狂的粉絲這才消停。

 

常去的餐廳照例打來電話詢問,今晚是否留位。

 

我才驚覺,原來已經到了求婚紀念日。

 

我和鄭予澤約好了。

 

每年的這一天都會一起過。

 

哪怕狀態再差,我也要赴約。

 

預定11點打烊的餐廳為我破例延遲一小時。

 

可我沒等來鄭予澤。

 

系統在夜半的鍾聲裡宣判結果。

 

“檢測到攻略對象好感度下降至60%,本次攻略任務失敗。”

 

席卷全身的疼痛令我不住抽搐。

 

好痛啊,鄭予澤。

 

求婚那天,你明明答應我的。

 

“從此以後,我不會讓陸知遙受任何委屈。”

 

你怎麼忘了呢?

 

倒下的那一霎。

 

像溺水的人浮出水面,呼吸到第一口氧氣。

 

太好了。

 

我終於不用再小心翼翼維護這段岌岌可危的關系。

 

太好了。

 

我終於又是一個人了。

 

6

 

從病床上醒來。

 

查房的護士喊我去診室找醫生。

 

“休克反應很嚴重,好在檢查結果並無大礙。”

 

我對醫生道謝,表示添麻煩了。

 

可醫生看我的表情有些嚴肅。

 

他問:“你這種情況多久了?”

 

視線躍過醫生。

 

他身後的鏡子中,我右半邊臉的肌肉正不受控制地抽動。

 

誇張的弧度像程序錯亂的仿生人。

 

很怪異,甚至有些恐怖。

 

我如實回答:“就這幾天。”

 

“看著像面肌痙攣,你的情況比較嚴重,我建議做個檢查。”

 

我捏著醫生開的檢查單從診室出來。

 

沒有演技系統,暴露病情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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