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仙俠文裏欺師滅祖的反派男二

第3章

​‍‍‍​‍‍‍​‍‍‍‍​​​​‍‍​‍​​‍​‍‍​​‍​​​​‍‍‍​‍​​‍‍‍​‍‍‍​‍‍‍‍​​​​‍‍​‍​​‍​‍‍​​‍​​​‍​‍‍‍‍‍​​‍‍​​‍‍​‍‍‍​​​‍​​‍‍​​‍‍​​‍‍‍​​​​‍‍‍​​​​​‍‍‍​‍‍​​‍‍‍‍​​​​‍‍‍​​​​​​‍‍​‍‍‍​‍‍‍‍​‍​​​‍‍‍​​​​‍‍‍​‍​‍​​‍‍​​​‍​​‍‍​​‍​​​‍‍‍​‍‍​‍‍​​‍‍​​‍‍‍​​‍​​‍‍​‍‍‍‍​‍‍​‍‍​‍​‍​‍​‍‍‍​‍‍‍‍​​​​‍‍​‍​​‍​‍‍​​‍​​​​‍‍‍​‍​​​‍‍​‍​‍​​‍‍​​‍‍​​‍‍‍​​‍​​‍‍​‍​‍​​‍‍‍​​‍​​‍‍‍​​‍​​‍‍​​​​​​‍‍‍​​​​​‍‍​‍‍‍​​‍‍‍​​‍​​‍‍​​​​​‍​​​​​​​‍‍​​​‍‍​‍‍​‍​​​​‍‍​​​​‍​‍‍‍​‍​​​‍‍‍​​‍​​‍‍​‍‍‍‍​‍‍​‍‍‍‍​‍‍​‍‍​‍​​‍‍‍​‍‍​‍‍​​‍‍​​‍‍​‍​​‍​‍‍​‍‍‍​​‍‍​​​​‍​‍‍​‍‍​​​‍​​​‍‍​​‍‍‍​​‍​​‍‍​‍‍‍‍​‍‍​‍‍​‍​‍​‍​‍‍‍​‍‍‍‍​​​​‍‍​‍​​‍​‍‍​​‍​​​​‍‍‍​‍​​‍‍‍​‍‍‍​‍‍‍‍​​​​‍‍​‍​​‍​‍‍​​‍​​​‍​‍‍‍‍‍​‍‍‍​​​​​‍‍​​​‍‍​‍‍‍​​​​​‍‍‍​‍​‍​‍‍‍​‍‍​​‍‍​​​‍​​‍‍​‍​‍​​‍‍​​​‍​​‍‍​​​​‍​​‍‍​‍‍‍​​‍‍‍​​‍​‍‍​‍​​​​​‍‍​​‍​​​‍‍​​‍​為了能給昏迷不醒的師尊買藥材、請大夫,也為了能夠填飽我自己的肚子,我開始靠這些小法術在街邊變戲法掙些銀子。

想想也挺悲催的,原著裡有呼風喚雨之能的原身到了我這兒變成了個隻會枯木逢春小把戲的賣藝人。

我將手裡的藥吹了吹,輕抿了一口,溫度正好,便遞到師尊嘴邊。

師尊昏迷之後就不肯張口,每次喂他喝藥都頗費一番功夫。

這次倒是很順利,他甚至配合地張了嘴。

「林遠。」

我忽然聽到他喚我,一抬頭,發現師尊不知什麼時候醒了。

他叫我「林遠」。

原身可不叫這個名字。

他叫臨淵,我叫林遠。

可師尊分明喚我「林遠」,而我從未告訴過他我真正的名字。

「你怎麼……」

話沒說完,師尊抬手捂住了我的嘴,手冰冰涼涼,不似正常的體溫。

指尖在空中畫了一道符印,它晃了晃,被師尊推到了我的腦門上。

一股熱流瞬間湧入體內。

這是啥玩意?我摸了摸腦門,還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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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詢問的話頓住,剛剛師父躺的地方,隻剩下了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

師尊,是,狐狸?

