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羅場

第149章

  老獸王眯起眼睛,狐尾在身後危險地擺動:“你拿什麼試?本宗那群老頑固連我的面子都不給。”

  白祁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染血的令牌,上面刻著古老的狐紋:“憑這個。”

  “九尾令?”

  老獸王瞬間僵住,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令牌,“你從哪得來的?”

  “祖父臨終前給的。”

  白祁指尖摩挲著玉牌上的血跡,“他說...本宗有個叫白煦陽的長老欠他一條命。”

  老獸王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好,真是好啊。”

  想不到父王居然把這令牌給了你。

  他九條狐尾猛地展開,“就依你,還不趕緊收拾東西滾去禁地?尾巴不長出來,不準回來。”

  “是,父王。”

  白祁松了一口氣,把九尾令揣進懷裡,笑眯眯的走了。

  ……

  

第207章 解咒

晨露從寬大芭蕉葉滑落,滴在蘇曦月的眼皮上。

  她猛地驚醒,後腦勺傳來鈍痛,最後的記憶是那條瘋龍帶著她穿過扭曲的空間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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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承受不住空間亂流的衝擊,後面昏了過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是什麼地方…”

  她揉了揉頭昏腦脹的太陽穴,撐起身子,指尖陷入松軟的草地裡。

  眼前是個被瀑布環繞的巨大山谷,水霧在朝陽下折射出七彩光暈。

  遠處傳來清越的鳥鳴,鼻尖縈繞著草木的清香和濃鬱的血腥味。

  三丈開外,軒轅冥倒在瀑布邊的巖石上,頭頂龍角上的暗金紋路完全黯淡,眼眸渙散,胸前猙獰的傷口正汩汩流血。

  墨色長發被血黏在蒼白的臉上,半截龍尾無力的漂在水裡。

  形態是半人半龍。

  更駭人的是,他身上那些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正冒著詭異的黑氣。

  “真是活該。”

  蘇曦月眼眸微冷,嘴角勾著譏諷。

  白玉哨被捏碎的畫面,白祁斷尾的畫面,她被強行帶到這裡的畫面,在她心裡相互交織融合,想不恨都難。

  她抄起溪邊尖銳的石頭,躡手躡腳靠近。

  想要趁著瘋子昏迷時砸死他,為白祁,也為自己報仇。

  尖銳的石頭剛要砸過去。

  蘇曦月忽然聽到一聲微弱的呢喃。

  “月…兒…”

  軒轅冥渙散的瞳孔艱難聚焦,嘴角溢出的血染紅了身下的巖石。

  他顫抖著伸出手,想要去做什麼,卻無力的垂落,像條瀕死的魚。

  “裝什麼可憐?”

  蘇曦月沒有注意到自己手都在發抖,想到什麼,眸底又是一片冷意。

  她咬了咬牙,手裡的石頭又要砸過去。

  軒轅冥突然睜開眼,暗金色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嘴角扯出詭異的笑:“月兒想殺我?

  蘇曦月嚇得手一抖,手裡扔出去的石頭竟然拐了個彎,“撲通”砸進水裡,濺起一片水花。

  “呵呵…怎麼會?你一定是眼花了。”

  蘇曦月臉色僵硬的幹笑,聲音發顫,不由自主的往後挪。

  “眼花了麼?”

  軒轅冥突然歪頭,脖頸發出咔噠脆響。

  他撐著巖石想站起來,龍尾剛甩起半截又重重砸進水裡,濺了蘇曦月滿身血沫子。

  蘇曦月倒退兩步踩到湿苔,一屁股坐在地上,苔藓湿漉漉,冰涼的觸感激得她打了個哆嗦。

  “你怕我。”

  軒轅冥忽然笑得像個孩子,染血的手指戳著自己胸口,“往這兒砸呀,月兒...”

  他突然劇烈咳嗽,咳出大團黑血,“就像當年你拿石頭砸偷奶果的猞猁那樣...”

  她瞬間愣住。

  這瘋子說的分明是原主五歲時的糗事。

  那時原主拿著石頭追著偷果子的猞猁跑,不小心摔進泥坑,弄得滿身都是泥。

  5歲的原主坐在泥坑裡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爬起來去追那偷奶果的猞猁,追了整整半座後山。

  “你…你怎麼連這都知道?”

  蘇曦月臉色有些尷尬,雖是原主小時候的糗事,但她穿到自己身體裡,就成了她自己的。

  軒轅冥突然四肢著地爬過來,龍尾拖出血痕,“因為...”

  他歪著頭,紅唇染血,越發妖冶,“那隻猞猁的毛...是我親手剝的。”

  暗金色眸子裡翻湧著癲狂的情緒,“月兒想要的...我都會搶回來...”

  她隻覺胃裡一陣翻騰。

  當年那隻猞猁確實莫名死了,皮毛完好地掛在她山洞門口。

  “瘋子。”

  她抓起泥巴砸過去,“你現在跟快死的野狗有什麼區別?”

  泥巴糊在軒轅冥俊美無儔的臉上,他竟伸出舌頭舔了舔,“月兒還是這麼調皮…”

  話音未落。

  他突然暴起撲來。

  蘇曦月眼前一黑,整個人被龍尾卷著砸進溪水裡。

  冰涼的水灌進鼻腔,她拼命掙扎,卻被龍爪扣住後頸拎出水面。

  “咳咳...你他媽...”

