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格分裂男友

第2章

「滾!」我將他踹下床。

他拽著我的腳踝,看到腳背上的咬痕罵了句:「禽獸。」

「你才禽獸,松開我,出去。」

他悻悻松開,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準備。

僵持半天他咬牙:「老子背都被你撓花了,我還不能看?」

「你不是他。」我冷聲提醒。

顧銘川愣怔了片刻,低罵,頭也不回去了其他房間。

7

幾天後情人節,是我和副人格約定一起過的日子。

他跟主人格調整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我們穿著情侶裝,一起逛遊樂場,水族館……

路過大頭貼自拍機,我拉著他一起去拍。

他臉上寫滿了拒絕,說什麼都不願意。

我不由兇他:「顧銘川,你今天怎麼回事?不想理你了。」

我故作生氣要走,數著步子他多久會追上來。

平日裡不超過三步他就會拉住我,今天都走到第五步了他還來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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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要生氣時,被人從身後溫柔攬住,幾個可愛搞怪的發箍遞到我面前。

「脾氣真大,我拍行了吧。」

或許人聲太嘈雜,他說得又太小聲,我隻聽到他說拍,沒發現他說話與往日不同。

等拿到照片,顧銘川眼裡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

原本嫌棄的人,竟也要了一份。

之後在水族館幽蘭昏暗的燈光下,曖昧的情緒達到頂點。

我踮腳在顧銘川唇上吻了一下,要離開時被他按著我的後腦勺追著吻了上來。

這個吻跟以前的溫柔不同,霸道又悠長,嘴唇被咬得吃痛發麻。

聽到我呼疼喘不過氣,他才下移,用力吻上我的脖頸。

有人路過,我立馬害羞推他:「顧銘川,別親了。」

他驀地松開我,扭過頭:「我去下洗手間。」

因此我也錯過了他臉上一閃而逝的懊惱。

8

晚上看完電影回家,顧銘川突然將我拉坐到懷裡。

視線從我的嘴唇滑到脖頸,他眼神幽深,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顧銘川,你怎麼了?」

