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獨寵?退婚另嫁世子爺請自重

第174章

  先帝朝那些迂腐老臣,甚至還沒等到陸子宴登基,隻在他監國的那一年,就三下五除二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亂世有亂世的好處,很多事不需要太講規矩。

  手中的兵權就是規矩。

  所以,許多老臣心底都認為,先帝把自己嫡子寄養於武原侯府,真是一步好棋。

  兵權重新歸於皇室。

  陸子宴登基後,頹敗了幾代的皇權空前強盛,實打實的一言九鼎。

  比起他父皇的受文武百官牽制,日日想著平衡局勢,他說什麼,滿朝文武都無一人敢於出來唱反調。

  今生他不但是實權帝王,還是受天下百姓尊崇的帝王。

  謝晚凝迷迷瞪瞪的想著,在他手又順著腰線下滑時,急忙阻止,“睡吧,我好累了。”

  重逢後,這人就跟吃了上頓沒下頓般,毫無節制。

  不過她心虛的很,隻要他提及‘五年’,她便沒了法子,帶著股子彌補的心情,任他施為,基本上沒有拒絕過他的求歡。

  可回京途中,那十來天的馬車裡,他索求無度也就罷了,眼下這都回了宮。

  身為天下人表率的帝後,豈能如此縱欲。

  陸子宴可不會在意管什麼天下表率不表率,他聞言倒是停了動作,認真去瞧底下的姑娘。

  被他索要了一夜,神色卻不見疲憊。

  反而眼角眉梢都透著股她自己都不曾發現的柔媚之色。

  額間細細密密的汗珠,為這屢風情更添韻味。

  白膩的雪膚上盛開朵朵紅梅。

  順著鎖骨往下,隱沒在寢被之下…

  這五年裡,他的晚晚身體確實養的不錯,也有可能是已為人母的緣故。

  總之,比起五年前那嬌嬌嫩嫩的小姑娘,已然大有長進。

  這般想著,陸子宴忍不住輕笑出聲,啄了口她的鼻頭,溫聲道:“真累了?”

  並不是無力再來一場的模樣。

  謝晚凝微微合著的眼皮一抬,圈住他的脖頸將人扯下來,對著他耳朵罵道,“禽獸!”

  就見不得她有精神是吧?

  “……”陸子宴默然無語。

  他將臉埋入她脖頸,笑意沉悶,“好,我禽獸。”

第313章

如果不做這個禽獸,這姑娘大概永遠不會回頭。

  至少現在,人還能願意躺在他懷裡。

  不過到底挨了罵,陸子宴很老實的收了手,沒有繼續折騰下去。

  他緊了緊懷裡的姑娘,笑道:“睡吧晚晚,等你睡醒就可以看見爹娘了。”

  這話並不是騙人的。

  翌日,謝晚凝睜開眼,身邊已經空空蕩蕩。

  奮戰一夜,出力最大的人,不知何時已經起身,隻剩她這個躺平的,渾身跟被碾過一樣,酸軟無力。

  謝晚凝暗自惱火,想著要見爹娘,無論如何也躺不下去,便勉力撐著床榻想起來。

  剛剛坐起身,房門就被人從外推開。

  神清氣爽的某人走了進來,看著榻上的姑娘,笑意舒然,“醒了?”

  “去,”謝晚凝直撇嘴,“喚人進來伺候。”

  陸子宴合上門,笑道:“喚人做什麼,我來伺候就好。”

  伺候妻子更衣這樣的事,他早想幹了。

  謝晚凝也沒拒絕,自顧自褪了寢衣,僅穿一件藕色小衣慢悠悠起身,施施然朝他伸出手。

  細嫩的鎖骨上,密密麻麻是都是他昨夜留下的痕跡。

  露出的半截子腰身上也有指痕。

  還有她的後背上……

  陸子宴眸光微暗,笑了聲,“膽子也見長。”

  放做之前,這姑娘哪裡敢這樣站在他面前。

  謝晚凝瞥他一眼,“快點。”

  “……好。”陸子宴低頭對著她的腮啄了口,拿起一旁的衣裳開始給她一件一件穿上。

  腿還有些酸,謝晚凝將額頭抵在他胸口,以作支撐,問他,“我阿爹阿娘什麼時候進宮?”

  陸子宴給她系著盤扣,怕她悶著,時不時還要伸手撈一撈她的小下巴,“已經來了。”

  話落,謝晚凝登時一驚,“幾時來的,怎麼不喊醒我?”

  幾年沒見,爹娘來了她還在睡覺,這樣成何體統。

  “急什麼,”見她冒冒失失就要出去,陸子宴扣住她的肩,把人撈了回來,繼續給她穿外衫,“他們抱著孫子樂呵著呢,你晚點去也不要緊。”

  “……然兒過來了?”

