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如墜冰窖。

 

我知道是祝雯搞的鬼，他雖說不知情，但這次我真的就快要S了。

 

我不甘心就這麼S去。

 

我掙扎著下床，司延聽見我喊她名字後，停在原地。

 

我爬向她的腳邊，祈求道。“阿延，你輸血救我吧，不然我真的會S！”

 

他低頭不語。

 

我打斷他未說出口的話。“隻要你留下，我還有一線生機，祝雯不回去還能在這裡活著，等下一次系統打開回去的機會，她有命有時間。我沒有！”

 

“求你，先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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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苦苦哀求，司延眼裡蒙上一層不忍。

 

他蹲下想扶我起來。

 

忽然，祝雯不知觸碰了什麼被系統電擊，暈倒在地。

 

司延抽回抱住我的手，他衝向祝雯的身邊。

 

沒等我反應過來，司延和祝雯已消失在我眼前，隻在我耳邊留下一句。“小月，我安頓好祝雯就回來，等著我。”

 

他走得很快。

 

沒聽見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真的不想S。

 

我猛地口吐鮮血，視線逐漸模糊，快要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聲。

 

醫生大叫。“準備心髒復蘇，快！”

 

我被放在病床上，開始搶救。

 

隻感覺除顫儀壓在我的胸上，感受著強大的電擊，我絲毫沒有了痛意。

 

我不行了。

 

我把錄音傳給系統後，叮囑道。“司延回來後轉交給她。”

 

與此同時，這個世界開始循環播報。

 

“戚月宿主已S。”

 

還在被系統傳送的司延，隻感覺心裡很慌亂。

 

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

 

他來不及思考，因為他和祝雯即將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即將見到家人。

 

直到系統莫名出現說：“宿主，你綁定的戀人戚月已S，是否為你更換戀人。”

 

他猛地停下。

 

祝雯愣在原地，又催促著他趕緊，傳送門快要關閉。

 

他以為自己聽錯，畢竟戚月是那個世界的主角，怎麼會輕易S掉，就算有什麼問題也會復生。

 

一切想通後司延又繼續出發。

 

直到他成功回到原來的世界，系統又急急忙忙地說：“宿主，再次提醒戚月已S，請做出你的選擇，綁定新戀人還是立刻回到世界，如不做選擇那個世界將不復存在，全都會灰飛煙滅。”

 

“你說什麼！”

 

司延癱瘓在地。

 

祝雯連忙問她。“發生什麼事情？”

 

司延沒抬頭看她，一股腦地想進入傳送門，隻想回去。

 

祝雯見狀，急忙從身後抱住司延。

 

“你瘋了，我們平安歸來，你還回去幹什麼，那個世界充滿了危機，難道你還要回去送S嗎？”

 

司延丟開她的手。

 

“不可能，戚月怎麼可能會S，我現在要回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完他快速進去。

 

系統又焦急地說道。“我們現在首要任務是趕緊回到戚月身邊，看她的系統是否崩壞，據我所知隻要她的系統還在，主系統不會抹S掉她的一切。”

 

“好，快送我到醫院。”

 

司延久久不能回神。

 

身後傳來祝雯的聲音。“阿延，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難道你要讓我S嗎？”

 

以往祝雯對著司延撒撒嬌，哭一哭。司延心一軟就會答應她的要求。

 

可司延沒有想回去的想法，隻是讓系統開啟攻擊模式。

 

“再攔著我，S了你！”

 

然後消失在祝雯眼眸。

 

隻剩下一臉傷感的祝雯留在原地。

 

到醫院後，江阿延心急如焚。

 

主系統規定，宿主S亡後必須消滅掉，否則會擾亂這個世界的平衡。

 

舞蹈隊員們趕到時，病床上隻剩一件衣服。

 

肉體已消失。

 

等到司延趕到的時候，隻聽見哭聲一片。

 

看到他，隊友們怒吼。

 

“滾，你來幹什麼！”

 

“我們聽醫生說是你執意要走，才錯失搶救小月的機會，怎麼還有臉出現！”

 

司延不管不顧，抱著衣服尖叫。

 

“戚月，你快回來！”

 

其中一個隊員推開他，冰冷地說道。“都怪你，她已經S了！假惺惺的做給誰看。”

 

聽到說戚月S了，司延搖著頭嘴裡重復說著不可能。

 

“戚月怎會輕易S掉，你們把她藏哪兒去了，一定是你們耍手段將她弄走，不讓我見她對不對。”

