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寵入骨

第4章

  身子一僵,她的俏臉,一下就紅了。

  “我……不會。”

  她很不自在,想把人推開。

  但,她有求於人家啊!

  “第一次?”

  “……”

  為什麼她會覺得他話裡帶話。

  “嗯。”

  她細細地應。

  邊上柴文在吃吃發笑——這話,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沒事,我會帶你,保證玩得過癮,讓你終生難忘……”

  邊上的男人都笑了。

  她的小臉,越來越紅,結巴道:“我……我怕掃您興致。”

  他扶她站直,收回了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坐。”

  簡單一個字,說得卻無比強勢,不容違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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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她想逃。

  活了二十五歲,從來沒陪過男人。

  她和楚流商,根本沒親呢過。

  “玩就坐下,不玩滾蛋。”

  他的聲音突然就冰冷冰冷了。

  翻臉比翻書還快。

  這性子,太喜怒無常了。

  蘇禾想滾蛋,可滾出去,她的麻煩怎麼解決。

  一咬牙,她鼓足勇氣坐到了他身側,膽戰心驚道:“怎麼……玩?我真不會。”

  冷陌回眸一睇,像是看到了什麼,眼神一沉,伸過手時,竟將她勾了過去,並且,盯著她受傷的額角眯了眯眼,隨即附到她耳邊說:

  “我說出什麼你就出什麼……”

  她的身子僵住,忍著踹飛他的衝動,卻隻能看牌。

  “出一筒。”

  “槓了。”

  “再摸一張。”

  “自己看,該出哪一張?”

  ……

  季東和柴文都在看。

  他們沒見過冷陌在牌桌上摟過女人,聲音懶懶的,似乎很享受這種溫柔。

  這很反常。

  蘇禾是個美人,乍一看是花瓶,但她記性很好。

  前三局,冷陌總讓她在緊要關頭自己出牌,結果輸了。

  而輸的代價是什麼?

  不是幾萬幾萬的輸贏。

  而是一輛車,一家店面,或是投資幾千萬。

  嚇得蘇禾臉都綠了。

  但第四局開始,蘇禾竟把之前輸的全贏回來了。

  這份學習能力,強到匪夷所思。

  最後一局,蘇禾幫冷陌贏了一份合同過來,不知道值多少錢,隻知道牌桌上有人叫了起來:

  “小姑娘,你是真不會,還是假不會?玩得這麼精?”

  柴文呵呵直笑:“不得了,不得了,老陌,這小姑娘旺夫……”

  冷陌卻眉目淡淡,落下一句:“玩夠了,你們出去。”

  其他人都很識趣,散了。

  包廂內,隻有蘇禾和冷陌。

  吧嗒。

  冷陌點了一根煙,吐出一團白煙,懶懶翹著二郎腿,淡淡掃視了這個委屈求全陪自己玩的女孩,就是不說話。

  蘇禾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

  這個人的氣場太強大。

  好一會兒,他才吐出一句:“臉怎麼回事?你男人打你了?”

  那口吻,陰陽怪氣的。

  “這事不是……頂重要的。”

  這人居然有看到她受傷了。

  心倒是挺細的。

  “冷先生,您還記得嗎?您答應過幫我一個忙的。”

  她緊張地提起往事。

  “記得。”

  冷陌記得她的身子又軟又香又白,害他差點失控。

  其實那晚,他沒喝醉,卻險些亂性。

  這個女人有主。

  他不沾。

  想起這些,他神思恍惚了一下。

  “我……我要離婚了……”她說。

  冷陌眼神一深,又睇去一眼,滿臉玩味道:“怎麼,你不會是想讓我娶你吧?”

  “不是不是。”

  她連忙搖頭如搗蒜:

  “我怎麼配得上您?我是……是得罪人了。”

  蘇禾把自己的情況細細地說了一遍,然後小心翼翼道:“您認得黎家人嗎?我想求您說一說。我不想嫁黎少……”

  不知為何,等他聽完,冷陌的神情冷得極度可怕,欺霜賽雪的面色,都能把人給凍住了:

  “所以……是楚流商和簡夫人打傷了你?”