「今天玩得開心嗎?」他問。

我點頭,攬著他的脖子笑了:「開心啊。」

他手指用力撫上我的唇,我吃痛推開:「嘴巴今天都被你咬破了,還揉。」

這句話不知怎麼點燃了他,把我壓在床上又吻了上來。

比白天的吻還兇,晚上做得也格外厲害,像是在宣泄什麼怒火。

後來半夢半醒間,聽到顧銘川說:「苒苒,以後我永遠陪著你好不好?」

我含糊說了聲:「好。」

顧銘川後面其實還說了句:「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覬覦。」

「弄死好了,弄死他,我就可以永遠陪著你了。」

第二天醒來時,床上隻有我一個人。

床頭顧銘川留了便箋,告訴我他有事要辦先離開了。

廚房有他給我做的早餐,叫我別忘記吃。

本來以為當天應該是主人格出現。

結果下午副人格顧銘川來學校接我了。

像是看出我的想法,他揉了揉我的腦袋,隻說臨近畢業學業和工作事情忙,跟主人格多換了幾天。

看著他臉上的疲憊,我並沒有懷疑。

隻是有次夜裡醒來,看到他在吃藥,不由有些擔心:「顧銘川,你身體不舒服嗎?」

他驀地將藥瓶收起:「沒事,就是最近太忙了有些頭疼。」

9 幾天後,顧銘川的發小回國,邀請他參加回國宴。

作為女朋友,我和他一同去了。

見到我時,他發小臉上帶了幾分驚訝:「你還真有女朋友?」

「那楚楚怎麼辦?她這次可是專門為你回國的,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她嗎?」

我心髒驟然一緊,抬頭想問顧銘川楚楚是誰,就見他盯著前方一個醉醺醺流著眼淚的女生。

「銘川哥哥,你不喜歡我了嗎?」

她沒聽到回答,不斷搖頭,一步步後退,像是不能接受。

「我討厭你!討厭你!」說完就頭也不回踉跄跑了。

他發小推他:「還不趕緊追,她一個喝醉的女孩子這麼晚跑出去很危險的。」

顧銘川按著腦袋,神情痛苦,片刻後他的衣袖從我手裡寸寸滑落,他頭也不回追逐著楚楚的背影離去。

他發小晃著酒杯,面帶嘲諷。

「顧銘川沒跟你說過吧,楚楚是他的白月光,他這輩子唯一想娶的人就是楚楚。」

「當初要不是楚楚出國留學,都沒你什麼事。」

「有自知之明的話,勸你趁早主動離開。」

我才不相信他的話,堅信顧銘川肯定會回來。

等到宴會結束,人員全部離開,等到保潔人員將宴會場地清理幹淨。

他還是沒有回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又給顧銘川打了多少電話。

整整兩天,學校和他公司都沒找到他。

他像從我世界裡消失了一樣。

10

等他再次出現時,是主人格。

在我和顧銘川的公寓裡,他面無表情通知我。

「溫苒,副人格已經徹底被我抹殺,他不會再出現了。」

「你們的關系也到此為止吧。」

我的大腦仿佛生鏽的機器:「徹底抹殺?」

「你騙我的吧?你最愛騙人了,我才不信。」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我隻是通知你,你不信就算了。」

「有本事你就一直等,看他會不會回來。」

整整一個月,副人格顧銘川都沒有出現。

期間我不止一次出現在顧銘川面前,講述我們曾經的回憶,送他我們過去拍下的點點滴滴。

試圖喚回副人格。

得來的隻是主人格將照片冷漠丟掉,掐著我的下颌警告:

「溫苒,我是不是他!他永遠回不來了!」

「別再做這些讓我厭惡的事,也別再挑戰我的耐心。」

沒過幾天就傳出主人格顧銘川追求白月光虞楚楚的消息。

這日,虞楚楚舉辦生日宴,我竟然也收到了邀請函。

生日宴上,我再次見到了顧銘川,那麼熟悉又陌生。

我知道,他不是愛我的那個顧銘川。

愛我的顧銘川不會像現在這樣,為別的女生送上法國空運來的玫瑰,限量版的跑車。

面對顧銘川這般討好,虞楚楚看都不看,生氣背過身。

「你愛的不是溫苒嗎?你找她去啊。」

顧銘川轉到她身前:「我以前是腦子進水了才喜歡她,現在的我,隻喜歡你。」

虞楚楚明顯不信他的話。

顧銘川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那是另一個人格做的事。

隻一副不在乎的口吻道:「是她一直死纏爛打,我無聊玩玩而已,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玩玩而已啊?」虞楚楚意味深長地看向幾步之遙的我。

「溫苒,抱歉啊,要是早知道銘川哥哥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我就不邀請你來了。」

聽到我的名字,顧銘川驀然轉身,眉心微蹙。

「你怎麼來了?不是跟你說了分手嗎?」

「不要再纏著我,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

他說得隱晦,我卻聽明白了。

那個愛了我四年的顧銘川副人格,已經被他殺死了。

我隻是還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11

『嘭』的一聲,現場不知哪個新手誤開了一瓶香檳。

酒液朝著我們的方向噴湧而來。

「銘川哥哥——」虞楚楚發出一聲驚呼。

幾乎瞬間,顧銘川張開西裝外套,將虞楚楚牢牢護在懷裡。

隻有我像個小醜,一身白色禮裙被澆得湿透。

現場,有人在道歉,有人在笑。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有的人以為仗著一張臉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簡直好笑。」