 

司延歇斯底裡地大吼大叫。

 

隊友看著司延現在後悔的表情，實在忍不下去。“她的系統告訴我們，車禍是你策劃，也是你讓人弄殘她的四肢，還往她身體裡輸狗血。”

 

司延瞪大雙眼，張大嘴巴。

 

“你怎麼知道我策劃車禍？”

 

“我們是聽戚月系統說的，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大家都以為你是真心愛著她，殊不知是你演技太好欺騙了所有人。”

 

“你為了祝雯，殘忍得割掉她的雙腿，你不知道對於熱愛舞蹈的她來說，相當於要她的命嗎？最後還假模假樣地替她輸血，沒想到是給她致命一擊！”

 

江阿延嘶啞著聲音吼道：“我沒有將血替換成狗血，我那麼愛她怎麼會？”

 

“是嗎？”

 

“你自己看她的系統吧。”

 

我的系統播放了換血的真相，還有一段祝雯與我的錄音，裡面清楚地記錄著祝雯的罪證。

 

看著播放的畫面，司延臉色陰沉。

 

他不敢相信祝雯居然還有這麼惡毒的一面，而自己抽的血並沒有用上，反而倒在下水道。

 

最後系統設置定時發送，將這些發送到每一個人的系統內。

 

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司延和祝雯的陰謀。

 

“你們聽我解釋，我不知道祝雯做的事情，相信我！”司延痛哭道。

 

在場的人，沒人聽他解釋。

 

他又恢復了平靜。“戚月，別鬧，你真的要用假S來懲罰我嗎？還要怎樣才相信我愛你！”

 

隊員們實在聽不下去。

 

“到S你還要侮蔑她嗎？主系統會判定這件事情，你和祝雯也會付出相同的代價。”

 

司延臉色煞白，雙目無神地癱在地上。

 

其中一名隊友嘆氣一聲，緩緩開口。“這個東西給你。”

 

“戚月S後也緊緊攥在手裡的東西。”

 

看到這枚戒指，司延徹底崩潰。

 

“這個戒指不是遺留在車禍現場，怎麼在這裡，戚月你到底在幹什麼，不想著逃命隻想拿回這個破戒指。”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她愛你，寵你。珍惜你的所有，但是你對她做了什麼！我們畢竟不是她，也不能對你做什麼。S者為大，你別再來打擾她。”

 

司延痛苦地捂住雙耳，不願再聽下去。

 

他SS揪住胸口，不相信戚月S去的事實。

 

眾人帶著憤怒紛紛指責，說完後便離去，留他一痛苦慘叫。

 

這會兒，司延的系統響起。“宿主，剛才被告知戚月的靈魂還留在系統裡，但她似乎在車禍時就知道你的計劃，所以她沒有求生的想法，救不活了。”

 

“什麼？”司延不敢相信。

 

他紅腫的眼睛已哭不出來。

 

無法面對。

 

司延以為這個計劃很完美，戚月不會發現。

 

卻忘記她們綁定戀愛系統。

 

垂危之際可以觸發共享模式，我之所以聽不見戚月的想法，是她當時已經絕望。

 

司延求著系統讓她再見一面戚月。

 

“宿主，我不能答應你，如果強行進入戚月的系統，你會遭受劇烈反噬，稍不注意就會灰飛煙滅，永遠不能重生！”

 

“就算你見到她也於事無補，還不如活下來！”

 

系統知道不管說了再多，司延想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系統難受地開口。“宿主，一定要冷靜，祝雯還等著你。”

 

這句話點醒了司延。

 

讓戚月消失的元兇是祝雯。

 

既然這個世界沒有戚月，那就毀掉！

 

祝雯趕來看著司延憤怒的眼神，縮了縮脖子，她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但已經晚了。

 

沒等她反應，系統抓住了她。

 

“阿延，你這是幹嗎？”

 

司延眯著眼，冷笑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你不知道？”

 

祝雯看見阿延表情，知道事情敗露。

 

祝雯以為司延隻是一時接受不了戚月離去，畢竟司延可是因為自己不惜傷害戚月。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會對自己怎樣。

 

“阿延，我這麼做是幫你斬斷這份不該有的感情，畢竟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遲早要回去。你應該懂我的苦心。“

 

司延身體一頓，一字一句道。

 

“你幫我？”

 