還未等我細想,一陣細微的法力波動突然出現,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推開門朝外看去,並無什麼異常。

因為是冬天的緣故,街上行人很少,隻剩幾個小攤子還支著,餛飩攤前還有幾個……

不對,我幾乎立刻就認出了那幾個圍在餛飩攤前的人,一陣寒意頓時從腳底湧上頭頂。

那天山頂圍剿,我看到過他們的臉。

9

沒有作聲,我悄悄關上了門,迅速回屋收拾起東西。

自從逃到凡間,我就知道有這一天,但我沒想到他們會來得那麼快,凡間地域遼闊,小國林立,數不勝數,我本以為要找到我們至少要個半年一年的。

師尊變成了狐狸,正好方便了我。

帶著小狐狸比帶著一個大男人容易逃跑。

我將包袱往身後一背,裡面沒什麼東西,主要是師尊要喝的藥。

師尊被我摟在懷裡,往日比我還高上一個頭的男人,現在變成了小小的一隻狐狸,呼吸輕微得像是風中殘燭,我鼻頭一酸。

追殺的人還在外面,沒時間給我傷春悲秋。

將師尊摟得又緊了些,我推開後門。

門外站著一個黑衣男子,聽到動靜,他似笑非笑地朝我看過來,手中的劍向下滴著血。

我呼吸一窒,遍體生寒,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

「行了,別掐訣了。」男子翻了個白眼,道,「你捏個召水訣幹什麼,準備淹死我?」

我動作一頓,狐疑地看向他。

這語氣……不像是來殺我的。

男子見我依舊警惕,嗤笑了一聲,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符印。

和師尊畫的符印一模一樣。

「嘖,你失憶了還真是難搞。」男子不滿地撇了撇嘴,「我叫君卿,白澤的故交,他畫的那道符就是為了把我叫過來。」

說罷,他又嘟囔了幾句:「好事兒想不到我,一有麻煩事就找我。」

「走吧,去我那兒避避。」

我不信他。

但我別無他法。

捆仙索雖然松動了些,但我目前的法力也就勉強能殺隻雞。

為了保命,也為了能喚醒師尊,我隻能跟著他走。

君卿的洞府和原身的洞府是兩個極端,就是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洞穴,連石床都是就著石壁雕刻出來的。

這裡靈氣確實充足,但也隻能吊著師尊的命。我煎著藥,憂心忡忡地想。

到了洞府之後,他便不再搭理我,隻當我是空氣。

師尊日漸虛弱,我甚至要隔一段時間去探他的鼻息,才能確認他是否還活著。

不能這樣下去。

我抱著師尊找上了君卿。

「當然有辦法,隻是……」

他意味深長地一笑。

「要用你的命來換,你樂意嗎?」

命?

我一愣。

用我的命,換師尊的命?

見我沉默不語,君卿語帶嘲諷地開口:「我就知道你這種……」

「我願意的。」

我打斷他,一字一句,認真地開口。

「我願意用我的命換師尊的命。」

「所以,告訴我怎樣才能救他。」

君卿顯然沒想到我會答應,沉默了片刻,才開口。

不似一貫的嘲諷,這次他的語氣鄭重。

「登仙階。」

「將他送上登仙階,成仙,才能活。」

「不是說天門已關,無人能成仙嗎?」

「那你應該也知道,千年無人成仙是因為你。」

「因為我?」

「你可是天地間集大氣運者,所有的氣運都在你一人身上,你若不死,就無人能成仙。」

怪不得。

怪不得那群修仙者如此恨我。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登仙階在哪裡?」

「極東之地,蓬萊仙島。」

10

蓬萊仙島外圍著終年不散的霧氣,像極了我和師尊住的那座小院子。

君卿將我送到了這裡。

蓬萊仙島曾是眾多修仙者心中的聖地,往來這裡的船隻絡繹不絕,但隨著千年不曾有人飛升,天門再未開啟,來這兒的人便少了很多。

這裡此刻已經破敗不堪。

君卿臨走前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我總覺得他要對我說些什麼,但最終他什麼都沒說。

我想,他絕對不隻是師尊的好友。

我總覺得他很熟悉,但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他。

大約是原身的記憶吧。

登仙階在蓬萊仙島的正中央。

和我想象的仙氣飄飄不同,它就是一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階梯,從地面一路通向被雲霧環繞的天際。