「以前也都是溫苒一直上趕著舔顧少,被分手八百回了還不死心。」

「可是我怎麼聽說是顧少伏低做小求著復合?」

「顧少求她復合?你沒聽錯吧?」

顧銘川轉頭,看著渾身湿透的我嘴唇緊抿。

虞楚楚拉了拉他的袖子,嬌嗔地叫他脫下西裝外套。

「誰讓你幫我擋了,我相信你說的話就是了。」

她拿走了顧銘川送她的限量款跑車鑰匙,在他眼前晃了晃。

「禮物我收了,別的還要再考慮考慮。」

說完轉身就朝其他男人走去。

中途斜覷了我一眼,眼神滿是得意。

顧銘川將被酒液打湿的西裝搭在手臂上準備離開,見我還站著,面色不愉。

「還不走,站在這裡讓別人看笑話嗎?」

他抬腳離開,我捏了捏包裡的電擊棒跟上。

在他上車前,我攔住了他。

雙手環胸擋著湿透的尷尬部位,神情可憐看著他:「顧銘川,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他看了我幾眼,扭頭說了句:「上車。」

12

在他身後,我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異的笑。

上車後,顧銘川翻出他的備用西裝外套和一條毛巾,隨手丟到後座。

「擦幹淨,別把我車弄髒了。」語氣是滿滿的嫌棄。

我坐在他駕駛座後面,默默拿起毛巾。

毛巾很厚實,吸水性很強,捂鼻子的效果一定比我準備的好。

我摸了摸包裡的藥水,覺得一切都是天意。

顧銘川暈著被我扶下車,保安見我一個人吃力還上前幫忙。

因為我們身上濃重的酒味他絲毫沒有懷疑。

把顧銘川綁回家,比我預想的要順利得多。

思緒回籠,這已經是我關顧銘川的第二天。

他脖子緋紅,劇烈喘息,仿佛馬上要到達某種臨界點。

我驀地抽身下床,顧銘川看著我眼冒火星:「溫苒!」

「不是厭惡我玷汙你的身體嗎?這麼大反應幹什麼?」我臉上面上嘲諷。

「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就算是其他女人我也一樣會有反應。」

「要我用這副身體試給你看嗎?」

他又成功點燃了我的怒火,我拿起他的皮帶狠狠抽到他小腹上。

『啪』一聲下去,他直接爽哭。

皮帶從他小腹上劃過,我冷笑:「顧銘川,你還真賤,被打也能爽。」

「現在你更髒了,要不要我拍下來發給你的白月光?」

「你說她還會要你嗎?」

說著我就用他的手機開始拍他狼狽的模樣。

顧銘川咬牙深呼吸,側著臉躲避鏡頭。

「溫苒,這真要將他曾經用過的身體發給被人看?」

我一皮帶抽到他胸膛:「可他已經徹底消失了!這副身體還有什麼意義?」

「既然沒意義那你抽死我啊。」

本就在氣頭上的我,被激得拿起皮帶一頓發泄。

後來打累了就趴在床邊哭。

被攪碎的心,無法消弭的恨意,對命運不公的埋怨。

一個月來擠壓的情緒徹底釋放,後來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

13

第三天醒來時,顧銘川還睡著。

身上斑駁一片,全是打出來的紅痕,撫上他額頭滾燙一片。

害怕他死在我家裡,我立馬給他上藥,喂退燒藥。

生病的顧銘川沒了往日桀骜,看著我的眼神滿是依賴:「苒苒。」

「顧銘川?你回來了?」

「苒苒,我回來了,你放開我好不好?我想去衛生間。」

我眼中的熱意褪去,將手銬解開,腳銬解開到最後一個時,在他脖子上鎖了條鏈子。

「溫苒!我不是你的狗!」他終於再也裝不下去。

撲過來要搶鑰匙,我一手拽著鏈子,拿著電擊棒往他腰間一觸,他猛地跌倒在地。

知道搶不過我,他乖順了不少,屈辱帶著鏈子去了衛生間。

回來時鏈子牢牢鎖住床頭,他的活動範圍隻在床周圍。

為了繼續羞辱他,我讓他跪著,我洗完澡後故意將帶著湿意的腳踩在他肩上。

「給我擦幹淨。」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斂去眼神中的情緒低頭,粗粝燙人的手握住我的小腿,拿起毛巾擦得慢極了。

「沒吃飯嗎?擦這麼慢!」我一腳將他踹倒。

顧銘川倒地目光幽幽看來:「我有讓我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