  呃?

  她愣住,遲疑了一下,才道:“是。”

  冷陌把煙給狠狠碾滅了,像是在出什麼惡氣似的,嘴裡則應道:

  “知道了,這事不難。不早了,回吧!”

  這算是答應了?

  她飄飄乎乎出去時,這麼想著。

  “老柴,進來……”

  冷陌沉沉喚了一聲。

  柴文閃了進去,和蘇禾錯身而過,關上門,笑得壞壞的:

  “是她吧……

  “半年前,你差點把人家那啥了,當時是我給你開的車……

  “哎,說句老實話,你現在是不是還想那個人家?難得見你對一個女人上下其手啊……”

  門外頭,蘇禾差點跌倒,面色臘白:

  這個男人,真的還想(shui)她嗎?

第5章 離婚

  “怎麼樣,怎麼樣?見到那個男人了嗎?”

  喬菲非守在大廳,看到蘇禾回來,忙迎上前急問。

  “見到了。”

  蘇禾面色不太好:

  “答是答應了,可是他沒說怎麼幫!”

  “沒事。回頭等籤字時,你給他發個短消息……咦,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

  喬菲非忽嗅到了一縷薄荷味,驚訝低呼:

  “他又搞你了?”

  蘇禾神情一僵,咬唇低語:“勾著我的肩,玩了幾副牌,算搞嗎?”

  “別放心上,隻要他能幫得上忙,勾一下就勾一下吧……那個男人估計對你有意思……”

  她的語氣很篤定。

  “為什麼?”

  連喬菲菲也這麼說。

  “傻,你和他的事都過去半年多了,他們這種人,每天接觸的人肯定很多,還能記得你,還願意幫忙,他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男人不會平白無故對一個女人示好的。”

  這讓蘇禾背上一陣陣發毛。

  所以,招惹上他,最後會不會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

  *

  清早。

  蘇禾起了一個大早。

  七點,她接楚流商的電話,“拿上證件,自己去民政廳。我八點半準時到。”。

  蘇禾去的有點早,坐在等候區,翻看結婚證。

  照片上的楚流商面無表情,而她,則笑得無比開心。

  這反差很大。

  當時拍照的攝影師本來還想再拍一張的,可他不配合。

  領完證,他就出差了。

  是幹媽陪著她去吃了大餐慶祝。

  喜歡一個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瘋狂!

  當初,她失憶,對任何人都不感興趣,連笑都懶得笑。

  可當她見到楚流商,就像被電到了一般,整個人一下子被激活了,也有了學習的動力。

  他學建築,喜歡建房子;她對建房子不感興趣,卻對家裝有了想法。

  他建房子,是因為他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因為他母親早亡,父親另娶,他從小沒得過家庭的溫暖。

  而她鍾情於家裝,是因為毛坯房是冰冷的,經過了硬裝和軟裝的家,才是溫馨的,是她想擁有的。

  這幾年,她很努力地在學,想跟上他的步伐,每次難得見面,她都努力地討他歡心,得他青睞。

  其實,婚後他們也曾有過很多美好的時光。

  如今看來,卻是她陷在愛情裡,過度美化了那些瞬間。

  八點半,楚流商一臉冷清地走了進來,和他一起進來的是一對胖嘟嘟的父子:他們是黎總和黎少。

  她的心,狠狠被刺痛了。

  楚流商是來離婚的,可他還要親眼看著她嫁給一個傻子。

  這得有多恨她,多狠心,才要如此逼迫她。

  他淡漠地看著蘇禾,眼神幽幽地說道:

  “離完婚,你立刻和黎少領證。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和你,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她心亂如麻,目光不由得往門外瞟了又瞟,剛剛她有給冷先生發了短消息,說明了情況。

  冷先生隻回了一句:“等著。”

  可現在楚流商都來了,他人影都不見。

  “磨磨蹭蹭幹什麼?這個婚,今天是必須離的,蘇禾,沒有人能來阻止我,也沒有人能幫到你的……”

  他沉聲推她去櫃臺。

  離婚協議上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