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宦官也有愛

第1章

明清時期,宮中盛行「對食」,即太監宮女結為夫妻。

 

太監得到老婆的途徑,一般有三個。

 

一是貴人賞賜。

 

二是媒人撮合。

 

第三種方法,就比較邪門了,就是「走黑車」。

 

王順義,慈禧身前的五品太監,御茶房總管。

 

雖比不得李蓮英,在宦官界也是一枚響當當的人物。

 

這些日子,他正殷勤為老佛爺制作一款新飲品——人乳脂。顧名思義,就是把新鮮的人乳,用晾曬的方式提煉成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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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澤如瓊、溫軟如玉,就是最優質的人乳脂了。

 

那些提供人乳脂的乳母哺乳期不長久,不到一個月便會被送出宮去。

 

唯獨有個叫張雪姑的宮女是個例外。她所產的乳汁十分優質,在宮中待了兩月不止。

 

每日好吃好喝、賞賜不斷,隻管日日給老佛爺供乳。

 

王順義見過她一面,正如三魂沒了七魄,

 

邪念難消。

 

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輾轉反側、心如膏火的滋味兒,並迸發了娶妻的念頭。

 

王順義想娶妻,也知道什麼東西可以沾,什麼東西不能碰。

 

在他看來,張雪姑有三樣好。

 

第一,出身低,不得器重。如太後身邊那幾名健壯的大宮女,輕易離不得身,絕無可能。

 

第二,年紀大,性格穩重。而那些剛進宮的小宮女,雖然貌美年輕,卻不夠成熟,隨便娶回家來,隻怕不僅不能做賢內助,還要倒賠財。

 

第三,本地人,知根知底。如宮中,那些從外國選來的宮女,家世不明,語言生澀,更是難以溝通。

 

於是,王順義對張雪姑越想越美。

 

過了沒多久,張雪姑又要被送出宮時,王順義才向老佛爺請示此事。

 

這門婚事,按年齡、模樣、家世,也不出格。

 

老佛爺本來答應了,卻不知為何,一直拖到張雪姑出了宮,也沒下旨賜婚。

 

這可把王順義煎熬壞了。

 

也不知道老佛爺是年紀大健忘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後來,他把這事兒跟御膳房的胡總管一說。

 

胡總管聽了,心生一計:「這有什麼難的?我聽聞張雪姑的男人是個賭鬼,騙他立了文書,把她用黑車再帶進宮,不就成了?」

 

太監娶妻,也與常人一般。

 

需要三書六禮、三媒六證。

 

最名正言順的途徑,自然是老佛爺賜婚。

 

次一等的,太監宮女若情意相通,也可以找個媒人提親結姻。

 

若實在沒有合心意的宮女,還有一個特殊途徑,就是用「黑車」選妻。這些經黑車運輸的「貨物」,大多都是被家人典賣,純屬自願。

 

但這門生意為皇家鐵律不容,一直是私底下悄悄進行。

 

王順義也是因緣巧合,才得知了「黑車」的存在。

 

那日,他出宮採購,在茶樓點茶。

 

忽然見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進了車隊,一晃而過,還以為是自己錯覺。

 

採購完畢,王順義清點數目車隊,卻發現多了一頂奇怪的小轎,黑紗遮窗,十分嚴密。

 

轎子底部幾乎挨著地面,仿佛裡面裝了什麼龐然大物。

 

王順義心裡納罕。

 

那轎子他認得,先前是他師父在使用,現在應該是膳房的胡總管。

 

胡總管素來清瘦,怎麼會有這般重量?

 

他抱著疑惑,架著開隊的馬車,盯著那小轎的動靜進了午門。直到進了他坦(太監的統一住處),那胡總管方才下了轎,出來請王順義。

 

「我的好哥哥,你放我一馬如何?」

 

王順義好奇:「這是哪裡的話?」

 

胡總管笑:「看來我是不打自招了,你還不知道?最近宮裡正流行做這黑車生意。」

 

由於出入宮廷的便利,他漸漸得知了一項名叫「黑車」的生意。

 

這生意仍是「媒人」拉線,不過是宮女使錢。

 

運的貨物更特殊。

 

都是二十出頭的精壯美男子,大多已有婚配,且育有一子半女。

 

王順義驚訝:「哎,這些宮女年紀小,這樣任性妄為,你作為宮裡的老人兒了,怎麼能縱容?要知道,這可是穢亂後宮、掉腦袋的罪名啊……」

 

胡總管古怪地笑了一笑:「要不都說您實心眼呢……這宮女敢這麼做,當然是身有倚仗。你可知,咱們聖上的身子虛脫成什麼樣了?滿後宮的娘娘想要有個子嗣比登天還難,若不另尋他法,隻怕老S宮中都討不著一男半女。」

 

他這話說得輕,語調幽秘。

 

