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們都在慶幸我最後看清楚了許冰冰的真面目。

慶幸我沒有上樓，保住了辛苦錢。

 

在輿論的影響下，有人主動站出來給我作證。

 

之前住的房子的確被我賣了，鄉下的土地和房產也都賣了。

 

趙哲昆在公司到處向朋友借錢。

 

賣房替許冰冰還債。

 

這話我說到做到了。

 

至於結果，都是許冰冰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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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房是三室一廳，可以拎包入住。

 

趙哲昆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腦看新聞。

 

許冰冰第 N 次進入輿論漩渦，負債累累。

 

我對這個結果勉強滿意。

 

但還不夠。

 

還差一個人。

 

許冰冰的S忠粉，上輩子SS我的兇手——周雄。

 

早在婚禮結束那天，兒子趙哲昆就發現了我的異常。

 

朝夕相處二十多年，他太了解我了。

 

被許冰冰欺負到那種程度，我不可能忍氣吞聲。

 

一邊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邊是愛了三年的戀人。

 

他的心最終還是偏向了我。

 

「媽，你想怎麼做？我都幫你。」

 

「先創建一個虛假賬號，聯系孟慶龍，讓他們狗咬狗。」

 

趙哲昆是程序員，那些操作對於他而言，信手拈來。

 

剛黑進孟慶龍的電腦，趙哲昆就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視頻的主人公是許冰冰和孟慶龍。

 

兩人招式百出，玩兒得就是一個刺激。

 

原本趙哲昆對許冰冰還有一絲絲的不忍心，這下隻剩怨恨了。

 

我用匿名賬戶，將重生回來搜集到的視頻，都發給了孟慶龍。

 

又主動提出讓他監視我和趙哲昆的日常。

 

偷窺這種事，孟慶龍很樂意做。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剛好」發現我去銀行取錢，臨時進行直播的原因。

 

孟慶龍手裡還有兩個視頻。

 

一個是許冰冰和老板操縱婚禮直播的通話內容。

 

一個是許冰冰在服裝間強迫我穿短裙、動手打我、逼我走光賺打賞的全過程。

 

這兩個視頻要是被曝光。

 

老板的公司一定會被許冰冰牽連至破產。

 

惹怒了老板，誰都沒好果子吃。

 

孟慶龍以此作為威脅，趁機狠狠敲詐了許冰冰一筆。

 

還從她身上賺了不少甜頭。

 

「兒子，發消息讓孟慶龍把周雄引薦給許冰冰。」

 

「好。」

 

周雄算不上有錢，總資產也就十萬左右。

 

但對於現在的許冰冰來說，有錢就是爺，能騙一個是一個。

 

夢寐已久的女神突然聯系自己。

 

她還要主動獻身，願意跟自己過一輩子。

 

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周雄恨不得把一切都送給許冰冰。

 

短短三天，吃幹抹淨拿了錢，許冰冰立即離開。

 

人財兩空。

 

周雄發了狠，拎著刀到處尋找許冰冰。

 

我時不時將許冰冰的地址透露給周雄。

 

又提前讓許冰冰離開。

 

貓捉老鼠的遊戲，好玩兒又刺激。

 

偶爾讓周雄抓到許冰冰，在她受盡非人折磨後，引導著孟慶龍把她救出來。

 

反反復復，幾次過後。

 

許冰冰和孟慶龍像是驚弓之鳥，躲在房間裡不敢出門。

 

周雄是個莽夫，隻要躲著他，就不會有事。

 

但老板可不好對付。

 

欠的錢總是要還的，不還，就該付出代價。

 

老板帶著人衝進許冰冰家裡。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拿不出錢了。

 

一個小弟手起刀落，許冰冰的小拇指整個被切了下來。

 

疼得她臉色慘白，全身發抖，卻不敢叫出聲。

 

這才哪兒到哪兒。

 

上輩子的我，可是被撞得血肉模糊啊。

 

老板狠狠鉗住許冰冰的下巴，語調平緩。

 

「冰冰啊，你說該怎麼辦？三個月，你一分錢都拿不出來，這讓我很為難啊。」

 

許冰冰跪在地上，像條狗一樣卑微祈求，希望老板再寬限一段時間。

 

可老板等不及了，他一抬手，幾個人從門外走進來。

 

專業的直播設備很快安裝好。

 

許冰冰被壓在長桌上，旁邊的男人們有序排隊，一個個開始脫衣服。

 

兩個小時後，許冰冰早就不省人事。

 

一盆冷水將她潑醒。

 

老板的聲音依舊平緩。

 

「賬號給你申請好了，該怎麼做，你心裡清楚。三個月後，我要看到三千萬，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再賺不到錢，你就把命賠給我吧。」

 

看著監控畫面裡許冰冰破敗不堪、失聲痛哭的樣子，趙哲昆臉色凝重。

 

「怎麼？心疼了？」

 

他沒有回答，隻是眼眶紅紅地望著我。

 

「媽，跟我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無非是S的時候太痛苦。

 

每一分每一秒，都極其漫長、極其煎熬。

 

通過老板的資本操縱，許冰冰在暗網混得還不錯。

 

但三個月想掙夠三千萬，依舊是痴心妄想。

 

在許冰冰不分白天黑夜的壓榨下，孟慶龍的身體很快吃不消了。

 

少了搭檔，她每天的收入不可能到達既定數額。

 