  她嗆得滿臉通紅。

  軒轅冥暗金色鳳眸在暗處泛著幽光,湿漉漉的墨發貼在她臉上:“月兒罵人的樣子...真可愛。”

  他歪著頭,嘴角勾著癲狂又愉悅的笑,“我們再玩個遊戲好不好?”

  “玩你大爺。”

  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抬膝就朝他某處踢過去。

  哪知,雙腿卻被龍尾絞住。

  猛地一旋。

  “哗啦!”

  兩人摔進深水區,她在混亂中抓住他胸口逆鱗狠狠一扯。

  “呃啊…”

  軒轅冥喉間溢出痛吼,卻變態地笑起來,“對...就是這樣...”

  他染血的指尖摩挲她撕咬過的傷口,“月兒在我身上留的印記...比發情期的烙痕還燙...”

  蘇曦月惡心得發抖,終於忍不住拔下頭頂發髻上的木簪,狠狠刺進他胸口。

  “你這個變態,去死吧。”

  心頭血噴濺的瞬間,軒轅冥竟笑著握住她拿兇器的手往自己心口捅得更深:“月兒終於...肯碰我了...”

  暗金豎瞳開始渙散。

  他染血的手卻溫柔地撫上她滿是痘痘膿包的臉:“月兒...你可知,我的心頭血...能解你身上的咒術...”

  蘇曦月猛地僵住,簪子還插在他心口上:“你說什麼?”

  軒轅冥的氣息越來越弱,嘴角卻扯出瘋癲的笑:“你變醜是因為龍族的咒術,我的血能解開……”

  他原先並不知道,心裡還奇怪月兒小時候明明長得玉雪可愛,怎麼長大後反而醜成這樣。

  但也沒有半點嫌棄的心理,月兒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寶,就算醜成癩蛤蟆,他也一樣愛到發瘋。

  因著心中的懷疑,以及不確定,便故意刺激她。

  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沫,暗金的眸子死死盯著她,“月兒,你咬我一口…好不好?”

  “神經病!”

  她一把推開他,抹了把臉上的血,轉身就往岸上爬。

  心裡亂成一團。

  這瘋子說她中了什麼咒術,這事看來是真的。

  原主的阿父阿姆哥哥都不醜,小時候也長得玉雪可愛。

  軒轅冥消失後不久,卻越長越醜。

  要是中了咒術,那一切就解釋得通。

  不過,軒轅冥說他的心頭血能解咒?

  真的假的?

  她腦中想著這些事,沒有注意到龍尾再次纏上來,將她往後一拽。

  “哗啦!”

  她又摔回水裡,嗆得眼前發黑,腦袋也暈乎乎的。

  軒轅冥壓上來,冰涼的手指掐住她下巴,強迫她張嘴:“月兒不信?那就…試試……”

  他猛地拔出插在胸口的木簪,龍爪往胸口一掏,挖出一捧心頭血往她嘴裡灌。

  嘴裡灌的不夠,又挖了一捧塗滿她整張奇醜無比的臉。

  就跟敷面膜似的,鮮紅色,滾燙的,極為灼熱。

  “唔…咳咳…”

  蘇曦月掙扎著要吐,卻被他捂住嘴。

  腥甜的血順著喉嚨往下滑,龍血灼熱,胃裡就像火燒一樣疼。

  不僅胃裡像火燒,臉上也是,就好像整張臉放在火裡烤。

  “乖…忍忍…”

  軒轅冥痴迷地盯著她,聲音溫柔得瘆人,“月兒很快就能變的漂漂亮亮的…”

  “啊…我的臉…好疼…”

  她疼的渾身抽搐,雙手死死的捂著臉,臉上像是被巖漿澆過,皮膚下有什麼東西在瘋狂蠕動。

  軒轅冥掰開她捂著臉的手,把他自己手臂塞進她嘴裡,“疼就咬我。”

  龍尾卷著她腰身,免得掉水裡。

  他指尖蘸著自己胸口的心頭血,在她那張奇醜無比的臉上畫著神秘的咒紋,“我的血配上咒紋,能把那些髒東西都燒幹淨…”

  神秘咒紋在她臉上冒著詭異的紅光,燒出滋滋黑煙。

  蘇曦月疼得渾身發抖,恍惚間聽見皮膚下有什麼東西在尖叫。

  軒轅冥卻神色極為興奮,指尖蘸著血越畫越快:“月兒真棒…再忍忍…”

  突然——

  “咔嚓!”

  她臉上仿佛有什麼東西裂開,黢黑的黏液順著耳朵,眼睛,鼻子,嘴巴往外滲。

  恐怖如鬼。

  “嘔…”

  她終於忍不住,彎腰狂嘔,吐出來的全是扭動的黑色線蟲,在水裡遊動。

  軒轅冥一掌碾碎那些蟲子,那些蟲子瞬間化為灰飛。

  他笑聲癲狂肆意:“老妖婆居然用噬顏蠱…難怪…”

  蘇曦月看著水裡那些被碾碎的黑色蟲子,惡心的又是一陣狂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