王順義這才回過神來,頭頂冒出一層冷汗。

 

眼下,見胡總管重提此事。

 

他才知道,這「黑車」不僅能把精裝男子帶入宮配種,還能把年輕貌美的女子帶進宮倒賣。

 

王順義不由十分心動,於是送了一百五十兩銀子給胡總管,拜託他玉成此事。

 

胡總管拍著胸脯,保證搞定。這廂婚事都是宮裡那幾個慣常做媒的大姑姑和胡總管在操辦,王順義付了置辦衣物茶飯果子的錢,又在宮外買了一間寬闊宅屋,找了兩個小太監裝點一番,就權作新房。

 

萬事俱備,隻欠一個新娘了。

 

此時,正走在街上的張雪姑還不知道她的終生大事已經被人敲定。

 

她年近三十,在民間都是可以當婆婆的年紀了。之所以進宮供乳,也是有難處。

 

她年輕時被老佛爺開恩賜婚,嫁給了一個商戶兒子。

 

可惜那商戶兒子實在紈绔,生意一概不會,成日隻懂吃喝嫖賭抽,一群狐朋狗友又可著他薅錢。

 

成婚不到一年,家底就被他敗了個精光,還在外欠了不少賭債。

 

張雪姑恨不得一根繩子勒S了他,自尋出路。

 

之後她再次進宮供乳,也是存著被老佛爺留下的心思。

 

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反被路邊的癩蛤蟆惦記上了。

 

這日傍晚,張雪姑剛從當鋪出來,取了一包錢往家裡走,路過一條小巷時,聽見裡面吱吱呀呀駛出來一輛車。

 

車身很是吃重的模樣,案板上盛著一隻油鍋,幾塊噴香的面餅。

 

張雪姑怕被濺到,貼牆歪著身子路過,卻感覺腳尖被個溫熱的東西一點一點。

 

她低頭看。

 

赫然是一隻耷拉的人手。

 

大概是車門震開了,它便從車身的小門裡伸出來,左搖右晃著漸漸觸地,竟慢慢拖出一條暗色的痕跡。

 

那推車的人低著頭,隻顧著使勁兒,沒注意異狀。

 

而張雪姑的一顆心卻落入冰窖般。

 

她頓時有種野獸即將落網的恐怖預感。於是慢慢退了步子想要躲避,後腦勺卻一陣鈍痛,眼前瞬間陷入黑暗。

 

搖搖晃晃中,張雪姑的神智漸漸清醒過來,隻是周身都被禁錮在一個極其狹小的空間裡,仿佛被折了一遍,酸麻僵硬,難以掙脫。

 

車板不厚,影影綽綽能聽見外面兩個說話的低啞聲音。

 

「帶了幾個?」

 

「兩個,一男一女。那男的掙扎得太狠,不小心敲S了。」

 

等到聲音歇了,張雪姑又清醒又惶恐地縮在箱子裡聽了一路。

 

隱隱聽見車輪經過數個門檻的刮擦聲音,四周顯然空間很大,有樹有房子,還能聽見鳥兒貓兒的叫聲,還有一些尖細男人的聲音。

 

「壞了!這不知被綁到什麼深山老林去了。」張雪姑的心一下子痙攣起來。

 

她正怔著,忽然車門揭開來,露出頭頂刺眼的一片天光。

 

兩張笑嘻嘻的醜臉擠了進來。

 

把一塊紅布兜頭蓋在她臉上。

 

「新娘子來咯!可以放鞭炮咯!」

 

清朝末年,春,午時大吉,宮牆外一戶民居辦起了喜事。

 

門口張燈結彩,儀隊敲鑼打鼓一直到夜裡,好不熱鬧。

 

三更時分,喝得醉醺醺的王順義一路分花拂柳,挺進新房。看著案上果品鱗然,滿屋子紅喜字,心情可謂蕩漾。然而挑起新娘蓋頭時,卻幾乎令他駭得退了半步。

 

蓋頭底下的張雪姑,額頭破了,嘴角流血,儼然被狠狠毒打了一番。

 

她被塞了嘴巴五花大綁,雖著一身喜服,卻滿眼淚水。

 

王順義鎮靜了一會,便把她口塞拔了。

 

張雪姑頓時嚎啕大哭,哭得肝腸寸斷,好不悽慘。

 

原本一張好相貌,也哭得如同無鹽醜婦。

 

王順義一時怔然,隻好把新房讓給了新娘子,自己坐在廊下一邊吃涼菜一邊喝酒,想了半宿。

 

第二日,王順義帶了兩盅酒,來跟師父請安。

 

聽了他新婚夜的囧事,師父哈哈大笑,罵他。

 

「當真是個實心眼的棒槌!媳婦兒娶回家是幹什麼的?不就是服侍咱們的嗎。聽話,就給塊糖吃,不聽話的,就打唄!」

 

