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邪神結婚後

第65章

傅明野帶著笑音揶揄:“比以前更緊了些。”

戚白茶耳根赤紅,趴在他肩頭恨聲:“邪神閣下現在不覺得和未成年是在犯罪了?”

傅明野攥過他的下巴看著他:“雪神閣下令我犯罪。”

戚白茶咬唇,幹脆閉著眼承受。

“茶茶在想什麼?”傅明野憐愛地注視著身前滿面潮紅的白發美少年。

戚白茶幽幽道:“在想我突然變成白發老爺爺你會不會當場痿掉。”

傅明野:“……”

變了,他們都變了。

雲收雨歇後,傅明野問他:“還有力氣麼?”

戚白茶抬了抬眼皮:“怎麼?你累了?”

傅明野面不改色:“自然不會。”

恢復全部神力就不是1+1=2的事了,這種情事很難再給他們造成多大的體力消耗。

戚白茶“哦”了聲:“還以為你不行了呢。”

傅明野微笑:“茶茶想要就直說,不用這麼激我。”

“這裡的雲朵雖軟,但還是我神殿裡的床榻舒服些。”傅明野提議,“茶茶要不要隨我回神殿繼續?”

“隨你。”雪神永遠都很佛系,“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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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野親了他一口,把“嬌弱無力”的少年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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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殿從內到外就一個字,黑。

神殿很大很空曠,無論是地板,床榻,桌椅,還是窗簾,樣式很古風,都採用純黑的顏色。屋內沒有一絲自然光線,唯一用來照明的是一顆顆夜明珠,在無邊黑色中跟鬼怪眼睛一樣令人不寒而慄,正常人待在這兒不出三天就會覺得壓抑。

從設計師的審美來看,這簡直就是場災難。

邪神卻能在這兒睡上萬年。

傅明野無數次想過把茶茶帶回神殿,一輩子都陪著他,沒想到最終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帶他回家。

戚白茶環顧四周:“你的品味……”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把這裡的布置改了。”傅明野立刻道。

在人類世界生活幾年,他也知道他這種居住環境絕對不算優美。

“還不錯,和我的雪神殿相反,雪神殿是一片純白。”戚白茶接著道。

傅明野閉眼吹:“絕配。”

邪神對神殿的裝飾顯然並不上心。這裡對他的唯一功能就是睡覺,所以隻有一張床花了心思,又大又舒適,躺在上面果然比雲朵還柔軟。

戚白茶試了試:“你好會享受。”

“那當然。”傅明野道,“這張床我睡了幾萬年。”

睡了幾萬年……

邪神一共也就幾萬歲吧。

戚白茶若有所思:“原來當初你說你愛好睡覺是真的。”

“除了我是邪神這件事,我什麼時候瞞過你?”傅明野道,“現在這事我也告訴你了。我對你可是毫無保留了。”

戚白茶實話實說:“我當時以為你是個花花公子,日日睡美男,天天換床伴……”

話音未落,就被傅明野按了下來。

“知道了,我這就來日日睡美男。”傅明野咬牙切齒,“床伴就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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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野好像真是鐵了心要榨幹戚白茶。雪神大人也是個外柔內剛的倔性子,絕不服軟。幾次都被逼出淚花喘不過氣了,緩過勁兒來還有力氣嘲諷一句:“就這?你行不行啊。”

神的精力實在無窮。

他們才知道原來雙方以前都克制得這樣厲害。

間歇的時候,傅明野也會抱著戚白茶溫柔說會兒話。

傅明野講了493世界神明四角戀的故事,然後問戚白茶:“你說精靈神為什麼會選血神?”

戚白茶對別神家的事沒興趣,靠在傅明野肩頭軟綿綿的:“我們又不是當事神,哪知道為什麼。”

“猜猜看嘛。”傅明野指間纏繞著戚白茶的白發,玩的不亦樂乎。

戚白茶就隨便猜:“精靈神是個顏控,矮神身高不夠格?”

傅明野:太真實了。

“那海神呢?”傅明野說,“海神是493世界最強大的神,長得應該也不會差。”

戚白茶說:“這不是很容易猜?海神囚禁過精靈神,又不是強取豪奪文,這種把佔有欲當愛的炮灰第一個出局好麼?”

傅明野不動神色地摟緊戚白茶。

……曾經腦子裡有過囚禁念頭的邪神大人現在很慌。

他可是想過很多次把茶茶帶回神殿永遠在一起的,和海神的炮灰行為簡直一模一樣。

還好他沒真這麼做。不然他在茶茶那裡估計早就出局了。

傅明野試探地問:“那如果我對你這樣……當然我是絕對不會對你這樣的!我是說如果,我限制了你的自由,讓你永遠待在神殿裡陪我……你會不愛我麼?”

“不會。”

“嗯?”