祝雯急忙打斷司延的話。“我們認識這麼久，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心意？我愛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淪陷在這個危險的世界。我想帶你回家，過普通的生活有錯嗎？”

 

他歇斯底裡地說道。“但你動了我最愛的人啊！”

 

話音剛落，他用刀割斷祝雯的手腳筋。

 

祝雯能感受到司延臉上的瘋，他真的想S自己，難道是我比不上戚月。

 

“司延！戚月S了！你為什麼還不S心。”

 

司延自嘲地笑了笑，手起刀落砍掉了祝雯的手腕，腳踝。

 

這時，她才後悔。

 

她不應該對戚月下S手，不該愛一個從未愛過自己的人。

 

一道白光閃過。

 

司延進到戚月的系統裡。

 

“戚月，醒醒，我是阿延。”

 

我聽著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眼，我不是S了嗎？怎麼司延能看見我。

 

我開口。“我不是S了，你怎麼在這裡。”

 

司延慌亂地摸著戚月的身體。

 

“你的本體還留在系統，我特意進來就是想喚醒你，趕緊跟我回去吧。”

 

我還在疑惑他說的話，系統響起。

 

“宿主，司延擅自闖進你的系統，如不及時蘇醒，他會被吞噬。”

 

我想起來，因為我和顧阿延綁定戀人系統，所以我還有一次重生的機會，但完全取決於我的意願。

 

我苦笑一聲。

 

這個世界本就對我不友好。

 

因為司延的到來，才給我灰暗世界帶來一束光。

 

如今，我對這個世界已不再留念。

 

“我拒絕！”

 

司延瞪大眼睛。“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跟我回去，我這麼做都是想留在你身邊。如果我不幫助祝雯完成任務，我也會S！”

 

“你敢說沒有私心嗎？你敢說都是為我？我們已經綁定系統，我能護你一生周全，你不可能忘！”

 

司延後退半步，搖搖頭。

 

“不是這樣，你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用後半生的時間陪著你，讓你知道我的真心！”

 

我冷冷地告訴他不可能，我絕不回去。

 

“我不會原諒你！”

 

司延腦補著我的言外之意，趕緊開口解釋道。“你是介意祝雯對你做的事情嗎？我已經懲罰她，斷她手腳，她以後也不能跳舞。你跟我回去後安裝假肢，我們去參加殘奧會！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跟我回去好不好？”

 

話可以隨便說。

 

但事情已經深深扎在我的骨髓。

 

以前司延對祝雯的偏愛，我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以前我愛司延，願意相信他。

 

“司延，就算你再用自己的命救我也沒用，現在我不愛你！”

 

“我真的不愛你。”

 

聽到我說這句話，他心如S灰。“我不相信！”

 

“別在感動自己，你這麼做無非是讓自己心裡好受，不讓自己有負罪感。既如此我消失不正合你意，別再勸我。我不想再回到那個世界。”

 

我的話讓司延沉默。

 

系統再次提醒。“宿主，司延現在必須出去，否則將消失！”

 

“最後警告，司延必須出去！”

 

我沒有勸他，默默看著他捂著臉哭，絲毫沒有想走的樣子。

 

“戚月，我不走！就讓我以命抵命，這樣就不欠你。”

 

系統陷入癱瘓，不停重復危險。

 

司延像從未來過這個世界一樣，灰飛煙滅。

 

我再次陷入沉睡。

 

直到系統再次將我喚醒。

 

它告訴我，主系統知道司延做的所有事情，開了特例給我重生。

 

我緩緩開口。

 

“司延在哪兒？”

 

系統冰冷地回答。“宿主，這世界沒有司延這個人。”

 

我思考一會兒，又繼續問道。“他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嗎？”

 

“不會，宇宙中都沒有司延，並且沒有機會輪回，徹底消失。”

 

司延以為自己S後，還會回到系統。

 

這樣他就能在另一個空間跟我相聚。

 

能用時間證明他愛我。

 

我復活後，來到一個新的世界。

 

我還是選擇加入舞蹈隊。

 

看著另一個世界熟悉的隊友面孔。

 

心中泛起暖意。

 

系統對我不算太差，甚至還給我升級。

 

“宿主，我們決定對你升級，請你選擇是否升級成無情無愛版本，這樣你將會沒有軟肋，在新世界能活得長久。”

 

我毫不猶豫選擇。

 

活著真好！

 

從此，我全身心投入舞蹈事業，奮力前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