王順義一直知道他師父是個厲害人物。

 

前幾年還在宮裡時,一個小太監得罪了他,就被他發狠折磨了一夜。

 

第二天人已經S得透了,腸子都從後穴裡拖出來。

 

雪地上盡是殷紅血跡。

 

師父對這個徒弟素來是十分盡心。

 

王順義臨走時,被師父塞了一盒角先生。

 

「宮裡都沒有這樣好的物件。」師父曖昧的笑,「保管你媳婦兒用了,S心塌地。」

 

王順義惴惴不安地回了家,伊時已是暮色四合,新宅的門口卻沒亮燈。

 

他心中奇怪,一路且行且看,屋子外的紅布彩帶也被除了幹淨。

 

屋子裡,張雪姑穿著一身俏生生的白。

 

「我要和離!」

 

張雪姑語氣堅決。

 

王順義沉了臉。

 

新媳婦隨便鬧一鬧,不親近他,他可以當笑話看。

 

若是真的和離,那他就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了!

 

他更想不通的是,自己對她用心至此,怎麼也捂不化這女人的心啊?

 

王順義心裡積攢已久的怒火不由爆發。

 

他豁然站起身來,把桌子上的雜物一掃,落地發出「霹靂桄榔」的聲音。

 

「今兒,我就要教教你三綱五常的規矩!」

 

「過來,把衣服脫了,躺上來!」

 

張雪姑一聽,臉色煞白。

 

「你發什麼瘋?」

 

王順義見她不理睬自己,更加怒火中燒,上來就拖。

 

他身材矮小,力氣也一般,想摁住張雪姑並不容易。

 

兩個人互相掐著脖子毆打了一通,反倒是王順義身上掛的傷要多些。

 

他不禁氣惱。

 

索性從牆壁上拿下一杆西洋槍,對著張雪姑就是一槍。

 

槍匣裡沒有子彈,響也是空響。

 

但這足以把張雪姑嚇得不輕。

 

趁她愣神之際,王順義撲到她身上,連著扇了她好幾個大巴掌,又拿拳頭砸她太陽穴,好容易才把人弄得奄奄一息。

 

然後他氣喘籲籲把張雪姑綁到床上,隻覺得渾身的皮肉都疼。

 

「今兒,讓老爺好好伺候你!」

 

王順義想起師父所傳授的秘訣,伸手去解張雪姑的衣襟扣。

 

一邊解,他的心不禁怦怦亂跳起來。

 

王順義已有很多年沒見過女人的身體。之所以娶妻,也是為了在人前顯得身價不凡。

 

畢竟,太監娶妻,也幹不了什麼實質性的事情。

 

但師父卻說:「這世間的極樂,可不隻是男女之事。你小子,要學的還多著呢。」

 

師父給的那套工具裡,除了幾個分量極重的角先生,其他都是一些在劊子手的刑房才能看到的東西。

 

其中有一套夾棍,抵貼後背固定,再用繩索卡住胸前皮肉,一拉一扯令其變形。

 

但師父說,這手段也不比打板子痛幾分,還是要用上鞭子,哪怕僅僅在那末端輕輕掃上幾下,就讓人渾身戰慄難以自持。

 

若是用了力氣鞭打,那便是頂級的酷刑了,讓人求生不得求S不能。

 

這世間,還有什麼比掌控別人生S,更加令人著迷的呢?

 

張雪姑果然反應巨大。

 

沒抽幾下,就哭爹喊娘地叫喚起來。

 

這是王順義頭一次見她這麼失態。

 

她們這些宮女兒,自覺是伺候過皇帝太後的人,天然有一份矜貴的態度。

 

又因為天天伺候老佛爺,常常被打罵煎熬,一般的痛楚都能忍耐。唯獨這些專門攻擊人神經末梢的變態伎倆,從未嘗試過。

 

張雪姑被王順義用刑具折磨了一通,又驚又恐又辱又怕,性情儼然乖順很多,什麼討饒的話兒都說得出來。

 

這一夜後,王順義方才豁然開朗,明白了平日裡太後鞭打他們這些太監宮女的滋味兒。

 

所謂權力。

 

跟吃喝玩樂這等一時的感官快樂不同。

 

權力如同抽阿芙蓉。

 

開始隻覺得惡心,漸漸抽得坦然了,便能享受其中的趣味,越後面越發上癮。

 

明知這東西於人有礙,總忍不住一次一次試探下限……

 

一夜過後,王順義心滿意足睡去,隻覺得自己已成功降伏了張雪姑。

 

而張雪姑的想法呢?

 

她一覺醒來,隻覺得周身無處不疼,皮肉盡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瘀痕。

 

接下來的幾日,私處小便時,還淌了許多膿黃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