沒辦法，她隻能外出尋找合適的人選。

 

我那麼貼心，馬上把她的地址告知了周雄。

 

親眼看到自己的女神跟別的男人翻雲覆雨，還是當著數萬觀眾的面。

 

周雄氣極了。

 

他反鎖了房門，抡起棍子將男人打到半S，許冰冰也挨了一頓毒打。

 

地上床上都是血。

 

聽著直播設備不斷傳來打賞禮物的音效。

 

許冰冰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不停地用言語激怒周雄。

 

有了周雄的加入，許冰冰每天都會受傷，收入最高能到百萬。

 

隨著小團體的人數慢慢增多，矛盾也逐漸激化。

 

時間分配，金錢分配，這些都是問題。

 

周雄對許冰冰本來就有很強的佔有欲。

 

在孟慶龍又一次抱著許冰冰挑釁他的時候，周雄徹底爆發了。

 

廝打聲、咒罵聲，還有直播鏡頭上噴濺的血跡。

 

混戰過後是令人窒息的安靜。

 

孟慶龍S了。

 

直播間裡的觀眾卻沸騰了。

 

滿屏全是打賞。

 

許冰冰回過神，看著八位數的金額，她竟然笑出了聲。

 

一步一步走向周雄，抱著他，抵S纏綿。

 

?

 

臨近三月之期。

 

就在許冰冰以為自己終於把債還清了的時候，警察找上了門。

 

我起訴許冰冰造謠誹謗、操縱輿論、引導網友對我進行網絡暴力。

 

空氣裡奇怪又特殊的氣味，讓警察覺得不正常，立即將房間搜尋了一遍。

 

找出來好多違禁藥品。

 

面對審訊，許冰冰和周雄的嘴很嚴，什麼都不肯說。

 

但後來加入的兩個男人，心理素質就沒有那麼好了。

 

他們把直播的事情撂了。

 

通過視頻回放，警察發現了周雄S人的事實。

 

沒有屍體，S人案就不成立。

 

警察費了好大勁兒，二十四小時連續審訊，才從周雄嘴裡撬出來埋屍地點。

 

趕到目的地, 卻發現屍體不見了。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幕後老板。

 

也隻有他有能力、有理由將屍體帶走。

 

他還沒享受完大好年華，絕對不會讓一個S人把自己拖進無盡深淵。

 

老板負責毀屍滅跡, 周雄和許冰冰一口咬定孟慶龍沒S。

 

這份保命約定, 雙方不需要見面, 就能順利達成。

 

警方對案件的調查進入停滯期。

 

我借著詢問案情的由頭，假裝隨口一提。

 

說孟慶龍喜歡偷窺, 我手裡的視頻證據都是他偷拍的。

 

警察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對許冰冰的房間進行二次搜尋。

 

果然找到了藏在紙巾盒裡的隱形攝像頭。

 

裡面記錄了老板強迫許冰冰在暗網開直播的全過程。

 

罪犯一旦走進警察的視線，那他必定逃脫不掉。

 

老板混跡商圈那麼多年, 手上的人命隻多不少。

 

經過兩個月的查證, 老板的犯罪證據確鑿, 足夠判他S刑。

 

知道自己沒有活路, 他也不願意再替周雄遮掩罪行。

 

孟慶龍的屍體是老板讓人帶到山上, 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好在燒屍的小弟沒什麼耐心，眼看火苗熄了，他也就離開了。

 

灰燼中留下了碎骨頭。

 

檢測結果顯示, S者就是孟慶龍。

 

經過幾個月的案件審理, 法院的判決結果終於出來了。

 

老板和周雄因犯故意S人罪，情節惡劣，被判處S刑。

 

許冰冰包庇罪犯、直播賣淫、涉案金額高達三千萬，數罪並罰，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周雄被行刑前, 我去見了他。

 

他看著我，一臉的疑惑。

 

「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

 

「不認識你為什麼要來見我？」

 

許冰冰就用「親母子」三個字阻止我們放棄。

 

「（哈」上輩子見到周雄的第一面, 我問了同樣的問題。

 

他的回答是：「不認識照樣可以S你。」

 

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他已經坐上車, 朝著我, 一腳把油門踩到底。

 

臨S之前，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這就是你招惹冰冰的下場。」

 

同樣的話術, 我也送給周雄。

 

「這就是你招惹我的下場。」

 

女子監獄裡。

 

原本神色平靜的許冰冰，一見到我，整個人徹底抓狂！

 

「都是因為你！要是你乖乖按照我的劇本走，我的日子就不會這麼慘！是你害了我！」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她滿臉憤恨的樣子, 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然後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對啊，你所經歷的一切都是被我操控的。」

 

「是我毀了你精心策劃的婚禮直播, 是我讓孟慶龍敲詐了你，是我把你送到周雄的床上，也是我將你們犯罪的證據交給了警察。」

 

「你現在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最後的贏家, 是我。」

 

許冰冰一口氣沒提上來, 當場暈厥過去。

 

或許是因為接受不了打擊，那天之後，她就瘋了, 被轉到了精神病院。

 

回到家, 房間裡一片漆黑。

 

剛要開燈, 就聽到打火機的聲音。

 

趙哲昆點燃了蛋糕上的蠟燭，他站在那裡，對我溫柔地笑。

 

「媽, 祝你新生快樂！」

 

新生？

 

已S之人，重獲新生。

 

哈，祝我新生快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