  “嗯,”系完最後一粒盤扣,陸子宴笑了聲,“總得讓你好好睡個覺。”

  除了幾年不見的女兒外,也就隻有出生到現在都未曾見過面的外孫能讓謝家老兩口開懷了。

  他們早早就知道女兒生了個娃,對這個外孫還不知道惦記了多久。

  一大早陸子宴就將孩子弄來了。

  如今得以見面,祖孫幾個還不知道多樂呵呢。

  謝晚凝也想到了這一茬,遲疑了會兒,還是忍不住道,“你別記恨我爹娘和阿兄幫著我一起瞞著你啊…他們都是聽我的…”

  “知道了,”陸子宴瞥她一眼,雲淡風輕道:“你都犧牲這樣大了,我還有什麼好記恨的。”

  謝晚凝:“……”

  想到昨夜,她面色紅了一紅,別別扭扭,“也不算犧牲。”

  ……

  寢殿內靜了一瞬。

  意識到她的言中之意,陸子宴眸光微凝,輕笑出聲。

  瞧瞧,還真是懂事了……

  他輕輕擁住她,湊近她耳邊,“別撩我啊晚晚,還想出去的話。”

第314章

關雎宮,正殿。

  時隔五年,謝晚凝見到爹娘明顯見憔悴的臉,鼻子發酸。

  鄭氏手裡還抱著外孫,見女兒進來,眼眶登時也紅了。

  “阿爹,阿娘!”謝晚凝幾步走近,雙膝跪地,“是女兒不孝,讓你們操心。”

  想到夢中爹娘跪在宮門前,祈求陸子宴讓她入土為安的一幕幕,那時的爹娘比現在更蒼老、憔悴。

  前世,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今生,也骨肉分離了五年,讓他們惦念了五年。

  謝晚凝伏在父母膝上,哭的不能自已。

  門外的陸子宴看著這一幕,本欲進去拜見嶽丈嶽母的腳步微滯,遲疑幾息,選擇轉身離開,給這一家人敘久別重逢之情。

  這邊,鄭氏拉了女兒兩把,見她不肯起身,便在她肩頭拍了一下,“快起來,讓為娘看看你。”

  一旁的謝衍譽扣住妹妹胳膊,將人拽了起來,又遞了張帕子過去,道:“擦擦吧,當皇後的人了。”

  “……”謝晚凝哭聲一頓,接過棉帕隨意擦拭了下,對著爹娘轉了個圈,“你們別擔心,我好著呢。”

  體態輕盈,容光煥發,就連眼神都還是在閨閣中被嬌養的清澈。

  確實不像過得不好的模樣。

  鄭氏放下心來,細細問了這些年的事,難免又是一陣落淚。

  比起婦人的情緒外露,謝家父子倆就較為內斂,隻在一邊靜靜聽著母女說話,時不時的遞張帕子。

  一番敘情後,鄭氏看著女兒嬌嫩如花的臉蛋,依舊悔不當初:“都怪阿娘,早早給你定下這樣一樁親事,叫你本該順遂的人生,平白生了這些波折。”

  當年這真是頂好的親事,陸子宴還是武原侯府長房嫡次子,而陸家枝繁葉茂,上頭又有著父兄頂門立戶,他作為嫡次子,是半點壓力都無需擔。

  誰能料到後來會出現這樣大的變故。

  鄭氏拉過女兒的手,壓低聲相詢,“你一逃就是五年,這次被他抓回來,他可有為難你?”

  “沒有,”

  謝晚凝哪裡還舍得叫爹娘操心,聞言當即搖頭,“真的沒有,他變了很多,沒了從前的蠻橫專制,更不曾為難我,……我自己也願意跟他回來,我想明白了,就算他不找來,我也會選擇回京的。”

  鄭氏哪裡肯信。

  她女兒都被逼得拋棄一切,隱姓埋名遠走他鄉了。

  豈是如此簡單就能回心轉意的。

  “你們別擔心了,我真的並非被他強迫帶回京,”謝晚凝抿了下唇,小聲道:“……孩子都生了,其實我也沒自己想的那麼厭惡他。”

  話說到最後,她也有些不自在。

  “真是冤孽,”鄭氏也不知道信沒信,隻是幽幽嘆氣,“早知兜兜轉轉還是他,當年何必退了那樁婚…”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都能走到差點勞燕分飛。

  現如今,以二嫁之身入宮為後。

  鄭氏眼露復雜,“他那般瘋魔,真能對你跟……過往徹底揭過?”

  “會的,”謝晚凝道:“我信他,他說會,就一定會的。”

  她相信,錯失過彼此的兩人,兜兜轉轉重新尋回了彼此,一定會摒棄前嫌的。

第315章

本就是年底才回的京,沒過幾日,就到了除夕宮宴。

  這是謝晚凝回京後的第一個新年,也是她以皇後身份露面的第一個宮宴。

  聲勢之浩大,可以料見。

  四品以上官員攜家眷,皇室宗親,還有那些世襲罔替的功勳世家,幾乎全都來了。

  就連所有人密切關注的沛國公府都來了人。

  眾所周知,沛國公府是皇後之前的夫家,裴世子曾是皇後的夫君。

  京中暗地裡賭局都設了不知多少。

  就賭皇帝會尋個由頭,讓沛國公府消失。

  甚至,以他們陛下的殺性,可能都不需要由頭。

  嫡親姑姑又如何?

  殺了也就殺了。

  然而,沒想到,他們陛下動倒是動了手,但僅僅隻是動了裴家大房,罪名還是勾結外敵,直接將國公爺嫡親兄長遺留下來的血脈,一把全端了。

  皇後真正的前夫家,分毫未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