登仙階一共一百零一階。

望著看不到頭的階梯,我將變成狐狸的師尊摟入懷裡,踏上了第一階。

君卿同我說,我不一定能堅持爬到頂。

起初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登仙階上渾厚的仙力在我體內翻滾,仿佛有幾千隻手在同時撕扯著我的皮膚,連帶著五髒六腑都在疼,痛得我忍不住蜷縮在地。

不過堪堪爬了五階,我就已經跪倒在地,滿頭冷汗。

腳踝上的捆仙索在仙力的撕扯下又松了些,突然湧出來的力量抵御著體內那些不屬於我的仙力,讓我得以喘息。

爬到第五十階的時候,我已經站不起來了,整個人扶在臺階上,靠雙手一點一點向上挪動。

師尊被我背在背上。

身體極致痛苦之下,思維卻清晰起來。

積攢千年的仙力湧入身體,本來混沌的記憶仿佛被利劍劈開,變得清明。

原本一團亂的記憶逐漸抽絲剝繭。

萬千場景裡,我看到了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的自己。

沒有什麼原著,也沒有什麼穿書。

這是一個真真切切存在的世界。

師尊也不是什麼師尊,他是白澤,我的小狐狸。

臨淵、林遠,都是我。

11

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我隻當自己是拿了龍傲天劇本的男主,後來發現自己連劍都提不動,我才發現自己拿的是炮灰劇本。

修不了仙,我就四處遊歷。

第一次見到師尊的時候,他就是一隻小狐狸,彼時他剛和山裡的大妖鬥得奄奄一息,我遊歷路過,順手救了。

那時我沒想到他是個已經化形了的妖修,隻當他是一隻普通的小狐狸,不僅同吃同睡,還強行摸他的腦袋,即便被咬了也樂此不疲。

「說起來,是不是該給你起個名字?」

「我曾經養過一條小狗,叫小白,長得和你可像了。」

「認真論起來,你和它都是白字輩,我想想叫你什麼好呢。」

看著手邊放著的道士與狐狸的話本子,我無端想起了山海經裡的那隻瑞獸。

「白澤,叫你白澤怎麼樣?」

師尊沒有理我,蓬松的尾巴毛輕輕抽了我一下。

後來我才知道,師尊真的叫白澤。

師尊恢復法力重新化形是在三個月後,我看著毛茸茸的狐狸團子變成身量颀長的美人,手裡的糖葫蘆「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師尊抬眸,嘴角微微勾起。

而我則一臉呆滯,嘴木然地張著。

這是我第一次見師尊人形的場景。

師尊脾氣不大好,討厭人類,後來認識君卿我才知道,師尊還是隻小狐狸時被人類欺負過。

君卿的真身也是隻狐狸,但他沒師尊好看,他是隻雜毛狐狸。

化形之後師尊也沒離開,而是跟著我一起到處遊歷,每次我問他怎麼不回家,他就變成狐狸往我懷裡鑽。

君卿撞見過一回師尊變成狐狸在我懷裡撒嬌的樣子,眼睛都睜大了。

「你可真是丟妖的臉。」

師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翻過身沒理他。

我看向君卿,頗為得意地嘿嘿一笑。

「我養的狐狸,撒撒嬌怎麼了?」

他「呸」了一聲:「你也不要臉。」

都說狐狸養不熟,但我的師尊對我可好了。

其實他並不是我的師尊,我叫他「師尊」隻是因為某一天看著化成人形在樹下發呆的師尊,我腦子裡突然無端想起了曾經看過的那些黃色廢料。

隻要不開口說話,他和那些書裡描寫的柔弱美人師尊沒兩樣。

「師尊。」我開口換了他一聲,他不明所以地看向我。

「師尊,師尊。」我跑過去,「我之前看過一個話本子。」

「你陪我演一下唄。」

「……」

「我現在不叫林遠,我叫臨淵。你是我師尊,從小把我養大,但是我對你有……嗯……那種想法?」

「哪種想法?」他輕笑一聲,「床上的想法?」

我的臉瞬間紅透:「哎呀,你別說得那麼直白。」

「那你真的有嗎?」

「什麼?」

「那種想法。」

「怎麼可能?我是直男……」我邊說邊瞟了他一眼,他正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手還擦拭著劍。

「好吧,我就是有那種想法。」

「巧了,我也有。」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