“沒有這個如果。”戚白茶說,“我就是愛你啊,你死了我連永生沉眠都想過了。心上一把枷鎖,缺了你這鑰匙,就永遠空了一塊。你要是活著,永遠和你待在神殿裡有什麼不好呢?人間再也沒有比你更好的風景了。”

少年眉眼微彎:“一廂情願才叫強取豪奪,兩情相悅,我甘願陪你畫地為牢。”

在他最初心動的時候,便是他的先生將他帶出萬年孤牢。

一起關回去又何妨。

傅明野聽得心顫,滿腹情愫無以言表,幹脆地覆上一個吻,用行動去愛他。

腳腕上的銀鈴聲清脆悅耳,叮叮當當,顫響了許久。一貫清明的戚白茶都不由有些昏沉,忘了今夕何夕。

鈴聲漸歇。

少年軟在青年懷裡,清冷音色都被沾染上欲望,軟糯中透著一點兒勾人:“突然想起,我還沒問你的名字。”

“我叫雪茶,你叫什麼名字?”他輕聲問。

邪神手指輕撫過少年雪白的脊背,惹起一陣酥麻痒意。

戚白茶聽他低聲道:“祁夜。”

“……”

祁夜明顯感到懷中少年的身體僵住了。

第59章 意義

戚白茶慢慢抬起頭:“祁夜?”

祁夜說:“嗯。”

“我跟你說過這個名字。”戚白茶慢吞吞道。

祁夜說:“是。”

在錄制綜藝期間, 戚白茶跟他提起過。那時戚白茶跟嘉賓們講大黎皇朝的故事,提到丞相和將軍還有個江湖好友。戚白茶說到那兒便打住,整個人透出一股難過。

當晚祁夜問他, 那個江湖好友到底是誰。戚白茶說,隻是歷史上的一個人物,名叫祁夜。

神的記憶力很好, 他們顯然都還記得這一茬。

戚白茶看他:“你不是他?”

祁夜道:“不是。”他這萬年根本不曾踏出神殿一步,下凡後人類已經到了現代社會,怎麼可能是兩千五百年前的人物。

戚白茶尤不死心:“真不是?”

祁夜:“當然不是。”

戚白茶注視了他一會兒,確認沒從他臉上看出說謊的神色,又重新低回頭,樣子有些失落:“也是, 他長得沒你這麼好看。”

這話本來是誇他的,祁夜聽著卻並不舒心。戚白茶臉上失望的表情讓他很是吃味。

“他是誰?同你是什麼關系?”祁夜追問。

當初祁夜不知道戚白茶也是神,還當他是喜歡一個歷史人物, 即便如此都醋意大發。如今知道戚白茶的身份,那就不是歷史的事了, 戚白茶定然是和那個祁夜親身接觸過的。

一個凡人, 竟然能讓茶茶記那麼多年,到現在都難以忘懷,在得知他不是那個祁夜後還很失望……

祁夜醋壇子掀翻了。

戚白茶說:“他是我一個朋友。我在凡間交的第一個朋友。”

第一個。

這個詞匯讓祁夜又是咬牙。

“我很久以前就在人間行走, 就像一個安靜的過客。他硬要跟著我, 甩也甩不開,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戚白茶沒有隱瞞什麼,“他很了解我,我有時候覺得, 他是我的知己。”

“知己?”祁夜雙目快要噴出火來,一手攥住牆壁上鑲嵌的夜明珠,手背青筋凸顯,捏得死緊。

戚白茶低著頭沒看見,也沒察覺出祁夜語氣裡的不對勁,繼續道:“可惜凡人壽數短暫,後來我為他掃了百年的墓……”

“掃百年墓?!”祁夜一激動,沒控制力道,牆上的夜明珠頓時碎了。

屋子裡的光線立刻暗了一大片。

“你反應這麼大幹嘛?”戚白茶聽到動靜,忙牽住他的手,“祭拜友人而已,凡人還清明年年上墳呢,百年對我又不是多久。朋友是朋友,愛人是愛人,我分的清,對他也沒有那種感覺。”

祁夜仍是吃味:“他何德何能,被你記到現在。”

“你還別說,他真有一件大功德。”戚白茶道。

“什麼功德?”

“你聽過司馬復嗎?”

這個名字,祁夜確實聽過。

他雖然隻在人間呆了三年,也不太關注人類歷史,卻也聽過仁昌皇帝司馬復的名字。司馬復實在太出名了,政績上為千古一帝,聖明仁君,感情上死了貴妃後一生不納妃嫔,未有子嗣,堪稱忠貞不二,用情至深。

是古裝影視題材的熱門人物。

然而再厲害又有什麼關系?在神眼裡一樣不堪一擊。

祁夜不以為意:“聽過,怎麼了?區區一個凡人,也值得你我費心……”

戚白茶:“哦,那是我。”

祁夜立刻重視:“我這就回去熟讀背誦《仁昌皇帝傳》。”

他突然反應過來:“ 你當過皇帝,還有一個寵愛的貴妃?!”

最後一句反應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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